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只見寒光一閃,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女人刀尖直抵住我的喉嚨,逼問道,“你怎麼知道惠子,你找她幹什麼?!”
她居然知道惠子,那就說明這個人就在此處。
我並不信任眼前的女人,她見我不答話,冷笑一聲,“不說,沒關係,等會你自然會說!”
她對門外吹了一聲口哨,然後陸陸續續走進來幾個人,將我和杜子騰擦肩頭攏二臂,捆了個結實。
我的眼睛被一塊黑布蒙上,然後就被人架著帶出了祠堂,杜子騰以為沒了活路,開始哭爹喊娘,半路那女人覺得太吵又把他的嘴巴堵住。
中途七拐八繞走了很遠的路,才停下,當黑布被拿下來的時候,只見我們腳下是一片空地,周圍燃著篝火,正中間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個女人,兩邊圍著二十幾人。
這些人服裝統一,手中各執一把尖刀,都穿著一樣的衣服,她們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有的人臉上還依稀帶著傷。
不知道為何,總覺得這些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卻又想不起來。
剛剛挾持我的女人走到首領身邊,嘀咕了幾句,首領走到我身邊打量了我一下,說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找惠子?”
我看著首領,見她脖子上有一條紅色痕跡,莫名有種恐懼和厭惡。
“我要見她。”我生冷的語氣說道。
首領一改先前的冷峻,反而帶著一時玩味,挑著我的下巴,冷冷說道,“你來晚了,她被猾褱抓去了,說不定早就被吃掉了。”
她的話讓我大吃一驚,連忙追問道,“什麼時候的事?你們為什麼要去救她!”
只見那首領好像聽到了平生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竟大笑了起來,“救她,憑什麼救一個異族的人。”
我心裡咯噔一聲,看來惠子的身份被拆穿了!
就在這時,只見一道靈火直奔首領的面門飛來,我心裡一喜,然後就見黃三姑手提龍骨棒衝了進來。
然而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原本好似木頭人的二十幾人瞬間舉起尖刀朝著我和黃三姑包圍了過來,
而那首領被靈火擊退,直到站在那二十幾人身邊才站定,黃三姑手舉龍骨棒擋在我身前,嗔道,“傻小子,你的萬物生是不是假的啊!”
她的話讓我一頭霧水,黃三姑又說道,“否則怎麼會被這些陰兵逃脫呢!”
黃三姑指著那首領的脖子道,“你看那首領的脖子就是被我的龍骨棒打掉的,還有你看那邊那個女人胸口有個大窟窿那是被我的龍骨棒戳穿的!”
我一聽這話,瞬間汗毛倒豎,我就說這些人怎麼似曾相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首領陰笑說道,“哼,臭丫頭,還真是瞞不過你,在我的地盤,你們插翅難逃!”
黃三姑用靈火燒斷捆綁我的繩子,轉而問道,“那個杜子騰呢,他不是和你一起被綁來這了嗎?”
“哈哈哈!那個老頭,估計現在已經被猾褱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了!”首領咬牙切齒道。
“什麼?原來那怪物是你們煉化出來養在鹽瑪坡的!那這裡的人也是被你們殺死的?”我強忍怒火質問道。
“沒錯,鹽瑪坡乃極陰之地,正適合養屍,而且,對我們來說也是百利而無一害的,所以就將這裡用陣法隱匿了起來。
然而卻有一個弊端那就是要在每年的七月半血月當空之日,這村子會重新出現在這裡。
猾褱也是在三年前突然出現在這裡的,他生性兇猛,難以控制,只有吸食人類元陽之氣,方可起到暫時安撫的作用。
這反而讓我們佔盡先機,每年都會有一批不怕死的蠢貨,打著一探究竟的幌子,闖入我的地盤,我便把它們全部抓了起來,供猾褱享用。
等降服了猾褱,那我等更是如虎添翼,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究竟是誰,但那我可以看得出來,你們的元陽之氣很足,非常人能比,今日便拿你來煉化猾褱!”
說罷,那女人木樓寒光,舉著尖刀便朝我們衝了過來,黃三姑上前應戰,對我說道,“傻小子,你快去找杜子騰他們!”
我見那陰兵使出全力也不是黃三姑的對手,也就放心的朝著杜子騰他們原先離開的方向跑去。
我這一跑,身後其餘的陰兵對我緊追不捨,直到來到後山,我失去了方向,身後的追兵陰魂不散,我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
忽然聽到山坡下的一處盆地有一個被雜草覆蓋住的洞穴,洞穴兩邊無人把守,而那洞穴還時不時傳來聲音。
“救命啊,俺不想餵了那怪物,誰來救救俺~”
我一聽正是杜子騰扯著脖子鬼叫,便毫不猶豫的朝著那山洞跑去。
當我前腳剛邁進山洞,只見身後的陰兵就像被無形的結界隔住了似的,徘徊了片刻,便離開了。
我剛喘口氣,就聽見杜子騰那邊驚叫道,“連生,連生,恁堅持住,爹來救你了,救命啊!!”
“別叫了!”我沒好氣的走到地牢邊,對著裡面的杜子騰嚷道。
杜子騰仰頭看向我,就像見到了救命稻草,將杜連生放在地上,對我催促道,“恩人,恩人,俺找到兒子了,可是他快不行了,恁行行好,救俺們出去唄!”
“我就是來救你們的,等一下。”我稟明來意,然後開始四處尋找可以當繩子的藤蔓。
就在我正尋找的時候,突然我感覺脖子突然噴來一股熱氣,帶著令人犯嘔的血腥味和潮溼。
我立刻僵住,地牢裡的杜子騰緊緊的捂著嘴巴,卻還是從指縫裡傳出驚悚的低吟聲。
一絲雪白的鬃毛從我的肩上花落下來,藉著月光還閃出一絲熒光。
我喉結滾動了一下,大氣不敢喘,如果我沒猜錯,站在我身後的應該就是猾褱!
猾褱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我和他現在比的就是耐性,因為他不知道眼前的獵物厲害程度,而我也在想著對策。
時間隨著我額頭上的冷汗一點一滴溜走,猾褱最先失去了耐性,它纖長的手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