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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撞壞的男紙人放在門口右邊,門口左邊是完好無損的女紙人玉女。

可我明明記得將男紙人放在了左邊,女紙人放在了右邊,可現在兩個人紙人竟然換了位置。

是我記錯了,還是鬧鬼了?聯想到剛才躥出去的大黑貓,我覺得黑貓像受到了驚嚇,逃出去的。

我忙進屋將熟睡中的大眼叫醒,小聲說:“大眼,大眼,鬧鬼了,紙人動了。”

大眼睡眼朦朧的坐起來,咧著嘴說:“宋傑的鬼魂都被我打的魂飛魄散,鬧什麼鬼?”

“你快看紙人,剛才我明明把……”我轉身指向外屋門口的紙人,話沒說完,立刻又給嚥了回去。

此時屋外的兩個紙人竟然站在了一起,女紙人站在男紙人身邊,男紙人用一條腿站著,身子斜靠在女紙人身上,女紙人原本放在胸前的兩隻手,其中一隻“扶”在男紙人的腰間,如同是攙扶著對方一樣。

大眼也發現了異樣,立刻從床上下來,鞋都沒穿就到了外屋靈堂。他站在兩人紙人面前,左看右看,然後又回顧整個靈堂。

我沒敢出去,而是躲在裡屋,說:“我剛才還看見了一隻大黑貓,那隻大黑貓和鬼七養的那隻特別像。”

“你確定?”大眼問。

“當然確定。我親眼看見的。貓從棺材底下躥出來,跑到了院子裡。”

見大眼看著院子發呆,我也從窗戶向外看了一眼,院子裡除了風雨,看不出別的情況。那隻大黑貓曾多次出現,幾乎每次都會伴隨著詭異的事情發生。

如果說貓是鬼的載體,那是不是說有鬼魂附在貓身上來到了這裡?可來的是誰,宋傑嗎?

但大眼說已經將宋傑的鬼魂打的魂飛魄散,不可能在出現才對。

我裝著膽子走到門口,看向宋傑的棺材,頓時吸了一口涼氣,在漆紅的棺材上竟然坐著一個人!

那人全身漆黑,背對著我們正在專注的看著宋傑的遺相。因為是背對我們,根本看不到他的樣子,但從體型輪廓來看像是個男人。

“大,大,大眼,有鬼,在棺材上。”我張口結舌,同時慢慢退回到了裡屋。

大眼猛的轉身,臉色頓時一變,然後疾步往裡屋走,可就在大眼即將邁步進屋時,房門突然“砰”的一聲把大眼關在了外面。

緊接著,就聽到院子裡傳來了“咚”的一聲,我忙從窗戶看向院子,只見大眼正如球一樣在雨水中翻滾。

我嚇的立刻把門插上,然後用後背抵住門,生怕外面那東西破門而入。門能擋住鬼?肯定不能,所以我用背抵住門,只不過是手足無措時潛意識的行為。

但令我欣慰的是,外面的東西被沒有進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到有人在推門,然後又開始砸門。

砰!砰!

“誰?”我的心立刻又提了起來。

“我,大眼。”外面的人有氣無力的說。

我將門開啟一道縫,發現確實是大眼,才將他放進來。大眼渾身泥水溼漉漉的,嘴也破了,十分的狼狽。

“剛才外面的是鬼嗎?”

大眼點頭,說:“是,不過已經走了。”

“走了?”我不敢相信。

“是個遊弋在陽間的惡鬼,專門吸食煞氣來強大自己。辦喪事會產生很大的煞氣。萬幸的是剛才的惡鬼並不想害人。”

大眼張嘴說話,有些漏風,仔細一瞧,發現他那顆金黃的大門牙不見了。

“大眼,你的牙……”

大眼咧開嘴忙用手摸了摸,然後痛心疾首的說:“哎呀,我的牙,那可是24K純金的。三千多塊吶。”

不得不佩服大眼,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想著自己的金牙值多少錢。他開啟門出去找價值不菲的金牙,先是在靈堂找,接著又冒雨在院子裡找,可最終卻什麼也沒找到。

我勸他說:“這麼大的雨,你先別找了,明天再說吧。”

最後,他只能是垂頭喪氣的回到了房間,坐在一邊嘴裡直吸溜,也不知道是嘴疼,還是心疼自己的金牙。

我看了眼靈堂裡兩個還在相互攙扶的紙人,問他紙人是怎麼回事。

大眼說,金童玉女是他用道術加持過的,是為了防止來四川送屍體的路上,死者的鬼魂丟在路上,成為孤魂野鬼,紙人主要是起引魂的作用。剛才施了道術的紙人會動,則是因為靈堂裡出現了鬼魂觸發了道術。

他的話,讓我想起了劉警官在棺材鋪見我的事,當時劉警官和我在二樓房間說話,曾經聽到了“咚”的一聲悶響,當時大眼解釋說,是自己差點在樓梯上摔倒。在送劉警官下樓時,我曾順著倉庫的門縫看到了男紙人,當時我曾覺得紙人似乎在看什麼東西,現在想想的話,紙人看的方向應該是大眼在倉庫中搞“業餘愛好”的小屋。

小屋裡會不會有大眼養的鬼?

我會這麼想,是因為曾查過與養鬼相關的資訊。簡單的說,養鬼就是指收養已經死去人們的靈魂,然後透過符咒法術來控制它們,也叫養鬼術。

不過這種法術都被視為邪術。大眼是不是也在幹這種事?

都說相由心生,大眼怎麼看都不像是善類,而且事實也證明大眼貪財,自私,還精於算計……

知人知面不知心,況且大眼之前還曾騙過自己,看來以後和大眼還是保持距離為好,免得那天被他害了還不知道。

就在我心裡犯嘀咕時,大眼突然說:“剛才動靜不小,為什麼白潔沒動靜?”

我也回過神來,是呀,剛才的關門聲,大眼被摔去的聲音都不小。正常來說,白潔應該能聽到才對,難道她睡覺真那麼死?

“去看看。”大眼說。

跟著大眼一起來到正房,我抬手敲門,說:“白姐,白姐……”房間裡沒有回應,伸手推門裡面插著。我立刻加重了敲門的力量,繼續喊:“白姐,白姐……”

見依然沒有回應,我就想撞門,卻被大眼給攔住,他說:“大半夜你撞寡婦門,萬一人家沒事,你不怕被當流氓處理啊。”

“那怎麼辦?萬一她真出事呢?”我著急的問。

“去窗戶外面看看。”

我和大眼又立刻跑到窗戶外邊,房間裡拉著窗簾看不見裡面的情景,不過窗戶沒有鎖,大眼建議把窗戶開啟往裡看看。

我心說扒窗戶還不如撞門呢,不過,此時我心裡擔心白潔安危,也顧不了那麼多,爬上窗臺伸手將窗戶開啟,然後迫不及待的掀開了窗簾。

抬眼一看,頓時驚呼:“白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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