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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果然是撞邪了

大眼進了房間,看著擺好的酒菜笑顏如花,也不等我讓,他一屁股就坐了下來,大大咧咧的說:“不錯,不錯,快坐吧,看著我幹什麼?我先來個豬蹄……”

我殷勤的給他倒上酒,說:“你怎麼跟三天沒吃飯似的,慢點吃。”

“三天還不至於,可今天還是第一頓,忙啊。”他喝了口酒,繼續說:“說說你三叔家的事吧。”

見他提正題,我忙把傍晚見到四個影子的事情說了一遍,並問他要不要讓三叔過來,當面看看。大眼擺擺手,說:“不急,你再說一說發生在他們身上的怪事。”

要說怪事可就多了,我把苗苗被嚇到叫魂,唱恐怖童謠,還有三叔黑眼圈的事如實講了一遍。

大眼皺著眉頭,問:“還有嗎?”

我問自己撞邪的時看到的算不算,大眼一聽這話,把端起的酒杯放下,詫異的說:“你撞邪的時候?說來聽聽。”

我立刻又把學校組織植樹,苗苗從我家門口路過鐵鍬飛起來的事,還有在三叔家吃飯時,在鏡子中看到另一個苗苗的事,講了一遍。

說完我又不放心的問:“當時是我撞邪的幻覺吧?”

大眼點點頭,半晌之後又搖頭,說:“還不好下結論。”

“那我沒事吧?”我擔心的問。

大眼撥了撥我的眼皮,說:“你……應該沒事。”

“什麼叫應該沒事?”我對大眼這種似是而非的回答有些不滿。

大眼喝了口酒,說:“因為你有沒有事,要看有沒有鬼纏著你。你最近有不舒服或者遇到奇怪的事嗎?”

我想了想,肯定的說:“沒有。我很好,能吃能睡。也不做惡夢。”

“那你就沒事。依現在的情況來看,你三叔肯定是被女鬼纏住了,至於苗苗的情況我要見了她再說。”

我讓大眼等著,說立刻把三叔和苗苗叫過來,卻被他攔住,說:“老同學,彆著急,等吃了飯我和你一起去。”

這話我覺得還是大眼考慮的比較周全,首先,把三叔和苗苗叫到我家來,自己肯定要費一番口舌,上次我說苗苗可能撞邪了,還遭了三嬸一通白眼,現在說三叔和苗苗兩個人都撞邪,三嬸肯定不會給我啥好臉色;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三叔和苗苗撞邪,說不定邪氣就在他家,不然怎麼會一家三口,兩人撞邪?

如果是兩人撞邪,肯定有共同原因。

“你也吃啊,別發呆,你放心只有我出馬,任何妖魔鬼怪全擺平。”大眼寬慰我說。

我訕訕地點頭,拿起筷子,可沒兩嘴就吃不下了,因為下午吃進肚裡的半箱草莓頂到了嗓子眼,沒有半點食慾。

大眼終於酒足飯飽,他臉紅撲撲的,走路都有些晃,他搭著我的肩膀略帶醉意的說:“老同學,咱們親兄弟明算賬,你可不能讓我白忙活。”

我讓大眼先別說錢,把事情解決以後自然虧不了他。

大眼衝我嘿嘿一笑,說:“安子,還是你講究。”

踏著一路的月色,我們往三叔家走。在通往三叔家的十字路口依然坐著幾個帶孩子玩耍的聊天婦女。

看著七八個孩子追逐打鬧,讓我想起了給苗苗叫魂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有個扎羊角辮的小女孩曾經直呆呆的看著我們,那個小女孩會不會是鬼呢?

