因為連續發生了三啟人命案,而且其中還有一個是乘警,所以火車在武豐鄉站臺停了下來。
車上所有乘客都暫時隔離在了武豐鄉小學學校裡接受調查,方便起見,男人和女人都是分開住的。
列車長聯絡了上級彙報情況,上邊也派人下來調查,只是專員還在趕來的路上,所以只需要被隔離的人耐心等待下。
可這份脆弱的寧靜,突然就被女人的一聲尖叫聲打破了。
當大家都趕到聲音出處,都被眼前一幕驚住,就見一地散落的行李,都已經是鮮血淋淋,而且混在其中的還有零碎的肢體。
一對年輕男女相擁坐在地上瑟瑟發抖,都是臉色蒼白滿臉是淚,驚恐萬分的模樣。
趕到的人見狀也是嚇住不敢靠前,匆忙跑來的列車長和乘警見到也是驚住,隨後有人扭頭狂吐不止。
直到男孩女孩被帶去校長辦公室裡,安撫和問話,其他人則惶恐不安的圍在外邊等待結果。
其實那對年輕男孩女孩我之前在餐車見過,正是膽小的那個女孩和平頭男生,死的是他們的同伴。
後得知女孩叫謝雅,平頭男生叫謝曉志,兩人是兄妹,死的男生叫徐野,是他們同鄉好友。
被隔離在武豐鄉,三個人顯然是想偷偷離開,卻被什麼襲擊了,這也說明那個東西已經不在火車上,而是隱藏在這個學校裡了。
可究竟是什麼東西?危險又隱藏的如此隱秘。
謝雅驚嚇過度昏厥,很快鄉里醫生被接過來,列車長對大家的解釋是謝雅三人受到了狼的襲擊,徐野不幸遇難,危險還沒有解除,讓大家儘可能不要再單獨行動。
所有人都覺得這樣的解釋很牽強,畢竟死亡是在火車上就開始發生的,可也沒辦法否定什麼,畢竟徐野那種死法,的確不像是人乾的。
明真還沒有回來,而這邊已經又開始死人,而這次死的徐野跟前三個狀態又不一樣,不知道是這殺人的東西手段進化了,還是因為有獵物要離開,惹怒了它。
無論怎麼樣危險還在繼續,無論是列車上還是這個學校都變成了獵場一般,不想再有人無辜慘死,我必須要儘快弄清楚這個捕食手究竟是什麼。
我想要從謝雅和謝曉志那瞭解,他們有沒有看到究竟是什麼襲擊了他們,這時倒是列車長主動找到了我,我知道,因為他和我一樣的想法。
現在避開了所有人,只有我跟列車長兩個人坐在辦公室裡,所以我直接問道:“我知道襲擊芳雅他們的不會是狼,而是非常兇險的邪祟一類的東西,他們有說看清究竟是被什麼攻擊的?”
列車長沉默了片刻,然後回道:“是狼人。”
“什麼?”我懷疑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沒錯,謝曉志還算是能說得清楚,講述說是一隻長得非常兇惡的怪物徒手將徐野撕碎,形狀像人又像狼,四肢伏地,行動速度很快。”列車長說道。
“我原本也不相信真的有這種東西存在,可現在也只有這個能解釋得通,畢竟也有目擊證人。”
“狼人嗎?”這個答案讓我很是意外,又有些不太信,畢竟狼人這種傳說只存在電影小說裡,就算真的有狼人存在,好像也沒聽說過有哪個是吸血的,而且還是白天跑出來殺人的。
最主要的是,那晚我分明感覺到的是邪祟的氣息,並不是妖也不是鬼,而是非常奇怪的兇邪煞氣。
我想了下說道:“無論是什麼東西,現在它就隱遁在這些人中,或者是埋伏在附近,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襲擊人。”
列車長無奈嘆口氣,“我也覺得這麼多人集中在這裡太危險,如果那東西真的串出來大肆虐殺,所有人都會有危險。”
“我向上邊申請了來車將人分開轉移走,可是也要等專查組的人趕到,確定不是什麼傳染病什麼的,才能安排轉移問題,明天人應該就會趕到,所以今晚要儘可能的保證不再有人會出事。”
我明白了列車長找我來的意思,他直言詢問道:“之前你來找我說過,殺人的是邪祟,要用非常手段對付,我不管它究竟是狼人還是邪祟,就想問你說的非常手段是什麼。”
“對付邪祟自然用術數相鎮相剋的辦法,要保證所有人安全,那就在周圍布辟邪鎮術,就像一個結界,只要沒人出來,那東西就進不去,大家就會是安全的。”我解釋道:
“我雖然不是什麼陰陽先生天師,剛巧懂一些玄術。”
列車長顯然似懂非懂,沉思了下問:“可要是狼人,這個會管用嗎?”
我回道:“所以除了布鎮對付邪祟,還要再做另一手對付狼人還是妖邪的準備,它在暗我們在明,吃虧的始終是我們,所以需要個餌把它引誘出來,才能確定究竟是什麼。”
“所以我來做這個餌,引它現身。”
“這太冒險了。”列車長立刻搖頭。
我說道:“實不相瞞,我之前碰見的可能要比這危險得多,所以沒有些自信,不會冒然用這個辦法。”
列車長猶豫著,過了會拿出了一把短柄手槍來,放在了桌上往我這邊推了推,“如果會用這個,拿著防身吧。”
我將手槍推了回去,“我敢引它出來自有能應對的手段,這個,還是用來保護更多的人的安危吧。”
列車長明白的點點頭,雖然並不完全相信我能應付得來,不過眼下這是無用可用的唯一辦法了,總要做些什麼,能撐到專查組的人來調查清楚把人轉移走,是他的責任。
於是我將布鎮物用的東西告訴給了列車長,他也忙做安排,很快,我需要的硃砂,燈芯草和黑豆都找了來。
我這邊則將鎮物掛在房屋四方,落下鎮訣,邪毒不侵,百無禁忌。
如果真的是邪祟,那麼無論是隱藏在人群裡邊的,還是徘徊外頭的邪祟都會有反應,退避這個鎮臺。
如果真是狼人之類的東西,雖說鎮的作用不大,不過它想要的是殺戮,那我在鎮的外邊來做餌,只要它出現,就有除掉的機會。
於是在天黑前我布好鎮臺,列車長乘警他們負責看好裡邊人不離開,我便獨自在操場正中,以自己血淋了地上身上,然後坐下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