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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個馬甲上線

只見墨凜攸手上的,赫然是一本春宮圖的冊子。

厚厚一本圖冊,封面就是一對赤身裸體正在床上交歡的男女。

視覺衝擊簡直強烈!

難怪剛才墨九隻是把東西拿過來,就十分猶豫一臉羞恥。

墨凜攸這輩子也沒想到自己會收到女人送來的這種東西。

下意識用手一翻。圖冊裡每一頁,都畫著男女交歡的不同姿勢,簡直香豔露骨又直白大膽。

這還不是最炸裂的。

最炸裂的是,墨凜攸這一翻,一張紙從圖冊裡掉了出來。

墨凜攸拿起來一看,就見那紙上一行龍飛鳳舞的大字潦草寫著:

[七、十二、十九頁的姿勢王爺好好學學,明晚就用這幾個姿勢。]

“……”

墨凜攸啪一下把春宮圖冊拍在桌子上,氣得胸口起伏,臉色驟然鐵青。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子!

把房事掛在嘴邊上就算了,還自己私藏春宮圖。

私藏就算了,還把春宮圖給男人送來,讓男人學習上面的姿勢!

這個虞十鳶到底有沒有一點女子的羞恥之心!

墨凜攸當然不知道,虞十鳶劃重點的這幾個姿勢,都是最容易受孕的姿勢。

虞十鳶已經派人打聽過了,墨凜攸到現在都沒和虞凝雪同房過,連同睡一張床都沒有過。

也就是說,除了六年前他們在酒樓那一夜,墨凜攸沒有任何經驗,那他和處男也沒啥區別。

肯定得事先教教,省得她空忙活一場。

春宮圖可是禁書,能搞來這本還費了她一點功夫呢。

“爺,你就別生氣了,”墨九連忙上前打圓場,“王妃她這次回來,性子確實與當年變了許多,如今也確實……行事大膽了些。”

何止是大膽,誰看了不得把眼珠子驚掉下來。

“比起這冊子,爺,屬下更擔心您的身體。”

墨九一臉擔憂,“王妃挑的這日子,也就是明天晚上,恰好是八月十五月圓夜。”

“每到月中之夜前後,您體內的寒冰毒就會發作,這幾年來每次發作一次比一次厲害。”

“若是恰好明晚發作,您不管是真要與王妃……還是與王妃周旋,恐怕都沒有精力。”

提到自己身上的毒,墨凜攸眸光一凜,緩緩吐出口氣。

三年前在戰場上,他被混入軍營的一個敵軍細作暗中下毒。

那毒名為寒冰,無色無味。若是他將那杯酒一飲而盡,當場就會七竅流血暴斃。但他當時出於直覺,喝了一半就將酒打翻。

死是沒死,卻中了這寒冰毒,每月都會發作受其折磨。更刁鑽的是,這毒刁鑽到全天下竟無人可解。

不,或許有人。

但那個人卻失蹤了。

“還是沒有無鹽的下落?”墨凜攸閉了閉眼。

“是。”墨九道,“自從無鹽兩個月前突然在東華消失,我們安插在東華、西秦和北楚的手下一直在暗中勘查,都沒有打聽到半點訊息。”

“而且,三年前您派我去東華國排無鹽的義診。當時我只是說出寒冰毒,無鹽的藥童就認為尋常百姓不會中這種稀有毒藥,提出無鹽不接待。”

“所以屬下認為,就算我們真的找到無鹽,對方恐怕也不願意為王爺您解毒。”

墨九的擔憂自然是有道理的。

這世上總有恃才傲物,不懼身份不畏權勢不慕錢財的人。

這種人,想打動或說服對方為自己做什麼並非易事。

“宮裡那邊又傳來什麼訊息?”

