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傳來訊息稱,山上被燒焦的無頭屍體身份被證實,死的是姜大老闆的女兒姜翠翠!
就像是往平靜的湖面投擲一塊石頭一樣,立刻掀起軒然大波。
整個餐館裡的人都躁動起來,有的一臉質疑,有的萬分震驚,還有的一臉不出所然。
“怎麼會是她?我的天,姜翠翠不是才高中生嗎,天天還有專門司機車接車送的,怎麼會被弄到山上去的?”
“有什麼可奇怪的,姓姜的為人那麼不厚道,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弄他姑娘不是為了綁架勒索錢的話,肯定就是報復了。”
“那就肯定是薛強沒錯了,奪妻之恨啊,弄不了姜老闆就乾脆弄他姑娘,這個薛強看著老實巴交的,竟然是個狠人。”
“我看未必是薛強,薛強根本沒那個膽子,而且聽說他老婆是嫌棄他性無能,天天罵他,後來明目張膽的掛上的姜老闆,他屁都沒一個。”
“那可不一定,都說老實人更不好惹,看著像沒什麼脾氣,可真惹怒了他,什麼事都能幹的出來。”
我跟明真聽著餐館裡議論紛紛,都在談論著薛強和這個姜大老闆之間的恩怨。
我忍不住詢問隔壁桌兩人,“問一下,這個姜大老闆是什麼人呢?”
被問話的人先撇了撇嘴,回道:“別提他,提他恨得都牙根都癢癢。”
“姜大老闆名叫姜懷仁,其實根本是為富不仁,仗著家裡有錢,竟幹不是人的事。”
“誰不知道他那錢都是黑心掙來的,一開始收糧食起的家,可坑苦了多少人。”
另一個跟著符合道:“就是,當年我家苦巴巴種了六畝玉米,就指著賣糧錢過年,聽說姜老闆收糧價高,送去了哪知道他黑心在稱上動了手腳。”
“8000多斤的糧食,過磅後只剩下五千來斤,知道上當了也晚了,我一家老小過年都抹著眼淚過的。”
聽他提起,旁邊也有人湊過來說道:“後來轉行做房地產,生意是越做越大,開了公司,可在他公司做事的,沒有一個不被壓榨吸血的。”
“什麼工錢延遲發放啊,找各種理由剋扣啊,還有的說業績不好直接連錢都不給了。”
“聽說他還賊色,竟騙女學生上床,有次他姑娘帶同學回家,結果那女孩就讓他禍害了。”
“關於他的惡事多了去了,這個姜懷仁是壞事做盡,都叫他姜不仁,姜扒皮。”
透過他們談話我算是明白了,這個姜懷仁就是個地痞無賴,而且當年就是他指認薛強盜竊珍珠,讓他被判刑五年。
等薛強出來,不僅房產土地都成了姜懷仁的了,就見自己老婆也早就已經跟姜懷仁過上了。
一無所有的薛強沒有找姜懷仁他們鬧,後來只能靠著上山打打獵,清掃景區衛生生活。
這樣說來恨姜懷仁的人不少,薛強更有著仇視姜懷仁的理由,雖然一直沒有找姜懷仁算賬,但是很難說他不是在醞釀著更大的報復計劃。
就像那樣方式弄死姜懷仁的掌上明珠姜翠翠,就是挖姜懷仁的心一樣,絕對是最狠的報復了。
等我跟明真走出餐館,明真不由得感嘆道:“這樣說來姜懷仁是可惡,可是犯錯的畢竟是他,薛強對一個小姑娘下這麼狠的手,也挺不厚道的。”
我若有所思回道:“你真的認為是薛強做的嗎,仔細想想不覺得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嗎?”
“如果真的是薛強出於報復姜懷仁,他殺死姜翠翠之後,應該把取下的頭顱直接砸到姜懷仁的身上,享受姜懷仁臉上的表情變化,才更有復仇感吧。”
“而不是不斷的重複人不是他殺的,然後逃走。”
明真想想說道:“也許薛強只為了報復又不想再蹲大牢呢?”
我搖搖頭,“如果真是那樣就不會選這麼張揚的方式殺人了。”
明真想想,“看那個薛強也不像有多聰明的樣子,肯定想不出什麼殺人完美計劃。”
“總之他出現在屍體周圍附近就是最大的嫌疑犯,更何況還跑了,這一跑那兇手絕對就是他了。”
我嘆口氣,“可我總覺得說不定事情另有隱情,外一薛強又是被冤枉的,對這個人豈不是太不公平了。”
明真轉頭看看我,“你是什麼字?你就明說你打算幹嘛就行了。”
我也不客氣,既然他這麼問了,我就直言回覆說:“薛強的事我放不下,如果真不是他做的,不能因為我們冤枉了他。”
明真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我就知道你不帶不管的。”他思量了下回道:
“行吧,我也有點不甘心,還沒有人能從我明真手裡逃脫出去的呢,我倒要看看,這個薛強究竟什麼三頭六臂。”
明真是認準了薛強就是兇手,而我認為其中有著不少疑點,不能妄加評斷。
既然現在找不到薛強本人,我覺得有必要先見見這個姜懷仁。
在我倆多方打聽下,沒見到薛強,倒是在美容院門口見到了鄧玉鳳。
鄧玉鳳就是那個曾是薛強的老婆,之後跟著姘頭姜懷仁把薛強送進了監獄後,跟著姜懷仁過上了的女人。
一見面就看出這個女人果然是不簡單,鳳眼桃花痣,前凸後翹水蛇腰。
不僅長得妖嬈嫵媚,這舉手投足間帶著輕挑,哪個男人碰見這樣的都受不了,難怪當年會讓姜懷仁傾倒。
為了這麼個女人動心思給薛強挖了個套。
鄧玉鳳剛做完美容,明顯心情很好,提著閃亮的小手挎包正扭扭噠噠的下了臺階,奔著停車位走去。
她掏車鑰匙時候把錢包帶了出來,紅錢包吧嗒掉在地上。
鄧玉鳳低頭剛要去撿,我跟明真已經走到近前,我找她一步撿起錢包,直起身伸手遞了過去。
鄧玉鳳邊接過邊打量我跟明真,大概是把我們當成了傾慕者,花枝亂顫的掩口輕笑道:
“呦,這是哪裡來的兩個俊俏的小哥哥,瞅著眼生呢,不是本地人吧?”
明真最看不慣她這種發浪不檢點的女人,沉聲開口直言道:“好好說話,讓你笑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鄧玉鳳是吧,我問你,知不知道薛強躲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