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慶歡這時候也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連忙接話到:
“婚車這些要後天上午才弄呢,你們是二十七號下午出發,晚上就到那邊了,上午的時候去弄完全來得及。車上面都是些新鮮的花,還是不要弄太早得好,免得放在外面凍壞了,晚點弄,開過去之後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一邊吃飯,一邊也把家裡的事情瞭解清楚了,本來餘慶歡是想讓田清清他們吃完早飯再去睡一覺的,只是三人都不是暈車的人,都在車上睡得很香,都睡夠了,現在自然是沒有瞌睡的。
所以四人就著田清河的結婚事宜聊了起來,直到全部的人都起床了,才再次忙乎起來。
一月二十七號的一大清早,就由田清河開車領隊,把車開到了縣城裡最大的一個花店,開始準備裝扮婚車。
因為都是提前預約了的,再加上時間上比較急,所以當田清河他們去了之後,花店的工作人員在確定資訊之後,直接就所有人出動,開始有序的裝扮婚車。
當然開車去的人也不會閒著,也在幫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而另一邊,田清清帶著來做客的姐姐妹妹嫂嫂這些人開始裝扮新房,新房外面的一些裝扮,都是婚慶公司負責的,只是為了表示看重,新房是由這些親戚親自佈置的,表示對新娘的看重。
婚禮的舉辦地點是田清河他們之前選好的那棟別墅,依舊是請的奉詩縣最有名的酒店的大廚們在家裡來做菜,只是很多需要時間處理的菜式都是在他們酒店的廚房處理好的,就相當於是半成品菜品,還有配菜也是在那邊切好的。
餘慶歡和張華碧就是在負責確認菜式,田勤倫和田勤業主要就是主控全域性,哪裡有需要就往哪裡搬。
一旁圍觀的人很多都很羨慕,別說是像何靜這種已經有兩個孩子,大的那個孩子都已經四歲多了,還舉辦婚禮的,就是那些未婚或者也準備要結婚了的人也是十分的羨慕的。
主要是這哪裡像是補辦婚禮的排場,就算是第一次正式結婚的夫妻,都沒有整得這麼隆重過。
“這田老二家的兒媳婦真是有福啊,誰能想到孩子都已經要上小學了,她老公還會想著給她補辦一個婚禮呢?”
“誰說不是呢,現在要是哪個娃兒帶回來的女朋友如果沒有當時就舉辦結婚典禮,那基本上都是和第一個孩子的滿月酒一起辦的,很少有人還單獨重新舉辦婚禮的。”
“所以啊,還得是田勤倫他們家的河啊子有心啊,知道對老婆好,自己家裡的條件一好起來就要給自己的媳婦補辦婚禮,聽說這個還是他自己提起來的,辦婚禮還不准他媽他們出錢,嫁給他的人確實是有福氣。”
“聽說,河啊子他媳婦的孃家之前一直都很看不上他呢,兩家人都很少有來往。”
“是這樣沒錯,之前好像除了孩子出生的時候來看過之外,就只有在清清丫頭的升學宴上來過,還是之後田勤倫家越來越發達之後才經常有來往。”
“我記得他們第一個孩子出生的時候,她孃家人沒有來人吧?”
“來了吧?”
