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9章 爹爹孃親,你們是在親嘴嗎?

金祥沒想到墨凜攸會突然出現。

聽到墨凜攸的話,更是十分詫異。

攸王說,虞十鳶做的一切,都是她允許的。

外界不都是說,攸王對自己這位王妃厭惡至極嗎。而現在,攸王這是特意趕來維護?

果然外界的傳言不可輕信。

“攸王殿下,這……”

其實剛才聽了虞十鳶的話,金祥已經被戳動了。對虞十鳶的印象也不禁從一開始的鄙夷改觀。

能共情最低等奴婢的主子,人品德行又能壞到哪兒去。

但罰虞十鳶抄寫女四書,畢竟是皇后娘娘的旨意。就算是攸王殿下開口,金祥也不敢擅自做主。

金祥為難道:“殿下,娘娘是聽聞攸王妃近日來的許多作為頗為狂悖,這才命我帶女四書來讓攸王妃抄寫,讓王妃謹記聖人教訓,以後謹言慎行,不僅僅是因為今日之事。”

“我就這樣把書帶回去,恐怕娘娘也會心有不悅。”

墨凜攸的眼神幽深攝人,薄唇微啟:“母后掌管六宮日夜辛勞,是從哪兒聽聞了宮外之事?”

“我倒是想知道,母后是聽說了些什麼,才會讓姑姑冒著夜色趕來攸王府。”

金祥深吸口氣:“娘娘聽說,王妃在王爺與側妃新婚之日闖入囍堂,威逼側妃給她下跪敬茶,卻藉機下蠱。”

墨凜攸眉宇冷清:“此事早在虞相壽宴就有決斷。陳太醫當場給雪兒把脈,證實雪兒並沒有中蠱跡象。只不過是外界謠傳罷了。”

“那,聽說王妃跟相府要回嫁妝,卻在相府門口當眾掌摑自己的姨娘,甚至還叫來了永安侯府的林四少爺給她撐腰,兩人把那姨娘的臉都打腫了。”

墨凜攸神色不變:“那是因為虞十鳶的東西先被人用贗品掉包,她才動手。那是她母親最珍貴的遺物,也是老侯爺極為珍惜的物件。”

“這……”

金祥一愣,顯然沒想到這些風言風語都只傳了一半。

後面的真相和前因後果,她們竟半點不知。

“那敢問王爺,王妃今日在長公主府,逼自己那姨娘下跪磕頭之事……”

這次虞十鳶自己開口:“我那姨娘以為我收養的兒子,是我失蹤在外時生下的私生子。”

“她便僱人裝成人販子將我兒子拐走,故意扔在長公主府,想要當眾揭穿此事,讓我聲名盡毀。”

“我的名聲我不在意,隨外人怎麼說,但若是動我兒子……”

虞十鳶目光劃過一絲凌厲,“別說是一個姨娘,就是虞相,我也要讓他給我兒子磕頭認錯。”

金祥姑姑倒吸口氣:“…竟有這等事?相府那位姨娘,竟心思如此歹毒?”

“十鳶所言,無半點虛言,今日長公主宴請之人都可以作證,”虞十鳶垂眼,“娘娘若是懷疑,大可以向其他人求證。”

虞十鳶面上波瀾不驚,心中卻不禁冷笑。

鑑寶大會發生的事情,不過是今日午後,距離現在也不過四五個時辰。

事情竟然這麼快傳進了深宮之中,剛好傳進了皇后耳邊,還只傳了她作惡的一半。

若不是有人在背後搞鬼,她都不信。

金祥姑姑跟在皇后身邊多年,看多了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仔細一想此事也有蹊蹺。

傳言自然是有真有假,可偏偏中宮今天下午宮女太監們議論的,都是這位攸王妃。

這些事情,又都只有攸王妃行事悖逆作惡的部分,壓根沒傳全,像是針對攸王妃來的一般。

莫不是,有人看攸王妃不順眼,故意算計,借皇后娘娘的手來打壓她?

而且今日長公主府鑑寶大會的事情,是發生在皇宮之外,那些太監宮女又是從哪兒聽說的訊息?

想到這裡,金祥姑姑也不禁神色一凜,深吸口氣:“……原來如此。”

“既是這般,奴婢就先將這女四書帶回去,也會將王爺和王妃的話轉述給娘娘。”

又有些過意不去,“奴婢剛才的一些話,可能冒犯了王妃,還望王妃莫怪罪。”

虞十鳶搖搖頭:“談不上怪罪,的確是我穿戴不妥。姑姑跟著皇后娘娘注重禮儀儀表,給我指出我該感激才是。”

金祥姑姑也沒想到這攸王妃不僅品德不錯,人也通情達理。

心中不由又生出幾分好感。

“那攸王,王妃,奴婢就先回宮去了。”

金祥姑姑要走,虞十鳶卻忽然叫住:“姑姑等下。”

金祥姑姑疑惑回頭,見虞十鳶抬眼看過來:“敢問姑姑,平時可是有頭風之症?”

金祥姑姑一愣,有些不可置信:“這……王妃是怎麼知道的?”

