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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無邪天真的喜歡

小時候的針凡,像個小傻子一樣兒。孤僻而又倔強,不管錯與對,只要是他認準的事,它從來都打破砂鍋幹到底,執著的令人髮指。只要是他認準的事兒給三頭牛都不換,就屬於那種天地之間通用的主意症。就像有些小孩,從不怕生面孔,天生就具備社交牛逼症。

記不清是小學幾年級的時候了那時候的針凡,傻到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知道,就像是一片肥沃的黑土地,還沒有被翻耕,播種,除草,施肥,打藥,成長和秋收。完全是虛無的狀態。這回你們懂了嗎?虛無不是什麼也沒有,而是沒有有後演化的慾念之類的東西。所以說大道修到虛無,方得正道。

彷彿那個世界既沒有天也沒有地,既沒有好又沒有壞,盡是虛無又是無邊無際的有。仔細的想一想把混沌虛無比做一個從未經歷過人世間七情六慾的孩子,那麼混沌世界的一切才是真的。而世間現在的一切,都是由慾望而衍生出來的虛妄。 正所謂假到真時真亦假,真到假時假亦真。

“哇,好好聽啊,這是什麼”。那個女孩子是誰為什麼針凡的心跳的這麼厲害,莫名其妙的,他和這個女孩兒之間就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感覺。

“道不盡紅塵舍戀,訴不完人間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緣”。這是小學開的一個什麼節目,針凡也記不清了。“真的很好聽啊”,針凡第一次聽唱歌,以前的他根本不知道這東西,幾個姐姐們應該挺懂這些,但男孩子除了淘氣就是淘氣怎麼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呢。所以他的世界還沒這些東西。

“愛江山更愛美人,哪個英雄好漢寧願孤單。好兒郎渾身是膽,壯志豪情四海遠名揚。”“這說的不就是我嗎,我註定要做那個英雄啊。”“我愛江山更愛你這個美人”,針凡懂個六,他不過是藉著歌詞想的,那時候的他連喜歡是什麼都不知道,男女之間的事都不懂一點,談戀愛都不知道是什麼,還愛,“愛你個大頭鬼”。如今的針凡笑笑不語,要知道一個天真無邪的男孩要是萌生了對一個女孩的喜歡,那也許會是一輩子。一輩子。

一首愛江山更愛美人,讓針凡放棄了許多,平時能淘上天的玩物。他依舊故技重施,軟磨硬泡,被罵,被揍。他真的是太倔強,為了達到目的,整天跟媽媽剛,也許他知道,媽媽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雖然孩子們總被揍,但媽媽是最愛孩子的人。畢竟是生活所迫,人都是在環境中變得離本心越來越遠。平凡苦但沙啞,生活就會得以昇華,這時候生活就是有魔力的,它能讓一個非常正常的人,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或者讓一個本就外向樂觀的人,變成一個,鬱鬱寡歡的人,從不愛跟人交流,到完全不愛社交。

“我要聽歌,我要聽音樂”聲音帶著幾分稚嫩,倔強的針凡不厭其煩的說著。他懂個皮皮蝦,還音樂,還歌曲。這些詞彙他的世界裡跟從就沒出現過的,這些完全來自學校那場什麼節日聚會,那個女孩唱的那首歌。他是愛聽音樂嗎?他是想學唱歌嗎?他明明就是想要那種喜歡的感覺,他明明就是想要那個女孩。針凡忘不了那天的聲音,那個大概輪廓的女孩,那個讓他著迷一輩子的女孩。雖然帥氣的針凡,後來有了無數個女朋友,又看淡了失去最喜歡的那個女孩,直到把日記寫成:“你喜歡的是那個人嗎?不,你喜歡的不過是那個影子”。

媽媽也是被煩的不行,只好安慰針凡,等有空去城市你姨家,她家有大錄音機,特別大的那種,把它買回來給你。天真的針凡可是好騙,就當了真,幾天度日如年的等待,讓慾望不斷膨脹。他一刻也不能等了,“我的錄音機呢?怎麼還沒買回來,這都幾天了。”“快了快了”,家人複合著。他可是一分鐘都等不了,就又開始一頓666的操作,簡直堪比專業演員。這回媽媽是沒轍,也推脫不掉了,後來去了城市,花了家裡不太能承受的價格把東西買了回來。真是好傢伙,就相當於現在低音炮那種,兩個大喇叭的。那時候這東西可是很貴的,別人家野就是一個小的那種,就不錯了。針凡愛不釋手的整天鼓弄著,還有好多的磁帶。都是當下城市最流行的歌曲。“你在我眼中是最美,每一個微笑都讓我沉醉”那時候的羽泉組合火的不要不要的,還有那個流浪歌,都是火的全國各地都有放。針凡自小就沒音樂細菌,更別提細胞了,但卻抱著錄音機,跟掉牙老頭子一樣哼唧著。你在我眼中是最美,她的影子出現在針凡的腦海裡。你在我心中是最美,針凡好想抱抱她。那種單純的想是美好的,甜蜜的,又是撕心裂肺的。也就是他喜歡上她之後每一個行為,都為了看一眼她。雖然針凡中度近視,但能看見她的影子就好。他就會感覺特別舒暢,心靈的滿足感,真的是太幸福了。明明都在一個學校上學,一個班級裡。明明天天能看見她,但就是不敢看。又想看,一看不到她,就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完整的靈魂。她的笑容,她的常常烏黑秀髮,她的一舉一動都是針凡活著的動力。美好嗯時光總會快速溜走,轉眼5年級結束,步入初中。她被分到了六年二班,而我被分到了六年三班。幾乎天天看不到了,好多的學生,針凡更加的想她了,他就單純的想看看她,如果有機會讓我摸下手,那這輩子不都幸福死了。更別提抱抱,親親了。喜歡和暗戀的感覺幸福到可以放棄全世界,見不到時又痛快到時間都一秒如年過。

