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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風騷的褲子

又是這隻黑貓,它怎麼無處不在?

我攥著三齒糞叉從臺階上跳起來,做好了只要它動,立刻給它一叉的準備。它發出“呼嚕呼嚕”聲音,再配上它幽怨的眼神,似乎在向我訴說無盡的冤屈。

有鬼附在它身上,來找我幫忙的?

可一想到在三岔灣公墓被撞死的黑貓,還有今天慘死的大黃狗,我立刻打消了這種愚蠢的想法。

可它哀怨的眼神又代表什麼?

就在這時,大黑貓忽然毫無徵兆的弓起身子,毛都炸了起來,呲著細密的牙齒做出了攻擊的姿勢。

喵!喵!

身後一陣惡寒襲來,我扭頭回看,頓時感覺眼前有個影子,我嚇的一個機靈,手中的糞叉立刻刺了出去!

糞叉刺了個空,眼前什麼都沒有!

喵!

大黑貓發出一身慘叫,哧溜一下從屋子裡跳出來,躥上牆頭跑的沒了蹤影。

剛才自己身後有鬼!

我緊張的四下亂掃,目光最後落在了鬼族長屍體上。剛才身後的鬼影,會不會是長期以來霸佔族長身體的惡鬼?

心頭一陣不安,扔下糞叉就向院門外跑,就在我即將跑出院時,街上傳來了大眼和黃海的說話聲,同時還夾雜雜亂的腳步聲。

大眼終於回來了,我立刻衝出去,說:“大眼,大眼,剛才又……”

“哎呀!”

大眼和族長身後的一群婦女羞怯的驚叫起來,紛紛轉過了臉去。

我猛的意識到沒穿褲子,自己走光了,立刻無地自容的轉身又往回跑,躲進了房間。

真是太尷尬了!

大眼給我找來一條鬆垮的女式綢布大花褲子,款式有些像哈倫褲,褲腳還有皮筋,一看就知道褲子主人是個又矮又胖的中年婦女。大眼讓我先將就著穿,說時間急隨便給找了一條。還問剛才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褲子穿在身上,十分別扭,可總比穿著一條防盜紅褲衩強。

我告訴他,剛才院子裡出現了一隻黑貓,被鬼嚇跑了,覺得鬼就是附在鬼族長身上的惡鬼。

大眼先皺了皺眉,然後拍著我的肩膀,寬慰我放心,說有他在絕對沒問題。

他這話我耳朵都已經聽出繭子了,可每次也沒能讓我放心,但願這次是真的。

穿著一條不倫不類的褲子,我也不好意思出去,就在屋子裡看著院子裡的人忙活。在黃海的指揮下,人們在院子架起了柴堆,又將族長燒焦了的身體放到柴堆上,澆上汽油。一切準備妥當,族長的家人又來了,同時還有不少看熱鬧的族人。

這次族長家人沒有鬧,只是一個勁的哭,還有兩個本家親屬進屋守著被族長咬了的家人。

被咬了的中年婦女臉色發青,嘴唇發白,胸口起伏不定,我看著也有點擔心,生怕她會變成影視劇中的殭屍,跳起來咬人。

當院子裡燒起噼裡啪啦的大火後,大眼才端著架子,邁著方步走進屋子,在他身後跟著黃海和族長的家人。這些人看大眼的眼神都帶著敬畏,明顯已經把他當成了降妖除怪的高人。

大眼先撥了撥受傷婦女的眼皮,然後將磨成粉的糯米混著不知道名字的草藥敷在了中年婦女的傷口。

已經結痂的傷口立刻又流出了帶有異味的黑血,當黑血變成了紅色,大眼才老神在在說:“人沒事了,可以帶回家了,好好在家養著,平時要注意……”交代完注意事項,族長的家人才千恩萬謝的帶著中年婦女離開。

“黃伯,接下來還要麻煩你件事,晚上讓全族的人在西祠堂集合,我要把黃遠房祖孫三代的骨灰放進去。”

黃海奉若聖旨,忙說:“沒問題,這件事交給我。可大眼睛師傅,那我當族長的事……”

大眼笑著說:“放心,晚上我會給大家說的。”

“好好,那我現在去通知族裡人。哦,還有件事,晚上你們住我家,胖嬸家太寒酸了。”

大眼擺手,說:“不用,胖嬸家住著挺好,像我們這種人講究的是清心寡慾,知足而樂,你就不必費心了。把我安排的事做好就行。”

話剛說完,院子裡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胖嬸上吊了,快去看啊。”

頃刻間,院子裡看熱鬧的人跑了大半,我和大眼也忙從屋子裡出來,然後抱上三個骨灰罈,向胖嬸家跑去。

胖嬸家圍滿了人,見到我和大眼來了立刻給讓開了一條路,幾乎所有都盯著我的下半身看,因為大花褲子穿在我身上簡直太風騷了。

剛穿上褲子時不顯,經過一路風吹日曬,綢布褲子產生了靜電,一塊一塊的吸在了我腿上,讓我曲線畢露。

進了胖嬸屋,立刻看到房樑上懸著一根麻神,椅子倒在地上也沒人扶,胖嬸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喘氣,她兒媳婦抱著孫子在一邊哭。

大眼摸了下胖嬸的脈搏後,長出了口氣,我懸著的心也才算落地,大眼出長氣說明胖嬸並沒有中邪,尋短見只是被鬼族長那啥了一時想不開才尋短見。

大眼讓看熱鬧的人都散了,並告訴人們晚上一定要到西祠堂,他有重要的話說。

胖嬸兒媳婦估計已經知道了我和大眼做的事,抹著眼淚問婆婆是不是撞邪被鬼纏上了。大眼安慰她說:“嫂子你別哭,胖嬸只是被鬼迷了心竅,莊裡的惡鬼已經被我收拾了,以後絕對不會在發生這樣的事。”

“真的?”

“當然是真的。”

就在這時,胖嬸忽然哇哇的哭了起來,見大眼對我使眼色,我忙對胖嬸兒媳婦說:“嫂子,咱們先出去,讓大眼給胖嬸在好好看看。”

和胖嬸兒媳婦坐在院子,聽著胖嬸尋死覓活的哭聲,我覺得大眼人還是不錯的,至少為了保全胖嬸的面子,沒把胖嬸的醜事說出來,那種事如果傳出去,那還真是不如死了。

除了勸胖嬸兒媳婦不要擔心,我還讓她幫我找了條他男人的褲子換上。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大眼才從屋子裡走出來,他說胖嬸沒事已經睡了。

跟著大眼進了東配房,我問他都對胖嬸說了什麼。大眼將三個骨灰罈整齊擺在桌子上,擠眉弄眼的說:“還不是被那老色鬼給那啥了,覺得沒臉見人。”

我想了想說:“你說那色鬼會不會是玷汙趙紅玉的禽獸?”

“肯定是黃繼祖那老東西!”他摸著三個骨灰罈子,又說:“只是不知道那個罈子裡是他。”

關於玷汙趙紅玉的人,我現在基本也認同大眼的看法。因為黃繼祖一家三代都是獨苗,親戚作案的可能性已經可以排除,當時黃家在市裡是名門大戶,還有警衛隊看宅護院,晚上能自由出入黃泓文家的也只有他父親黃繼祖了。

想到在族長家大黑貓被嚇跑的事,我問:“把黑貓嚇跑的會不會也是黃繼祖?”

“是不是不重要,只要過了今晚,一切就都太平了。”大眼轉身出了房間,沒一會取來一疊白紙和一把剪刀,神秘的說:“安子,開始幹活。這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咱們可就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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