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真是天大的訊息！
陳姨娘和虞凝雪都頓時站起身來，簡直不敢相信。
陳姨娘連忙拉過二女兒，急不可耐問道：“夢璃你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虞夢璃坐下大口喝了幾口水，這才喘勻氣道：“我是今天無意中，聽見在攸王府門外賣菜的一個菜販說的。”
“他說前幾日，在虞十鳶闖進攸王府鬧事之前，他看見有個孩子也和她一起坐在馬車裡，那孩子一口一個孃親。”
“也就是說，虞十鳶在失蹤這五年裡，她生了一個孩子。這孩子，想必現在就和她一起住在永安侯府呢。”
虞凝雪瞪大眼睛，連忙問：“那孩子多大了？”
虞夢璃道：“那菜販說，看上去四五歲的樣子。”
——四五歲？
虞凝雪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一白。
“娘知道了，夢璃你先出去，娘有事要和你姐姐商議。”陳姨娘道。
待虞夢璃離開，虞凝雪看向陳姨娘，聲音都抖了起來。
“……娘，虞十鳶帶回來的這個孩子，該不會是王爺的吧？”
“都是你，當初因為皇上只同意王爺娶我做側妃，就說要生米煮成熟飯，讓我先懷上王爺的孩子，這樣就有當上王妃的機會。”
“可誰能想到，春藥給王爺下了，卻是虞十鳶這個賤人誤打誤撞先我一步進了王爺的房間，我去的時候只能在外面咬牙聽著。”
“那是六年前的事情，算起來，如果虞十鳶那一夜懷上了，生下來的孩子豈不是就是這麼大？”
“若那真是王爺的孩子，我還怎麼把虞十鳶從王妃的位置上擠下來！”
虞凝雪快急瘋了。
陳姨娘卻立馬篤定道：“不可能，那孩子絕不可能是攸王殿下的。”
虞十鳶忙問：“為什麼？”
陳姨娘開口：“若那孩子是攸王的，虞十鳶為什麼要把他藏起來，不讓攸王知道？”
“有了這個孩子在，她只要帶著去見攸王，母憑子貴，從此王妃之位榮華富貴不都是她的了？難道會有人不想要這潑天富貴？”
“她不敢讓攸王知道，必然是因為那孩子不是攸王的，她心虛！”
這麼一想，還真是如此。
虞凝雪又咬住嘴唇：“可這時間上……”
陳姨娘一個眯眼，眼神劃過一抹惡毒。
“當年虞十鳶跳下去的那片山崖，有許多土匪出沒。”
“那日已經深夜，她一個女子孤身一人，碰上一兩個土匪根本不可能逃得掉。那幫人，只要是個女人就能洩慾，哪管長得胖不胖美不美，脫了褲子就幹。”
“虞十鳶那孩子，一定是土匪留下的野種，時間上完全對得上。”
聽到陳姨娘這樣說，虞凝雪才重重鬆了口氣。
緊接著內心便狂喜起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豈不是掌握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虞凝雪激動道，“虞十鳶是王妃，卻揹著王爺在失蹤在外時，生下了別人的野種。”
“這件事要是被王爺知道了，定然要廢了她的王妃之位。說不定，觸怒皇威，宮裡還會派人殺了她。”
“若是傳到其他人耳朵裡，全京城的人都得戳著她的脊樑骨把她罵死。收留她和那野種的永安侯府，名聲也會跟著臭了！”
“這真是老天爺給咱們送上門來的機會。”
陳姨娘也按捺不住激動，“雪兒，這件事我們要好好利用。這一次，娘一定要幫你剷除虞十鳶這個障礙！”
陳姨娘眼珠一轉，立馬想到一件事。
“雪兒，長公主要辦的鑑寶大會，是不是就是過兩天？長公主邀請了攸王，你到時也能跟著同去吧？”
虞凝雪忙問：“娘，你有什麼打算？”
陳姨娘眼神透出幾分歹毒：“長公主不是很欣賞你的才學嗎？你給公主府送封信，就說希望長公主這次鑑寶大會也能邀請虞十鳶。”
“虞十鳶如果去了，那鑑寶大會，被邀請到場的可都是全京城最上層的皇親名流貴胄。若是我們在大會上揭穿她生下野種這件事，虞十鳶，可就算是完了。”
“娘你是說……”
虞凝雪睜大眼睛，眼睛頓時亮起來，“我知道了，我這就去給長公主寫信！”
*
永安侯府。
然然一路跑回來，從後院門口的柵欄裡熟練地鑽進來，趕在虞十鳶進屋之前鑽進了被窩，這才鬆口氣。
小心臟緊張得怦怦跳。
虞十鳶跟祖父和三個哥哥打過招呼，便回到屋子，輕手輕腳開啟房門。
結果門一開，被窩裡的小糰子聽到動靜，就一臉“睡眼惺忪”地坐起來。
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奶聲奶氣撒起嬌來：“孃親，你回來了，然然要抱抱……”
虞十鳶哪裡能想到，自己的兒子能那麼厲害，大晚上一個人溜去機關重重守衛森嚴的攸王府。
過去十分自然地把小糰子抱起來。
“是孃親把你吵醒了？王嬸說你今天很乖，睡覺睡得可快了。”
虞十鳶一邊說著，一邊像往常一樣親親小糰子的小臉蛋。
卻忽然眉頭一皺。
……是她的錯覺嗎。
她怎麼聞到小糰子的身上，有那個男人身上的味道？
看到孃親忽然皺眉，小糰子一臉不解：“怎麼了孃親？”
虞十鳶沒想太多，也壓根想不到其他方面。
只當是自己今晚被墨凜攸染上的氣息。
“沒什麼。你乖乖先躺下，孃親洗漱完就來陪你睡覺。”
虞十鳶正要走，小糰子肉乎乎的小手卻一下把她拉住，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亮晶晶眨著。
“孃親孃親，我剛才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就是上次遇到那個搶我糖葫蘆的叔叔的時候，我讓他寫了一張紙條，讓他寫下了他叫什麼和住哪裡。”
說著，然然把一直攥在手心裡的紙條遞給虞十鳶，一臉期待：“——喏，就是這張紙條。”
“孃親去見見他好不好呀？如果你也喜歡他，然然就有爹爹了，然然想讓他當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