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嘴角抽搐,看來它如果不報仇,死也不能瞑目了。
天邊慢慢泛出魚肚白,地上的兇獸屍橫遍野,黃三姑和惠子已經累的癱坐在一邊,駮也吃的肚子圓鼓鼓的。
而此時,就剩下我和那頭野豬妖四目相對,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今日不是它死,就是我讓它死。
一陣涼風襲來,那野豬妖低吼一聲,隨即朝我飛奔而來,我調息內力,將所剩的靈力,全部灌輸進我手上的短劍中。
成敗就在此一舉,野豬妖口中不斷吐出瘴氣,我屏氣凝息以防中毒。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它距離我不到三米時,突然一把鋒利無比的菜刀擦著我的頭皮,朝著野豬妖的頭顱飛去。
只聽那野豬妖發出慘叫,然後掉頭就想往回跑,可為時已晚,那菜刀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野豬妖最終倒地不起!
“何先生,你們沒事吧?”李大勇朝我們揮了揮手招呼道。
“幸虧你來的及時,要不然我還真不敢保證能殺了這麼大的傢伙。”我暗自唏噓。
李大勇聽到我的誇讚,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嗨,像我常年開飯店殺個一頭豬兩頭豬那絕不在話下。”
我看著近乎成為廢墟的烏江鎮,有些遺憾,李大勇卻無所謂的一笑,“只要大家沒事,就已經是萬幸了,我們會重新整修家園的,對了,你找到白澤了嗎?”
說到白澤,我臉色一沉,掉轉頭就朝著契緣閣跑去。
黃三姑和惠子擔心我出事,也尾隨了過來。
可契緣閣此時早已人去樓空,哪還有白澤的身影呢。
就在我們打算離開的時候,黃三姑突然看見桌子上有一封信。
那信正是出自白澤的手筆,只留下短短的一句話,‘我們寧波再見!’
我氣得咬牙切齒的罵道,“這混蛋居然去寧波了,不過他怎麼知道我們也要去寧波?”
黃三姑和惠子也覺得奇怪,這絕不會是巧合。
黃三姑提醒道,“既然他知道我們要去寧波的事,會不會也知道棄族的事,我們必須要趕在他之前與棄族會和。”
惠子也附和著,“事不容遲,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
我們依依不捨的告別了李大勇和小云,便離開了烏江鎮。
為了能儘快趕上白澤,我二話不說就自掏腰包買了一輛不知幾手的代步車。
好在一路上這車沒出現什麼毛病,我們換班連續開了五天,才來到了寧波市。
剛下車,惠子囑咐我們,先讓我二人找一個酒店住下,她要去探聽一下訊息。
可惠子前腳離開,就有一位穿著西裝革履的男人朝我走來。
“請問是何清明何先生嗎?”男人詢問道。
見到眼前的人,我並沒有急著回話,畢竟我不瞭解對方的身份,甚至我已經懷疑是不是白澤派來的人。
男人身高一米八五左右,一身黑色筆挺的西裝將男人健碩的身材完美的包裹住,鼻樑上還架著一副墨鏡。
乍一看有點像私人保鏢。
男人見我打量他,隨手摘下墨鏡,伸手自我介紹說,“我叫孫淼,是寧波市永恆出口貿易董事長……”
嘖嘖嘖,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發光錦鯉嗎!
我忙不迭的伸手緊緊握住,畢竟像這種出門就遇‘財神’的事可不是天天都能撞見的,而且我買車已經花費不少了。
男人尷尬的繼續道,“……身邊的保鏢”
我整個人當場石化,這個人怎麼說話大喘氣啊。
黃三姑見我不爭氣的樣子沒好氣的瞥了我一眼,問道,“你是怎麼認出來我們的?”
我晃過神來,邊附和著,“對啊,我們也不認識你!”
孫淼說道,“其實是我們董事長王梓文有請二位的。”
“王梓文?不認識,他找我們究竟什麼事?”我追問道。
“這個,還是到了地方讓王董事長再跟二位詳談吧!”孫淼話音剛落,就從不遠處駛來一輛加長林肯車。
然後從車上下來幾個與他差不多體型的保鏢,站在了我和黃三姑的身邊。
“二位請上車!”彪形大漢們伸手做出請的姿勢。
如果我和黃三姑再不上車,恐怕他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彬彬有禮了。
等我二人上了車後才發現車子的外部和內部裝飾的一樣豪華。
能用金的絕不用銀的,能開香檳絕不拿啤酒,沙發能用皮的絕不用革的,水果糕點那更是奢侈至極。
跟我那個前軲轆不轉後軲轆轉的代步車懸殊太大,就在我二人剛剛坐穩後,那幾個保鏢也陸續上車,其中兩位坐在我和黃三姑的一左一右。
而孫淼帶著另外兩人坐在了我的對面,雖然臉上都帶著墨鏡,但我還是能清楚的感受到這幾人投來的強烈視線。
這氛圍太壓抑了,讓我整個身體都恨不得縮成一團。
“何先生,不用緊張。”孫淼微笑說道。
我強顏歡笑道,“我沒緊張。”嘴上是這麼說,但扣沙發的手依舊沒停下來。
不知道車子開了多久,甚至我都開始懷疑是不是又按原路把我們兩個帶出了寧波市,車子才緩緩拐進一處獨門獨院的大別墅中。
別墅規模堪稱小型城堡,就算從裡面走出來個公主我都信。
車子繞過居中的噴泉池,噴泉池上面立著一個身高偉岸的長相俊朗的男人,他的手裡還拄著柺杖。
聽說一般有權有勢的大戶人家就喜歡在門前或者噴泉上立一尊自己的雕像,表明自己很有身份。
車子的速度逐漸變慢,然後緩緩停在別墅門前。
孫淼帶著人先下了車後,很紳士的為我和黃三姑開啟車門。
我和黃三姑環繞四周,不得不說真的很金碧輝煌了,雖然沒有接觸過什麼太上層人士,我也能看得出來。
孫淼引著我們來到別墅內部,然而此刻一樓大堂內,已經有些人等候在那裡了,其中美國退役特種兵,坐在沙發扶手上,另一隻腳踩在凳子的邊緣,手上把玩著的特質尖刀。
桌子前,一位模樣看似某大學教授的中年男人推了推鏡框,手裡拿著放大鏡仔細研究著某地方的路線圖,他身上的衣服佈滿灰塵,就好像剛從地裡鑽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