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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遭劫

李邈驚呼道,“是廢棄工廠,你爹在廢棄工廠做什麼?”

“糟了!”我一聽到地名,心都沉到了谷底,不顧杜連生和李邈在後面如何喊我,我頭也沒回的下了樓然後直奔廢棄工廠。

等我達到目的地,看著陰沉沉的天空和空蕩蕩的工廠,忍不住打了個顫,然後收緊了衣領,就在這時,我聽見頭頂傳來細微的響動抬頭看去,竟看見頭頂的樹枝上正蹲著幾隻烏鴉。

“烏鴉頭上過,無災必有禍。”我心裡有些晦氣,但為了找到杜子騰,我也顧不上這些了。

我硬著頭皮,走到工廠門口,只見門口有一塊被燒只有‘糖廠’二字的牌匾,周圍也是一片狼藉。

裡面很昏暗,只有棚頂有個天窗,一面牆壁上有幾扇小窗戶,即便有幾束陽光透過窗戶照下來,卻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廠房中依然光線昏暗。

我開啟手電猶豫著走了進去,就在剛剛他進去的剎那,地面上的葉子也被掀起一同刮進了房子裡。

大體觀察了一眼四周,除了散落一地的垃圾和機器碎片,牆壁上和地面上有大片大片的膠質的汙垢。

我檢視了一下一樓的工作間,並沒有發現杜子騰的身影,就在我要轉身向二樓走去時,忽然發現樓梯上有一樣東西,那東西接觸到燈光就反射出如璀璨的星光一般。

當我附身撿起來仔細檢視的時候,發現這是一枚圓形的鋯石胸針,不過我怎麼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

“杜子騰衣服上的?”我回想起,這幾天在咖啡館見到杜子騰的時候,他胸口上的確佩戴著這枚胸針。

我一把緊緊將胸針抓在手中,看來杜子騰的確來過這裡。

說罷,更加小心翼翼的朝著二樓走去,就在剛剛來到二樓的時候,正對面的房間中,就見一個黑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將手電光照了過去,只見那人背對著我躺在地上,雙手雙腳全被繩子捆綁著,“杜子騰!”

只是一眼我便認出了對方的身份,那人正是杜子騰,他身上沾著血跡,不知道是他的還是誰的。

我警惕的看著周圍,只怕這是一個圈套,我用靈識感應著周圍,有沒有其他的人在。

卻意外的發現這裡除了杜子騰外,在沒有第二個人,我也就打消了顧慮,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他身旁,開始檢視他的狀況。

當我將他的身體轉到我這邊的時候,卻發現他臉色鐵青,直勾勾的雙眼看著前方,這明顯就是沒有魂魄的徵兆。

難怪我剛剛怎麼叫他都沒有反應,看來這裡之前有食魄者存在。

就在這時,我聽到樓下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立刻起身隱藏在門後,手已經摸向了乾坤袋。

我聽著腳步聲分辨出應該是兩個人,這兩人氣喘吁吁的先是在一樓察看了一翻,然後又大步的朝著二樓跑來。

只見其中一人,再見到杜子騰的時候,忽然驚呼一聲,“爹!”

我這才放下警惕,原來這兩人正是杜連生和李邈,當我閃身出現的時候,給他二人也嚇了一跳。

我看著李邈責怪道,“你怎麼出來了,我不是不讓你出來嗎?”

李邈揮揮手,指了指自己的裝束,就見他帶著鴨舌帽和口罩,身著一身普通的運動服,整個就像一個壞人似的。

“唐藝哥,我擔心杜叔叔的安危,才喬裝打扮了一下和杜哥哥趕來的。”李邈又指了指地上的杜子騰小聲問道,“杜叔叔這是怎麼了?”。

“他被靈魄者奪了魄。”我語氣沉重道。

杜連生帶著哭腔問道,“唐藝哥,恁告訴俺,究竟是誰對俺爹下這麼狠的毒手,俺要叫他償命!”

我安撫著,“你先別急,現在你爹一時半會沒事,我猜想,對方並不是想害我們,而是故意想將我們引到這裡來的,對方究竟是何目的,我現在還不知道。”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才能幫助杜叔叔?”李邈皺著眉問道,看來他也很擔心杜子騰的安危。

“我們今晚就守在這裡,如果對方的目的是引我們來,那他一定會有所行動。”我分析著。

“那好吧。”杜連生看著他爹現在這副模樣,心疼不已,也愧疚自己沒有保護好他。

李邈在一旁不住的安慰著,我在杜子騰的周邊畫了符陣,以免有一些替死鬼想趁機奪舍。

我見杜連生和李邈正說話,便又下了一樓檢視,因為剛剛只一心找古紫藤,並沒有好好檢視別的線索。

現在既然杜子騰也和食魄者有了一些關聯,我就不得不從這廠房裡找一些關於他們的線索。

看看能不能在發現什麼,我一邊回想著之前杜子騰給我講的關於盧一偉的事情,一邊開始試著還原那日情形。

我檢視著一樓的每間屋子,毫無異樣,又檢視每一面牆,就在這時,我發現了一樣東西,牆上被人用尖利的東西刻畫了一個呈到三角形的符號,裡面還刻著一些類似咒語的字元。

我研究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我又繼續尋找,果然四面牆上都有同樣的符號,“難道這就是召喚食魄者的符號?”

這符號正好設在一樓的出口,如果這真的是召喚食魄者的符號,那麼當時在場的所有人應該都逃不掉才是,李航和阿珍他們是怎麼逃掉的呢,為什麼只單單的抓住了盧一偉呢?

難道這些食魄者其實受人指使,針對盧一偉展開的攻擊,而李航只不過是做了替罪羊?

會不會是那個叫劉燁的人招來的食魄者,為什麼李航和五寶齋的那個老頭都提到了這個人?

就在我發呆的時候,只見李邈從二樓走了下來,他看著我面對著牆壁發呆,倒有些滑稽,“唐藝哥,你在面壁思過嗎?”

“李邈,你可認識一個叫盧一偉的人?”我問道,不過我才回想起李邈生性冷漠,應該不會注意別人。

“你問滷煮幹什麼?”李邈語氣有些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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