虞十鳶道:“姑姑的額頭紋,天地人紋錯綜複雜,這往往是健康受損之人的病理表現,常伴有頭暈頭痛的毛病。”

“而姑姑的額頭紋又溝壑既深,想來是頭痛的毛病已經纏身多年了。”

“沒想到王妃居然還懂醫術,”金祥姑姑不禁驚訝,又嘆口氣,“我的確患有頭風幾十年了,這毛病反覆發作,一發作起來就劇烈頭痛,嚴重時還噁心嘔吐,畏寒畏光。”

“只是這毛病無藥可醫,我這多年來吃什麼藥都無法治癒,每次發作也只能強行忍過去。”

其實這頭風,也就是現代說的偏頭痛。

偏頭痛就是在現代也是無法治癒的,更別說是醫療水平不發達的古代了。

不過,虞十鳶之前專門做過針對這些疑難雜症的研究。

“姑姑等我一下,”虞十鳶裝作進屋,實則是從空間裡拿出一瓶她研製的藥油,出來遞給金祥姑姑。

“這個是我專門針對頭風症做的藥油,姑姑下次頭風發作,可以將藥油塗在經外奇穴,也就是眉梢與目外眥之間,向後約一橫指的凹陷處。”

虞十鳶道,“這藥油雖說不能治癒頭風,卻能在頭髮發作時快速鎮痛,減輕痛苦,姑姑就沒那麼遭罪了。”

金祥姑姑倒吸口氣,忍不住仔細端詳起手中的小瓷瓶。

“攸王妃,你說的是真的嗎?這藥油真有這麼神奇?”

虞十鳶莞爾一笑:“是不是真的,姑姑試試就知道了。”

“這真是太感謝攸王妃了。”金祥姑姑簡直喜出望外,沒想到今日出宮還有此驚喜。

不管有沒有用,聽到虞十鳶這麼說,被頭風折磨多年的她至少有了一絲希望。

“那我就不客氣,將這藥油收下了,”金祥姑姑道,“王妃也放心,關於那些不實傳言,我定會如實跟皇后娘娘稟報。”

讓林管家將金祥姑姑送走,下人們也都先散了。

亭榭閣院子只剩下虞十鳶和墨凜攸兩個人。

男人目光冷淡掃來:“你倒是厲害。金祥姑姑來時還對你厭惡呵斥,走時卻對你感激不盡道謝不止。”

虞十鳶拿出藥油,當然不是單純看出金祥姑姑有頭風,順手幫忙。

她非常清楚,金祥姑姑作為皇后在深宮中唯一信任的貼身宮女,說的話多麼有價值。

毫不誇張地說,同樣一件事情,她對待此人的態度不同,說話表達自然會有不同。有時候可能就是她一兩句話,直接影響了皇后的看法和決定。

有人看不慣她,把她的壞話傳到皇后耳邊,讓皇后對迴歸京城的她印象已經不好。那今日金祥姑姑從王府回去怎麼說,就至關重要。

金祥姑姑越對她有好感,說話就會越向著她,同時也會建議皇后嚴查那些風言風語的來源。

金祥姑姑是皇后宮中地位最高的掌事姑姑,什麼好東西沒見過,想必不知道多少人塞銀錢賄賂求她辦事。然而再多的銀錢,也不如這能緩解她頭風痛苦的藥油更讓她欣喜激動,由衷感恩。

虞十鳶也掃了墨凜攸一眼。

“我還沒問呢,王爺剛才怎麼會突然出現,替我解圍?”

墨凜攸還沒回話,就聽虞十鳶接著道。

“按照王爺平時那小心眼又看我不順眼的樣子,剛才居然主動來護著我,我都以為我聽錯了。”

聞言,墨凜攸額上青筋狠狠一跳。

剛才要不是他及時出現,虞十鳶再怎麼巧舌如簧,也推脫不了皇后要她抄寫那些書的旨意。

這女人沒有半分感激就算了,居然還敢說他小心眼?

墨凜攸鐵青著臉,冷冷吐出一句:“若不是怕你要抄上一整晚的書,沒辦法給我針灸,本王才懶得管你。”

“是嗎,我還以為是王爺吃了我的燒烤,特意過來感謝我的呢。”虞十鳶眼睛一眯,狀若無意道。

“你……”墨凜攸眼睛不禁睜大。

這女人怎麼知道他知道她做的燒烤?難不成是墨九這個大嘴巴過來說的?

像是看透男人的心思,虞十鳶抬起纖細指尖,指了指自己嘴角,漫不經心道:“王爺這邊,還留著孜然粒呢。”

墨凜攸下意識去擦,虞十鳶卻噗嗤一笑。

“沒想到堂堂南昭的戰神,也這麼好騙。”

整個人眼睛都眯起來,十分心安理得,“我誆你的,王爺。”

“虞、十、鳶!”

墨凜攸這樣的身份地位,從小到大,哪個不要命的敢誆騙逗弄他?

被虞十鳶這麼一搞,墨凜攸臉上一熱,又忍不住惱怒氣憤。

看見著虞十鳶轉身,立馬伸手去拉人:“你給我回來。”

這一拉,卻力道太重。

一下把虞十鳶拉得,肩膀狠狠撞上他寬闊又硬邦邦的胸前。

這男人的胸肌是鐵做的嗎,這麼硬!

虞十鳶吃痛地嘶了一聲,抬眼想要罵人。

而墨凜攸也才意識到自己用力過大,下意識低頭看懷裡的人有沒有事。

於是,一個抬頭一個低頭,兩個人恰好四目相對。

莫名僵持住。

墨凜攸只覺得,一下子撞進一雙清澈明眸裡,屏住呼吸有一瞬的失神。

沒想到這時,剛洗完澡的小糰子卻裹著被子屁顛屁顛跑出門,看到院子裡的這一幕,直接張大嘴巴,用超級大的聲音喊道:

“哇……爹爹,孃親,你們是在親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