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正為快要逃過白澤視線而感到慶幸的時候,突然我看見眼前多出現了一雙鞋。
我心一驚,順著鞋往上看去,只見白靈正居高臨下的站在我面前盯著我。
這下全完了!
白靈看了看我,又滿懷恨意的看著黃三姑,黃三姑站直了腰,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就在我以為她二人勢必將會爆發一場衝突時,白澤忽然像察覺到了什麼一樣,猛地轉身,看向我們這一邊,好在有車身掩護,這才沒有看見我們。
白澤威脅道,“誰在那裡,給本尊出來!”
我看著白靈,喉嚨因為緊張滾動了一下,只要她把我和黃三姑交出去,不僅可以一雪前恥,更可以得道白澤的重重獎賞。
比如,替她解了因為黃金手臂帶來的毒,也說不定。
白靈看了我們兩個一眼,然後掉轉鞋尖,走出了車身,將自己暴露在白澤眼前,淡淡開口道,“是我。”
白澤這才放鬆警惕,抱怨道,“既然來了,幹嘛鬼鬼祟祟的。”
白靈岔開話題問道,“剛剛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怎麼契緣閣裡無人把守?”
“還不是那群廢物,竟把那麼重要的東西弄丟,如果謝楠在的話,絕不會出現這種紕漏。”
白澤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又瞥了一樣白靈,這話好像就是說給她聽的。
白靈冰雪聰明,這道這是白澤責怪自己出來晚了,借謝楠給自己難看。
“屬下這就去把人追回來!”白靈輕一施禮,便要離開。
白澤卻擺擺手道,“連這種小事都要你出手,那我白澤手裡豈不是真就養了一群廢物,你還是看好這些東西吧,我要去胡冬陽家解決一點事情。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胡冬陽,如果不是他,何清明他們也不會留下來壞了我的好事!”
我躲在車後,將白澤的話盡數聽了個清楚。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留下來的原因是錢包丟了,這關胡冬陽什麼事?
白靈微微作揖道,“是。”
見白澤走遠後,白靈才又走回來,對我說道,“你為什麼又回來?”
“我的一個朋友走丟了,我是回來找她的。”我不敢直視白靈的眼睛,因為對她我有些內疚。
白靈聽到我的話,竟然冷笑了一聲,眼眶微紅,冷著語氣說,“她在胡冬陽家,你去找吧。”
黃三姑剛到嘴邊的話,猶豫了片刻,又咽了下去,尷尬的率先朝著胡冬陽家的方向走去。
我看著白靈,白靈只是揮了揮手,讓我離開。
我擔心她二人的安危,也沒再說什麼,便追黃三姑去了。
沒想到,白澤去的地方,惠子也去了那裡,如果讓他們碰見了,只怕惠子凶多吉少。
我和黃三姑抄了近路,只希望快點到胡宅,帶她們離開那裡。
當我們來到胡宅時,裡面卻異常的安靜,我看著緊閉的大門,對裡面的狀況絲毫不知道。
“難道是我們來晚了一步?”黃三姑滿臉焦急的對我說。
我見大門並未遭到破壞,如果按照白澤的性格,此刻大門應該是被毀的,而且離著老遠就會聽見打鬥聲。
可現在一切如初,這就說明白澤還沒有來,我突然看見牆角那有一個狗洞。
我有些為難的看了看黃三姑,她見我盯著他,便問道,“你看我幹嘛,看我你就能進去了,還不快想辦法!”
我別過眼神,伸手指了指狗洞,黃三姑瞬間會意,氣的臉漲得通紅,如果放在平時,估計我非被她打個半死不可。
然後現在她只是氣了一會,就妥協了,“好吧,就這一次,還有不準說出去,否則我宰了你!”
直到她看見我連連點頭,才念動咒語,恢復了黃鼠狼的樣子,然後頭也不回的順著狗洞鑽了進去。
沒一會兒,我聽見門栓有響動,然後大門被開啟,黃三姑開啟門後又化作原形,朝著別墅內跑去。
我不由感慨,身形小,果然行動方便。
前面有黃三姑帶路,我走的也大膽了一些,進入大堂,毫無有人活動的跡象,二樓房門窗戶還是我們之前打鬥留下來的樣子。
前前後後,我和黃三姑翻遍了,也不見個人影,這實在太奇怪了,就好像所有人都人間蒸發了似的。
黃三姑變幻人形,說道,“花園後邊有個後門,後門敞開著,他們應該是從那裡走的,也許是惠子把胡冬陽和小云帶走的。”
我點了點頭,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可是惠子能把他們帶去哪裡呢?
黃三姑見我不語,猜測說,“他們會不會去土地廟啊?”
我搖了搖頭解釋道,“土地廟白天人多眼雜,而且極容易被白澤發現,所以不可能去那裡。”
“那他們究竟去哪裡了?”黃三姑早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卻還不忘私下檢視有沒有什麼線索。
我見她那樣子竟有些可愛,止不住笑了一下,然而突然我腦海裡閃過一個人來,我倒覺得他們三個人很有可能去那裡。
“走,我知道他們在哪裡了!”我帶著黃三姑馬不停蹄的直奔鎮子走去。
直到我二人來到一家名叫‘一家人’的餐館,黃三姑一臉興奮的叫道,“唉~這不是李大勇的飯店嗎,你帶我來這幹什麼啊?難道是見我餓了,帶我來吃飯?”
我見黃三姑嫣然變成了一個小吃貨,輕笑搖頭道,“惠子她們就躲在了這裡!”
黃三姑又驚又喜,說著就要闖進去,我一把拉住她,“小心白澤的人在附近。”
黃三姑卻毫不在意的擺擺手道,“放心吧,他們的人都去追被三尸蠱附身的女人了,一時半會不會回來的。”
我點了點頭,臨近們前,還是忍不住看了看周圍有沒有可疑的人。
當我二人進門後,只見李大勇見到我們時先是一愣,然後越過我們趴在玻璃門上四處張望。
“李大哥,你放心我們進來前已經檢視過了,並沒有可疑的人。”我安撫道。
李大勇這才相信,此時的飯店內,並沒有一個客人,而且也沒有開張營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