那時候上中學要到離家裡16裡地的鄉鎮,還要在學校住寢室。或者在校外住。男女分寢的那種,“想啥呢”針凡白了一眼,正在看書聽書的你。所謂的分寢就是隔開的那種寢室樓,不是像現在學校的寢室都在一個樓,男寢女寢也許就樓上樓下之隔。還要從家裡用腳踏車馱糧食交學校。或者直接花錢。然後在學校食堂吃飯。學校親戚的環境,差的離譜,人又特別多,針凡在校外找了一家,個人家開的寢室。看著還算好點。一到中學針凡就真的煩了,人特別多,有時候下課還不一定準點,沒個年級每個班,有時候還有點誤差的。他天天看不到她了,學習又差的很,又不愛學。近視眼老師把他放到第一排都快貼黑板上了,還是看不清,還學個毛線?針凡整天不是被老師揍,就是看別的差等生被老師揍,而那個女孩是學習不錯的,也許不會被老師打吧。至少女孩子被打的機率小的多,更何況她學習也不錯。應該會很安全。針凡腦子裡胡思亂想著。

“啪”。一本又大又厚的英語書從遠處飛來,打的針凡眼冒金星,真氣逆行。

真氣?還逆行?那時候還沒有這些武俠修仙各式各樣的小說吧,你是在抄襲現代嗎?針凡忙解釋道:“真氣,就是真生氣,逆行就是氣岔氣了”……你想笑死看書的人嗎?明明是悲劇你卻演繹出了喜劇的氣氛?如果沒猜錯的話,老師來了吧。

針凡恨死你們這群大智若愚的傢伙了,啥都能猜到。接下來的故事我不寫你們都腦補出來了吧!沒錯,大嘴才藝啪啪響,將近2公分厚的英語書,在臉上留下了無情問候。哎,整天上個月,跟做賊是的,進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到處借作業,潦草的抄襲一遍,你會問了,為什麼要抄襲?問的好,不抄襲我得會算。就連抄都能抄錯,你敢相信嗎?還不直我一個人抄,好多人抄,到處借作業。

啪的一聲,教鞭重重的打在課桌上。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桌子上的粉刺灰四處蔓延著,帶著一股死氣,一股殺氣。怒目圓睜,老師大喊:“都給我站起來!”這一聲大叫,看來又是不平凡的一天。屋裡所有人都被嚇的直溜溜的站起來,低著頭,不敢看老師。你們的作業寫的真好啊,全一樣的?就連錯一道題都能全錯?“說,抄誰的”?眾人不敢出聲。老師看看下面低著頭的同學,稍微放緩了一點語氣,居然有人抄作業也能抄錯,你沒長眼睛嗎?眾人大笑,“哈哈哈”。這一下就更尷尬了,看來不緊要被揍,還要被在全班表揚了。秀大了。針凡內心怕極了,也一直在想著,“不是我,看不見我”不是我看不見我。但越是心虛的頭就越低,越是學習不好的就越不敢看老師。所以好幾個同學捱揍了,針凡慶幸自己抄作業時候挺認真,但還是逃脫不了,現實的制裁。一頓火光帶閃電,迷你飄飄拳。讓針凡的皮又厚了一層。

這些東西都成了日常,成了家常便飯,轉眼就可以忘記,唯獨到要上課時,是一種煎熬。但下課鈴一響,去你丫的什麼語文英語數學政治,都給我退下。腦子裡唯獨有那個女孩,上學想看見,看不見,放學想看見,看不見。真的是一種煎熬啊,有時候我們也不住校,或者偶爾抽空回家一天,或者週六週日放假都會回家。路上最想做的事就是練習撒把,耍帥。那時候幾乎都會,就是騎腳踏車雙手不把著,靠身體平衡。特別刺激,並且拉風,又帥氣。但最主要的是想看見那個女孩,哪怕是看上一萬,也會覺得特別的舒服。然後有時候是根本遇不到的。農村的16裡地比市區的36裡地都遠,並且是沙石路,騎車很累的,還有一半多是土路,騎起來就更累了,加上大上崗,大下坡的。屬實耗費體力,還是年輕精力旺,年輕就是好,就連寢室的水泥炕都要了血命了。有的會買個草墊子,我們沒有的,大冬天就憑一身火力。那可真是應了老人的老話了,傻小子睡涼炕,全憑火力旺。

運氣好使就能遇到她,那個笑容,那頭長髮,好滿足。但我這個膽呀,平時作死啥都敢幹,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就看見女孩就跟霜打的茄子“蔫了”,每當一看到她,自己就往一邊躲,然後看著她們有說有笑的。也許能看見她一眼,自己就滿足了吧。可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今天看見了,明天就想看,後天還想看,就哪怕是一天看不到,都會級的做啥都沒心情。反正就是想看到她,一旦看不到,就在心裡幻想著和她的一切,甜蜜的讓人羨慕。或者說這場轟轟烈烈的暗戀,大部分的情節都是我幻想出來的。才有了後來的:“你喜歡的真是她嗎?會不會只是那個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