“不記得了。沒怎麼聽說過。”
這些人都是提前過來幫忙的親朋好友,一般別人家辦喜事的時候,很多關係近的親戚都會提前過來幫忙,雖然很多事情都是有專門的婚慶公司在忙,需要大家幫忙的時候也少,但是一些不屬於婚慶公司做的範疇,就需要這些人幫忙了,最最最主要的就是為了熱鬧。
先提前把場子熱起來,讓大家都知道,這家人最近有喜事,可以來沾沾喜氣。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現在這裡這麼多女人聚在一起,又不是很忙,自然是要聚在一起討論一些八卦的,
而這些婆婆姨姨們一般說八卦都是就地取材的,就算有時候為了避免主家的八卦,用別的八卦開頭,說著說著也會把話題引到主家身上,這點田清清深有體會,前世今生,她都被迫聽了好多次了。
不過,好在大家心裡也都是有點數的,並不會說一些很過分很掃興的話,也就是說一些無傷大雅的話題。
不過最主要的還是說一些羨慕的話云云,以說主家的好話為由,除非那個主人家是真的很不討喜,大家才都會在私下嘀嘀咕咕的說他們家裡的那些破事,
別看那些農村的婆婆姨姨們的嘴雖然很碎,但是他們都是些很有分寸的人,當然,前提是不惹到她們這個團體。
其實有些事情無論說不說,大家心裡都清楚,都沒必要把話題挑得那麼明顯,畢竟有些話是真的不適合在這種場合來說,說出來就是在討人嫌。
因為大家都知道,何靜的孃家之前確實是看不上田清河,因為她的孃家覺得田清河沒出息,靠不住,所以才減少來往,怕來往頻繁會被賴上。
而現在田清河家的日子越過越好,不怕被賴上了,自然就開始來往了。
這些都是田清河他們還在宜城的時候的事情了,這些待在老家的人之所以知道還得是之前沒有改變的餘慶歡的功勞。
那時候,她空閒下來就喜歡和人打電話,說一些有的沒的,再經過其他人一傳播,不就該知道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嗎?
當然,後來的那些事情發生的時候,田勤倫他們一家人已經在老家了,大家都在老家,都有眼睛,自己會看,要知道自然不難,還知道得更加清楚。
大家心裡還清楚的事情有,其實田勤倫他們家裡的這些變化都是來源於田清清,自從他們家田清清高考結束之後,他們家裡的情況就越來越好了,
家裡裡面其他人的變化也是越來越大,對於其他人來說,是變得更加的講理,講話也好聽了,對於心懷不軌的人來說,他們變得不是那麼好拿捏了,至於他們家裡的那些人為什麼有這麼大的改變,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要知道,田勤倫以前可是一個聽不懂別人話裡的意思,好話當作壞話聽,壞話當作好話聽,脾氣跟鞭炮似的,一點就炸,還很容易被自己的父母弟妹牽著鼻子走,只要一遇到他們的事情,做事就沒有分寸,所以很多人私下都是叫他二莽子的,
要知道,餘慶歡之前可是很敏感的,別人說點什麼,她都覺得別人的話裡面有別的意思,覺得自己老聰明瞭,能聽懂別人話外的意思,還總喜歡按照自己理解的意思,用以為大家都聽不懂的話刺回去。
要知道,田清河之前可是一個很容易被自己的那群狐朋狗友帶偏,做事情的時候,還沒開始就會說得人盡皆知,還可以把能賺的工程做得虧了的人,
再加上田清海,之前可是一個初中畢業就出社會混日子的人,整天在工作之餘,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去鎮上的高中撩女孩子。
而他們現在的變化大家都看在眼裡,田勤倫的脾氣相對於來說已經穩定很多了,再也不是那個任由自己父母弟妹拿捏的男人了,做事都變得十分有分寸,知道顧著自己的家裡人了,再也不是那個窩裡橫了。
而餘慶歡現在雖然還是有些敏感,但是和以前相比已經好多了,已經能分得清楚,有些話別人並沒有弦外之音,其他人和她聊天也輕鬆多了,都不用擔心自己的話會不會被曲解之後傳出去,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沒有了這些情況,大家也就更加喜歡和她聊天了,
而田清河現在已經是一個成功的小包工頭了,雖然不是那種月入十來萬的包工頭,但是目前已經可以憑自己掙的錢買車,給媳婦補辦婚禮了,再也不是經過別人一番吹捧就頭昏腦熱的做一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情。
田清海已經重新進入了學校學習,並且成功的考上了一個一本大學,可以說得上是前途光明瞭。
這些人這麼大的變化,別說是有來往的親戚朋友了,就是一些聽說過田清清的事蹟,受過她的恩惠的人,偶爾聽說一些事情,都能感覺得到。
只是最近是田清河的大喜日子,這些話能在這裡說嗎?