“是陛下的旨意,說東華國的鳶拾夫人也在這幾個月失蹤了。”墨九道。

“鳶拾夫人創立產業富可敵國,引起東華皇室忌憚,又或者是東華皇室想要取而代之,接手她的產業和財富,所以數月前派出四大高手來追殺她。”

“陛下認為,鳶拾夫人很可能已經逃離東華去往別國,希望王爺您能找到她的下落。”

“這樣的人如果能留為我國所用,是最好的。如果不能,也斷不能讓她再回東華或是去了西楚北秦,定要殺之。”

“我知道了,”墨凜攸神色微冷,“訊息同步給我們在西楚和北秦的人。”

“明日起密切關注南昭境內各大錢莊,有任何異動向我稟報,同時讓人在全國範圍內低調探查。”

“如果最近幾個月有來路不明的陌生人士突然出現在某處,也向我稟報。”

墨九立馬應下:“是,王爺。”

“對了,”墨凜攸忽然想起來,眉頭一皺,“還有一件事,你去查一下虞十鳶失蹤這五年是去了哪裡,都經歷了什麼,也回來告訴我。”

無論是今天這場壽宴上的表現,還是虞十鳶如今的性情,都讓墨凜攸隱隱覺得——虞十鳶這五年,過得一定不簡單。

-

墨凜攸在這邊疑神疑鬼的時候,虞十鳶已經給小糰子洗完澡,娘倆香噴噴上床睡覺了。

“孃親,你真的不能給我找個爹爹嗎?”然然窩在虞十鳶懷裡嘟著嘴,“然然還是想要個爹爹。”

爹有什麼用。

四條腿的蛤蟆到處有,靠譜的男人卻沒幾個。

虞十鳶捏捏兒子小臉蛋:“要爹爹做什麼,現在有孃親、有外曾祖父還有舅舅們疼你,還不夠?”

“當然不夠了!孃親是孃親,外曾祖父是外曾祖父,舅舅是舅舅,爹爹是爹爹,這不一樣!”

然然眨眨圓溜溜的大眼睛,“而且孃親,你真的不找一下我說的那個叔叔嗎?”

“雖然那個叔叔搶我糖葫蘆吃,可是他真的很高很帥,又看上去超級有錢誒!有這樣的爹爹,一定很有面子!”

聽到這話,虞十鳶失笑。

那天搶了然然糖葫蘆的男人,到底是長得有多帥,讓小糰子這兩天念念不忘。

這小屁孩,在大街上隨便給自己找爹就算了,看中別人的原因還都這麼膚淺,要有身材有錢有顏,還得讓他有面子。

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了,虞十鳶這才坐到桌旁,翻閱空間裡的醫典古籍,研究給二哥治腿的針灸方案來。

*

次日。

與相府約定還嫁妝的時間,是今日午後。

在侯府用過午膳,虞十鳶便帶著小蘭坐馬車去相府,還帶了幾個拉東西的車伕。

然而還沒到相府大門,就見相府的後院似乎有滾滾濃煙。相府門外聚滿了看熱鬧的百姓,交頭接耳十分喧鬧。

“小蘭,下去問問是怎麼回事。”虞十鳶眉頭一皺,說道。

片刻後小蘭回來。

“回小姐,圍觀的百姓說今天上午相府走水了,火在半個時辰前才完全滅掉。據說,是把庫房給燒了!”

相府走水把庫房給燒了?

早不失火,晚不失火,偏偏在她來搬嫁妝的這一日失火。

而且燒的,還是存放嫁妝的庫房。

虞十鳶冷笑。

這陳姨娘看來也真是狗急跳牆。

交不出嫁妝,又或者是壓根不想交出嫁妝,連這種手段都用上了。

“小姐,咱們現在怎麼辦?”

小蘭一臉擔憂,“相府庫房走水,怕是把咱們要搬回的嫁妝都給燒了。”

虞十鳶卻不慌不忙,思索一番。

忽然從馬車裡拿出紙筆,寫下幾行字,又擼下手上的玉鐲一起交給小蘭。

“小蘭,你替我去城南三菱街跑一趟,把這紙條和鐲子給街上孫宅的下人,就說是給他們家老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