“安子,要去你三叔家啊?”一個婦女笑著和我打招呼。

“是啊。”我隨口應道。

“聽說你三叔跟你出車時犯錯了,是嗎?”對方明知故問。

其餘幾個婦女笑成一團,還互相遞眼色。

我臉上發燒,尷尬的笑了笑沒說話,農村婦女就這點不好,喜歡嚼舌頭,東家長西家短,而且像車軲轆一樣翻來覆去的說,並還不斷的添油加醋進行演繹。

誰家母豬下崽,到了她們嘴裡都能給你演繹出剖腹產來。

“安子,你犯錯了嗎?”另一個人問。

“我沒有。”我忙說。

“有也沒事,不過一定要做保險措施,可別學你三叔,都快變成鬼了。”

幾個人又笑的東倒西歪,我猜她們肯定是認為三叔在外面染了病,所有才會變得沒了人模樣。

我不想和她們多聊,帶著大眼一路疾走,一抬頭髮現苗苗站在三叔家大門口正在看著我們。

我向她招手,小丫頭卻轉身跑進了院子。

三叔家大門虛掩著,進了院子就看到三叔正坐檯階上愣神。我喊了一聲三叔,他才慢騰騰地的挑抬起頭。

黑眼圈沒了,臉色也恢復如常,眼睛裡還閃著一絲狡黠的光。

“三叔,你在外面坐著幹什麼?”我問。

“安子別理他,是我不讓他進屋的,嫌他髒。”三嬸從屋子走回來,看到大眼,問:“他是……”

“我一朋友。三嬸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三叔撞邪肯定不能對三嬸隱瞞,而且也瞞不住,我把三嬸拉到窗臺底下,說:“三嬸,你有沒有覺得這兩天我三叔挺怪的?”

“什麼意思?”三嬸警戒的問。

“三叔白天蔫頭耷腦,一臉病容,晚上歡實,臉色也恢復如初,你不覺得怪嗎?”

三嬸沒理解我的意思,脫口而出:“他死了才好。”

雖然三嬸答非所問,可卻證明她也注意到了這點,我說:“三嬸,我覺得三叔是撞邪了,所以找來朋友來給三叔看看。沒事更好,有事咱們趕緊想辦法,你說呢?”

三嬸狐疑的看了坐在臺階上發呆的三叔一眼,詫異的問:“他撞邪了?”

我謹慎的回答:“現在還不能最終確定,所以我找人過來先看看。”

此時,大眼已經在三叔跟前蹲了下來,像看花一樣歪著腦袋打量三叔,三叔也直愣愣的看著大眼,情形非常古怪。

三嬸有些緊張,說:“那就看看吧。”

“苗苗呢?”我又問。

“我在這兒哪吶!”苗苗冷不丁從我身後冒出來喊,把我嚇得一個機靈。

這小丫頭片子一驚一乍的真要人命!

我摸著苗苗的頭,對三嬸說:“上次苗苗被嚇到,也可以捎帶給苗苗看看。”

“行,行。”三嬸點頭。

我心中釋然,總算把三嬸說通了,她要是不同意,這事還真難辦。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響亮的脆響。

啪!

緊接著,是大眼的驚呼:啊呀!

忙回頭去看,我不由的一怔,只見大眼坐在地上,用手捂著臉,吃驚的看著三叔。而三叔正對大眼怒目相向,他用手指著大眼怒斥:“滾!你他媽的再胡說八道我掐死你!”

大眼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立刻躲出四五米遠。我忙跑過去,問大眼怎麼回事。

大眼表情複雜的說:“你三叔打我!”他把手拿開給我看,臉上有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半張臉都腫了。

三叔衝著我喊:“安子,把他帶走,我們家不歡迎他。”

雖然三叔人品不咋樣,可他屬於那種蔫巴壞,即使被人指著鼻子罵也是笑臉相迎背地使壞,像今天抬手抽人大嘴巴子的事可是第一次。

反常!再想到我們今天來的目的,撞邪的可能已經有了七八分眉目。

捱了三叔處女抽的大眼欲哭無淚,低聲說:“撞邪,撞邪了,他果然是撞邪了!”

三叔被確認撞邪,我可不敢上前,求助似的看向三嬸,三嬸不虧是女中漢子,衝三叔吼道:“你要上天啊!給我進屋去!”

被三嬸一吼,三叔立刻蔫了,低著頭轉身進了屋子。

可能覺得我請來的高人,也不過如此竟然連嘴巴子都躲不過去,三嬸語氣中帶著不屑,說:“我家那口子脾氣不好,愛打人,你沒事吧?”

大眼連連擺手,說:“沒事,你進去把我叔看好就行。別讓他出來。”見三嬸進了屋子,大眼將我拉到一邊蹲下,說:“你說說,出車時你們有沒有犯某些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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