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其實你回七排村也不全是為了調查你母親的死因,而是也為了幫常奇勝拿回骨灰,是嗎?”明真沉默了片刻,猜測出我此行的原因。
我預設了,他有繼續說,“可是現在常奇勝回到了謝楠身邊,並且陰陽鏡也在他那裡,他的事情你也不用再繼續插手了。”
聽到明真以為不明的話,我還是忍不住心驚了一下,果然他還嘶吼i希望我能及時和邪修謝楠等人劃分界限的。
“好。”我淡淡的回了一句,明真反而顯得有些驚訝了,雖然只是一閃而逝。
估計他沒想到我會答應的這麼爽快吧。
隨即明真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遞給了我,“這是無塵大師讓我轉交給你的,護腕已經修好了,你要時時刻刻戴在手上,切莫再弄壞了。”
我看著修復一新的護腕,妥善的戴在了手上。
“你還要回七排村嗎?”明真見我戴好,又問出一直最想要問的問題。
“當然,而且我準備休息幾天就立刻啟程。”我毅然決然道。
“好,這幾日我也準備好一些必要的東西,然後我們就啟程。”明真欣然答應下來然後就起身要離開。
我本想說想讓他留在天寶閣養傷的,但是看他那興致勃勃的樣子,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直到七天後,我們離開了寧波,要知道從寧波到七排村的距離就算是坐飛機也要兩天,更何況明真堅持要自己開車到那裡。
不為別的就為方便而且還想要以便遊覽途中的大好風光。
難得看明真如此喜悅,我也就沒掃他的興。
“等一下我們就在前面的康家莊休息吧。”明真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而且導航顯示五百米出會路過康家莊,於是臨時決定在那裡先休息一晚。
我們已經行駛了兩天的路程,之前的一天晚上我們是在車裡過夜,根本就沒休息好,現在好不容易路過了一個莊子,自然是要好好休息一下的。
況且一直都是明真在開車,鐵打的身體也會感覺累的。
我們剛剛將車子駛進莊子的入口,就遇到了一同要進莊子的婚車車隊,但是莊子的入口根本容不下兩車並驅前行,於是我和明真決定先讓他們走。
“奇怪,他們這裡怎麼晚上結婚啊,不都是應該白天結婚的嗎?”我盯著突如其來的婚車有些奇怪。
“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風俗,這麼什麼奇怪的。”明真語氣淡然。
我們停在莊口示意他們先走,然後我就陸陸續續的看到了有八兩車,頭車是白色的,後面的七臺是黑色的,寓意有白頭到老的意思。
就在我們還看熱鬧的時候,只見最後的一輛車突然停在我們車的前面,然後走下來一位中年男人。
男人面板黝黑且佈滿皺紋,但眼神很乾淨也很有精氣神,一雙手粗糙卻感覺很有力量,他手裡拿著一包喜糖滿臉堆笑的朝我們走來。
“哎呀,謝謝謝謝,今天我小子結婚,遇到了就是緣分,送二位一袋喜糖,別嫌棄啊。”只見男人說笑著就從視窗將喜糖遞給了明真。
“恭喜!”明真接過喜糖遞給我,嘴裡也道了句恭喜。
只見男人笑容更深,然後點了點頭象徵性的算是打了招呼,然後就一頭又鑽回了車中。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雖然男人乍一看滿臉是難言的喜悅,可剛剛那一閃而逝的難過又是怎麼回事?
唉!也許是我多心了,人家大喜日子,可能是剛剛喜極而泣了唄。
待車隊全部過去後,我們的車才尾隨著也開了進去。
我剝開一顆水果糖就扔進了嘴裡,瞬間橘子味溢滿口腔,是我喜歡的味道。
明真見我一臉享受的樣子,也忍不住拿起一顆糖扔進了嘴裡。
“人家莊子裡辦喜事,全莊的人都去喝喜酒了,我們進去後能有人接待嗎?”我雙手墊在腦袋後面翹著二郎腿對明真問道。
明真見我一副悠閒自在的模樣忍不住輕笑一聲,“有沒有人先進去再說。”
我們跟著車隊行駛了很長的一段路,然後才依稀看到有人家出現。
我甚至已經開始擔心,這裡的人會願意收留我們這種外來的陌生人嗎,如果人家不收留我們的話,那今晚我們不又要在車裡休息了。
說實話,再車裡睡了一夜我就覺得腰痠肉痛的,真懷念我在天寶閣的大軟床。
然而我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當我們進到莊子後,車隊繼續朝前走,我們就把車停在了一戶人家門口。
沒多久就聽到爆竹和禮花齊放的聲音,然後就是慶典傳來的婚禮進行曲的聲音。
即便不去看也知道此刻那裡有多熱鬧。
我和明真一邊走一邊超每家院子裡去看,想看看有沒有留家裡的人,也好打聽一下我們住宿的事情。
然而就在我們一家一家尋找都無果的時候,突然看到一間黃土房院子裡有一個女子正站在門口,雙手扶在籬笆上朝著剛剛過去的車隊看過去。
臉上那木然的表情,和空洞的眼神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朝那女子走了過去,然後輕聲叫到,“姑娘,我想問一下這裡哪裡可以住宿的嗎?”
那女子乍聽到陌生人的聲音,嚇了一跳,然後冷漠的看向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語氣稍冷的反問說,“你們不是車隊的人?”
“不是,我們只是在莊口巧遇上的而已,就跟著一起進莊子裡想找個住宿的地方休息一晚再走。”我如實回覆說。
只見女子盯著我看了一會,又看向明真,才說道,“那我勸你們還是走吧,如果是平時這裡的人可能會收留你們一夜。
唯獨今晚不行……”
聽女子的話好像還有下文,我等了一會,卻見女子的雙唇微微閉上,才知道女子的後半句話已經嚥了回去。
她的目光又重新望向結婚那家的方向。
明真上前一步卻轉移話題問道,“你們莊子今天這麼熱鬧,怎麼就留你一個人在家不屈喝喜酒?”
我符合的重複道,“對啊,像這種熱鬧我最喜歡了。”
只見女子眼神輕掃了我們一眼,語氣也帶了些慍怒之氣,“熱鬧?喜酒?哼,無知!”
她說完後,就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籬笆牆旁,朝著屋子裡走去。
“哎,哎……”我伸手要去叫,奈何她的身影已經消失了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