自然是不能的,不然這不是在找不痛快嗎?無論人家家裡是怎麼發達起來的,靠誰發達起來的,在別人家,別人的好日子裡,都不會有人把這些話題拿出來說,說了就相當於是在編排主人家,
又不是所有人都像張翠花和田勤秋一樣,看不清楚形勢。就喜歡每次都在人家家裡大喜的日子裡來給別人找不痛快。
不過在這種日子也不是誰都不可以編排,大家還是有人可以編排,不然怎麼在這無聊的時間裡找樂子?
“聽說啊,這次接親的人選裡面都沒有田勤秋。”
“好像是沒有她,她不樂意回來,我打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來,這邊都已經在定接親的人選了,她說的是她才不願意回來幫忙接親,口氣翹得很呢!”
“什麼啊,你聽她吹,二哥二嫂他們壓根就沒打算請她回來接親,只是通知了河啊子要結婚這件事。”
說話的這人是田勤倫的堂弟媳婦,之前就和田勤倫家走得算是近的,只是後來,他們依舊留在了宜城,而田勤倫他們則是回了老家發展。
她的話在這群人中的可信度還是很高的,因為他們自從田清河的婚期將近,他們回來之後就一直住在田勤倫家裡的,因為他們老家的土房子要回去住的話要收拾好久,
所以田勤倫他們就邀請他們在自己家裡住了下來,到時候等田清河結完婚之後再回家去準備過年。所以田勤倫他們打電話問哪些人有時間來幫忙接親的時候,她就在旁邊坐著呢。
“那她還信誓旦旦的給我說,她二哥二嫂都給她打了好幾次電話了,給她說了好多好話讓她回來幫忙接親,她都拒絕了,還說是她么哥也幫忙勸說了,說明明有姑姑,姑姑卻不去,新娘那邊的親戚肯定會說閒話的。”
“沒這回事,就我那個二嬸,她大概是想她女兒回來,倒是說了幾次說要田勤倫給田勤秋打電話好好說說,說些軟話,讓她回來幫忙接親,不然大家的臉上都不好看,就差沒有直接說讓我二哥去求田勤秋回來了,但是都被我二哥拒絕了。”
“她在想什麼呢,現在的田勤倫很明顯不是像以前那樣任由他們搓扁揉圓了,不會輕易被她拿捏了,以前田勤倫多聽她的話啊,她不知道珍惜,只知道糟蹋別人的心意,現在好了,最聽話的兒子都不理她了。”
“也不知道二伯孃怎麼想的,都是她的孩子,就算是做不到一碗水端平,偏心也不能偏得太過分了吧,看她之前做的那些事,那是恨不能把二哥身上的血吸乾啊。”
“以前他們最偏心的是田勤業,大家還以為是因為田勤業是小兒子,所以才能得到偏心,之後發現並不是這樣,自從田勤業和田勤倫開始走得很近之後,她一個重男輕女的人都開始偏心自己的女兒了,都有些看不懂她了。”
這些人討論得熱火朝天的,當然,主要就是在說的田勤秋和張翠花的不是,甚至有些話題都是他們之前和不同的人說過無數次了,
只是這些話,他們無論說多少遍,都還是樂此不疲的說著,畢竟和不同的人聊天,得到的結論也是不同的,還能得到更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和看法,找到不同的樂子。
所以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只是在這裡,無論他們說多少八卦,就是沒有人說一句田勤倫他們的不是。
……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準備就緒了,時間很快就來到了一月二十七號這天,
接親的人早就已經準備就緒,吃了中午飯,稍微歇息了一下就出發了,每個車坐兩個人,歷經六七個小時的車程,才到達了何靜他們老家的縣城,大家並沒有直接去到新娘那邊,而是到了那邊提前安排好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