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往前走這時候忽的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雖然看不見,聽動靜也並不是在附近,不過我還是立刻就認出那正是明真的動靜。
“你們放開我,背地裡下手,一群卑鄙小人!”明真的動靜十分氣憤。
“師兄!”我大聲叫喚了一聲。
沒一會過人明真的聲音傳來,“唐藝,你怎麼也被抓來了?”
可我倆也就說上句話,之後我就被搶拽著往前走,明真那邊也被帶走了。
之後我被拽著拐了兩三個彎,等停下身上的繩子被割開,然後推進了一扇門裡,等我踉蹌兩步站穩,身後的門也咣噹一下關上了。
我站穩抬手扯下臉上的矇眼布,過了一會才適應眼前的光線,就見眼前是一間屋子,也就三十來平,沒有窗戶,一個吊燈,一張床牆角一張桌,桌上放著一些書,牆上高處掛著一個播放機。
毫無疑問,書籍都是關於什麼宇宙之神大愛世人,世間疾苦,神佑光明之類的書,還有滿牆的大字報,廣播裡放著的也是重複不斷的,關於教義的內容。
無疑就是一種精神灌輸,洗腦。
也不知道秦紹川被帶到了哪裡,他所說的支援又什麼時候能到。
我看了眼牆角上的攝像頭,合著已經到這了,而且一舉一動肯定被人監視者,乾脆到床邊坐了下來等待著,看看這幫人還能使什麼招數。
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門也緊關著,吊燈沒日沒夜的亮著,所以也分不出外邊黑天白天,到了什麼時候,知道門口嘩啦呼啦幾聲聲響,我坐起。
就見謝小雅端著餐盤走了進來,後邊兩個身穿大白布袍子的人守在門口。
謝小雅將餐盤裡的飯菜一個個往桌上拿。
我看著她問道:“回家的感覺怎麼樣?這麼多家人,很開心是吧?”
謝小雅沒有說話,將盤子裡湯勺放好,才轉身看著我說道:“只要你好好配合,需要什麼他們都會盡可能的滿足你,也會如同親人般關愛你。”
我不在意的回道:“如果不配合呢?”
謝小雅掃量桌上一眼,“在山上食物
有限,不願成為家人的話,首先一定不會再享受到這麼美味的食物了。”
謝小雅看著我認真說道:“你會慢慢習慣的,在這裡生活要比外邊更加的安全溫暖,大家一起生活一起學習,就像家人一樣。”
我說道:“就像家人一樣?你還是分得清的,他們代替不了真正的家人,這裡也不是真正的家,你母親已經被徹底的精神洗腦了,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謝小雅神情顯露抗拒,“你還需要一段時間對這裡瞭解和接受,不過他們不會給你太長時間,你好自為之。”
謝小雅拿上東西轉身離開了,門口又傳來一陣嘩啦嘩啦的聲響,然後是離開的腳步聲。
我看看桌上的東西沒有去碰,轉念一想剛剛謝小雅說到山上,看下現在位處的地方是山裡面,那麼只要能走出這個屋子才能有更多的機會去擺脫他們的監視和控制。
我扭頭到了床上,就算不想聽可是廣播裡不斷播放的聲音也聽得到,我只能嘗試轉移注意力,扭頭尋看了一圈,這時注意到就在攝像頭底下,牆角的位置地上有一小堆土。
我坐起,攝像頭底下是個盲區,所以起身到了牆邊,摸索著地面,然後扣起了牆角一塊鬆動的地磚。
就見下邊是個不深的土坑,土坑裡有一個黑灰的手錶,還有兩三顆牙齒。
顯然是什麼人藏在這裡的東西,說不定之前也有人被關在這裡,藏起這個很有可能是有什麼線索藏在裡邊。
所以我忙拿起手錶翻看了下,發現是帶有錄音功能,播放錄音,裡邊傳來的是沙啞的聲音——
“我叫沈天佑,出生日期2019年3月14日,安川人,被騙關在這裡第五天,我因為拒絕了他們的送來的食物和東西,他們開始輪番的打我,對我精神和身體進行摧殘。”
“明天,我有可能要被帶到他們所謂的神臺,開始藥物和電擊,這些瘋子是不會放過我的。”
“我恐怕回不去了,我的家人一定在四處找我,他們找不到也一定會傷心,希望撿到這個的人,能夠不要重走我的路,只有活下去才有機會,活下去,離開這裡。”
想必這個叫沈天佑的人已經不在了,他因為抗拒這裡人,最後受到的是非人對待,對於不順從的人,他們自然會用強制的方法,直到對方屈服,或者是死亡。
我看著手上的東西,再看看土坑裡的三顆牙齒,知道了對方的名字和生辰,便手上結訣以右手探陰。
……
我叫沈天佑,是一名守屍人,也就是代人守靈。
為了能儘快償還上父親的賭債,我不得不一邊上學,一邊找一個賺錢快的工作。
所以經朋友的朋友介紹了這份工作。
“天佑,今晚這單生意如果做成了,我可以分你這個數。”
李大膽說著伸出了三根手指頭,這每一根手指都代表著一千元。
李大膽因為窮,所以是個光棍,又因為他膽子大,在村子裡守義莊的活自然非他莫屬。
可光棍就見不得漂亮的大姑娘,所以,當有一天村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躺在棺材裡摟著女屍睡得正香。
女屍的明潔毀了,他也被趕出了村子。
“李叔,死的是什麼人啊?”我看著那三根手指頭,眼睛直放綠光。
幹我們這一行,全憑死者家屬打賞,有時候是一百,最多的時候是五百。
“噓!”李大膽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極其神秘的告訴我,“聽說死的是個女的,嘿嘿~
這女的身份可深著呢,聽說包她的男人背景複雜,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被人弄死了,聽說死的特別的慘。”
我瞭然的點了點頭,剛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突然李叔的電話響了起來。
片刻後,李叔就催促著我收拾東西,我問他去哪,他只是一臉嚴肅的別讓我多問。
他帶著我拐進了一條幽窄的巷子裡,巷子的那一邊有一輛黑色玻璃的麵包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