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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大眼很委屈

大眼一聽我要賴在棺材鋪,立刻把我當成了災星。他先是說,自己幫我驅鬼即使沒有成功也有苦勞,沒有苦勞也有疲勞。自己幫我忙前忙後至少也要有個辛苦費,況且自己也幫了我不少忙。

比如斜眼男的事,超渡趙有德一家亡靈,還幫我三叔送鬼。

乍一聽確實是這麼回事,可他沒幫我把趙姓女鬼驅除,頂多算是個“庸醫”。千不該萬不該拿了錢,還把我當成“缺心眼”,接二連三的騙我錢。如果不是受到了惡靈的威脅,他指不定還會編出什麼瞎話騙我。

所以不論大眼說什麼,我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麼他把錢退給我,要麼跟我去三岔灣墓地找他嘴裡的世外高人。

不然的話,我絕對不會走。

最後大眼實在沒了辦法,說:“安子,我現在身上確實沒錢,要不你寬限我幾天,先回家。等我籌到錢肯定還你。”

我要在信他的話那就真成了缺心眼了,我看著他冷笑,大眼一咬牙說:“我給你打個欠條總行了吧?”

“不行。”我一口回絕。

大眼急得直轉圈,哭訴著說:“安子,你這是害我啊。”

我哥坐在床上,翹著二踉腿,說:“楊大眼我告訴你,就是你把錢退了,要我弟出了事我也饒不了你。”

大眼走到窗前,探著頭看了眼棺材鋪門口那些混混,半晌之後才嘆了口氣,完敗無奈的說:“那,那你就先住下吧。”

既然大眼同意讓我住下來,我哥就讓那些混混們先走了。

我哥原本計劃陪著我在棺材鋪也住幾天,可下午的時候,我繼母給我哥打電話讓他回家,也不知道說了點什麼急事,我哥只好丟下我這不同父,還以異母的親兄弟,自己打車回家了,臨走說等把家裡的事情處理完,他再來看我,並叮囑我每天必須給他打電話報聲平安。

將我哥送出棺材鋪,回頭發現大眼正在給關公像上香,上完香他又用紅色粉末順著棺材鋪牆角撒了一遍,我問他撒的是什麼。

大眼說是硃砂,可以起到辟邪,鎮煞的作用。

吃了晚飯,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大眼有意的和我保持距離,我不死心,繼續問大眼跟我去不去三岔灣墓地,他依然搖頭,說不去,還不停地唉聲嘆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他似的。

其實,我之所以非要賴著大眼不走,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覺得老收音機裡的惡靈既然威脅大眼,不讓他管我,肯定是對他有所忌憚。

既然他們忌憚大眼,那說明大眼並不是一無是處,和他在一起至少要比自己待著安全。

“大眼,既然鬼娃娃纏著苗苗,那故事裡的悲劇不會在我三叔家重演吧?”

大眼說:“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不會。”

“為什麼?”

“因為你聽到死亡貨車的故事時,事情已經發生了,可你作為第二個車主並沒發生同樣的事。”

“可本來是我撞邪,為什麼鬼娃娃卻要纏住苗苗?”

“肯定是你把鬼娃娃帶回了家,正好被苗苗撞到了,小鬼玩心大喜歡找玩伴,苗苗又和小鬼歲數差不多,又都是小女孩自然會一直纏著她。”

“那苗苗不會有事吧?”

可能是我的問題太過愚蠢,大眼瞪了我一眼,說:“被鬼纏上能有好事麼?你知道鬼為什麼喜歡先嚇人,而不直接將人害死嗎?”

我搖頭,表示不知道。

大眼自問自答說:“因為人越害怕陽氣會越弱,而鬼的力量反而會越大,也就是說人在害怕的時候,鬼可以從人身上獲得力量,當這種力量達到一定程度,他們才會將人害死,所以你再遇到鬼膽子不要那麼小。”

“你膽子大為什麼不跟我一起去三岔灣公墓?”

大眼苦笑,說:“理是這個理,可要做到不怕還真難。”

我心裡暗罵大眼竟說廢話,這就好比大道理誰都懂,可好多人還是過不好這一生一樣。

鬼誰不怕?除非對方不是人。

大眼信誓旦旦的說:“要說不怕鬼還是三岔灣公墓裡的守墓人,他肯定是個高人,你找他準沒錯。”

他越這樣說,我心裡越覺得沒底,感覺他只是想把我當包袱一樣快點甩掉,“那守墓人真像你說的那樣厲害,你為什麼不敢跟我去?”

大眼說:“同行是冤家嘛,我們不好打交道。”見我又要說話,大眼抬手製止,說:“安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今晚要出去一趟,就不回來,你幫我看著家。”

“不行。”我果斷拒絕,然後問:“你要去幹嘛?”

“我去給你籌錢啊。你不是讓我退錢麼。”

“我跟你一起去。”賴在大眼家不走,就是為了和他在一起,他真把我一個人留在棺材鋪,還不如回家自己待著安全,棺材鋪都是些死人用的東西,想想都害怕。

“不去了,睡覺,睡覺。”大眼有些生氣,將自己的身體直接摔到了床上。

不去更好,我走到窗前把窗簾拉上,往外一看正好看到琴姐的菸酒店,菸酒店還在營業,裡面坐著箇中年男人,我隨口問:“琴姐男人回來了?”

“琴姐?叫的這麼親熱?”

我不理會大眼的嘲諷,將窗簾拉上,說:“我聽說她老公也是貨車司機。”

“你知道的竟然比我還多。你是不是和她有一腿?”

想起上次我和琴姐那香豔的場景,我不禁臉上有些發燒,忙掩飾的說:“你不要對我冷嘲熱諷,我反正是賴上你了,這件事不解決我肯定不會走。”

將燈關了,我躺在行軍床上,思緒不受控制的想到了上次在琴姐店裡,自己差點就把褲子脫了,再想到她男人晚上會抱著琴姐熟透了的身子一通亂拱,心裡多少有點羨慕嫉妒恨。

翻了個身,看到大眼正躺在床上玩手機,我說:“大眼,咱們是老同學,你不能見死不救,要不這樣,你和我一起去找守墓人,那三萬塊錢我不讓你退了。”

“你本來就不該讓我退,如果沒我,你在醫院早就死了。我騙你只是想多從你身上賺點錢,可自從那件事以後,我也沒從你身上賺到一分錢啊。而你們哥倆竟然還帶著黑社會的來威脅我,真是吃力不討好。”

大眼的語氣充滿了委屈,細想一下也是,除了那三萬塊,驅邪水洗澡大眼沒收費,給三叔送鬼的錢我還沒給他,這期間他只掙了劉警官1000塊。

我略帶歉意的說:“我們做的確實有點過,可你也不該騙我啊。還有,上次我在店裡,還替你捱了麗麗一頓打。我不也挺冤的。對了,你和麗麗到底是啥關係?看上次那架勢,她殺你的心都有了,你們怎麼又一起去賭場了?”

“朋友關係。”

“男女朋友?”

“當然。”大眼不置可否。

“她看上你哪兒了?”話一出口,我立刻發現自己口氣有些傷人,又說:“你們倆是怎麼好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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