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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殺人者的懲罰

鄭行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想要祈求得到沈夢母親的原諒,然而老天跟他開了場玩笑,也是沈夢的母親不給他機會。

鄭好的電話打了過來,說沈夢的母親在醫護人員不注意的時候,從十二樓的視窗跳了出去,已經當場死亡。

我們急忙趕到了醫院,見到鄭好的時候,鄭好坐在路邊石基上抽菸,身上和手上都是血跡,已經是一地的菸頭。

我們走到近前,鄭好先開口說道:“我抓住了她,我可以拽她上來的,可是她用力扒著我的手,最後只能我眼睜睜的看著她掉了下去。”

我看著他手臂上抓撓的血痕,低聲說道:“一心求死的人,誰也拉不回來。”

沈夢的母親懷著必死的決心,而且也要帶著夢絲引所藏身之處死去,就是要鄭好他們慢慢的接受懲罰直至死亡,以此給沈夢報了仇。

鄭好面露感傷說著:“我一直活得小心翼翼,不想招惹是非,不給別人造成麻煩,可是,現在兩個人的死跟我有關係。”

鄭行悲泣道:“都是我的錯,為什麼不拿東西對付我,懲罰我!”

鄭好搖頭說道:“是我的錯,那個叫沈夢的女孩,如果我早一些遇見,或者在遇見沈夢的母親的時候早在意一些,說不定還會有轉折的機會。”

我說道:“看來你已經知道沈夢的事情了。”

黃三姑問道:“你竟然知道了?誰跟你說的?”

鄭好回答道:“是小雅,她已經告訴了我一切。”

鄭行一驚,忙追問:“小雅醒了?”他要往醫院裡跑去,而鄭好叫住他,

“不用去了,小雅醒來後不到半小時就

停止了呼吸,她那個模樣……你還是不要看了。”

鄭行一聽更加急切,抬腿就已經跑進了醫院裡。

鄭好嘆息道:“我也很快變成那樣子了吧。”

我問道:“小雅跟你說了沈夢的事?”

鄭好點了點頭。

根據小雅所講,她在和沈夢來回簡訊聯絡,溝通補照片差價的問題,小雅極力的遊說沈溪那些照片簡直拍的太美了,叫她不要放棄交上錢。

原來之所以沈夢會走進照相館,也是受到母親的鼓勵和支援,母親希望她成長並有信心去接觸新事物,告訴她照片是停留住時間和美好的東西。

所以沈夢在給母親打電話詢問照相館推薦的活動套餐時候,平時省吃儉用的母親竟然一口便答應了下來,雖然三千塊錢對於她們來說是一筆不小的錢,不過想到女兒總算是有好的轉變,這錢還是花的很高興。

可誰想沈夢在照相館拍藝術照被套路消費,原本套餐只能拍二十來張,可鄭行和小雅一直在推銷,沈夢表示過自己支付不了多餘的照片,可是沒有人聽她說話,於是越來越沒了主意,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沈夢患有抑鬱症,在那種情況下她只覺得有壓力,所以只想趕緊按他們擺佈的,在合同上簽字走了。

三千的套餐最後竟然變成一萬六,而這種情況沈夢並沒有跟母親說,而是自己在努力爭取把照片儘快拿過來,她也不能放棄,因為不想損失母親辛苦掙的錢,也因為她想要自己的照片。

可這種情況小雅並不知道,在她以為沈夢所說的什麼患有抑鬱症都是博取她同情心,想要小雅這邊妥協。

所以聊了幾天依舊是僵持不下,漸漸小雅也耐不住性子了,所以直接把電話撥了過去。

在電話裡小雅生氣的質問沈夢為什麼耍她,沒有錢不早說,等著人家都伺候完了反悔說沒有錢,這樣的人太差勁等等這樣的話。

或許小雅只是想換了個方式試試,用激怒法,說不定沈夢一衝動就把錢給付了,又或許小雅當時的確是生氣,才說了那樣的氣話。

僅僅一分鐘的通話,可卻成為了壓垮沈夢的最後一根稻草。

沈夢和小雅的最後一條資訊問道:“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已經在滿懷希望的準備去面對外面的世界,你們非要推我回來嗎?”

“我現在又想自殺了,因為每天都很煎熬,我想盡量對這個世界抱有微笑,可你們讓我笑不出來,現在,藥就在我手裡,你們是想逼死我嗎?”

這一句話小雅卻沒有當真,也沒有回覆,因為她從沒想過要將誰置於死地,卻沒想到會有人因她的無視,而死。

小雅最終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死於沈夢母親的復仇,而沈夢的母親,也再深深的自責後悔和怨恨中無法自拔。

原本是在女兒生日的當天,想支援鼓勵她勇敢去接觸外邊的人,去嘗試新事物,她告訴沈夢照片是保留以及見證時間和回憶的美好東西,卻沒想到,正是自己將女兒推進了一個深淵。

她想讓那些傷害女兒的人得到同等的折磨和懲罰,同時也沒有放過自己。

而沈夢的死,沈夢母親的死以及小雅的死並沒有讓一切結束,這場噩夢還在繼續著。

回來的鄭行已經是臉色蒼白,在見過小雅的屍體之後他已經吐得七葷八素,因為死去的小雅就想被抽乾水分渾身佈滿褶皺,只剩下了繭的蛻殼一樣。

我們返回了天賜良緣照相館,這一天裡所發生的事情,讓我們每個人都筋疲力盡,沉默著,心情也很沉重,已經沒有精力去想那個繭此時在哪。

就這樣各自無話的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鄭行的叫聲驚醒,趕過去一看鄭好倒在床上一動不動,鄭行正用力推著搖晃鄭好,嘴裡叫喚著,“哥你快醒醒!”

我上前看著鄭好陷入毫無知覺的沉睡中,忙也伸手推他試著呼喚了聲,“鄭好,醒醒,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而這一碰我也頓時驚住,才看到整個臥室上方都密佈白色蛛絲一樣東西的,而鄭好已經快整個包成了繭,幾乎只露著頭。

“怎麼了?”趕過來的黃三姑急忙問,而她和鄭好只能看到鄭好倒在床上昏睡不醒,看不見包裹在鄭好身上的東西。

我試著再伸手去抓那些弦絲,可這次手直接穿過根本抓不到。

這時鄭好被鄭行搖晃著微微皺了皺眉,嘴裡又氣無力的哼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