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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黑車

那場令趙嫚一家喪生的火災發生在兩年前,也就是趙嫚剛上大學的那一年暑假。

趙有德是一家房地產公司的老總,三道灣公墓就是由趙有德的公司承建完成的,也是在那年暑假三道灣公墓建成。

在竣工的當天晚上,趙有德帶回家一個很重的紅色木箱子,當時趙嫚問箱子裡裝的是什麼。趙有德神情很緊張,還讓趙嫚不要多問,還把紅木箱子鎖在了二樓書房裡。

一天晚上趙嫚起夜,發現趙有德夫婦偷偷地進了書房並反鎖了門。這讓趙嫚愈發的好奇,經過留意後發現,每天晚上趙有德夫妻都會趁自己和弟弟睡著後悄悄的進入書房也不知道在搞什麼名堂。

一次趁趙有德夫婦外出,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趙嫚決定進書房去看一看,因為找不到書房的鑰匙,她只好讓弟弟從窗戶爬進去。

沒想到弟弟進了書房便沒了動靜,這可把趙嫚急壞了,正當她準備破門而入時,趙有德夫婦回來了。趙有德夫婦知道兒子進了書房臉色大變,立刻開啟書房門衝了進去,當時趙嫚並沒有進入書房,只在門口瞄了一眼,她看到書房的正中放著一個開啟了的紅木箱子,空氣中一種奇怪的香味,她弟弟端正的坐在地上對著箱子發笑。

因為趙嫚慫恿弟弟進了書房,趙有德把趙嫚大罵了一頓,趙嫚心裡委屈,當天便返回了學校。

可也就是在當天晚上,趙嫚的父母和弟弟都燒死在了書房裡。

案發現場非常詭異,在書房的正中畫了白色的圓圈,三具被燒焦了的屍體坐在白色的圓圈裡。現場也沒有發現任何用於助燃的燃料,比如說汽油之類的。用當時辦案人員的說法,三個人是屬於自燃。

因為無法給出合理解釋,警察局最終定性為懸案。趙嫚為一家三口辦完喪事,把他的葬在了三道灣公墓,從此再沒回過竇嫗鎮的老家。

聽趙嫚講完,大眼舔了舔嘴唇,問:“在現場有沒有找到那紅木箱子?”

“沒有。”

大眼斜了我一眼,說:“看來問題是出在那紅木箱子上。”

我點頭表示同意,問趙嫚:“你家有沒有老式收音機?熊貓牌的。”

趙嫚搖頭,非常肯定的說:“沒有。”

我吸了一口涼氣,趙有德家裡沒有熊貓牌的老收音機,那是誰放在車上的?

大眼站起來拍著我的肩說:“有我在別擔心,一切有我呢。咱們一步一步來,現在最要緊的是先找到紅木箱子。”

我老老實實的點頭,現在也只能指望大眼了。

“美女姐姐,我們需要去你竇嫗鎮老家一趟,你方便和我們一起去嗎?”見趙嫚有些猶豫,大眼又說:“現在已經不單單是我們的事了,你也想讓你家人早點安息吧?”

“我,我考慮一下。”趙嫚說。

“如果你是為安全擔心完全沒必要,我們既然敢來肯定有一定道行,有我在,絕對安全。”大眼拍著胸脯說。

“那好吧。但要明天。”

“好。”大眼一口答應。

大眼和趙嫚互留了手機號,我們便離開了航空大學。

此時已經是下午,在大學門口的廣場上停的都是豪車,有的車頂上還放著礦泉水或者飲料瓶子。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學生拿下一輛寶馬車頂上的脈動飲料,然後進了車,沒一會兒時間就又下車了,重新將脈動飲料放在了車頂。

雖然沒有上過大學,可我也聽說過女大學生被包·養的事,這些車都是來接人的。但車頂上放瓶子是什麼意思?我還真沒聽說過。

一輛白色轎車停在了我們面前,車窗放下探出一個青皮頭來,問:“哥們去哪裡啊?”

我打量了他一眼,這傢伙不到三十歲,手上戴著金錶,脖子上掛著大金鍊子,儼然像是個暴發戶。

見我和大眼發愣,他又說:“我送你們去,比計程車便宜。”

原來是個黑車司機。

“去城南水果批發市場,多少錢?”我問。

“上車,沒多少錢。”

“沒多少錢是多少,你說個數。”

“二十。”

“十五。”我還價。

“行上車。”

這麼爽快,我要說高了?

既然對方一口答應,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便和大眼上了車。

車一上路,我就有點後悔了。這哥們開車賊快,超車不算,還總是別人家的車,有好幾次都是貼著別人的車頭變道。嚇得我是心驚肉跳。

直到上了立交橋,情況才有些好轉。青皮頭問我:“哥們兒,你是開貨車的吧?”

“你怎麼知道?”我吃驚的問。

青皮頭笑著說:“你身上有股汽油味,張嘴滿口的煙味,見到路上的大車也會多瞄幾眼,在看你這身打扮,嘖嘖……肯定是開貨車的。”

你眼可真夠毒的。

“那你看我朋友是幹什麼的?”我問。

青皮看了眼倒車鏡,說:“看不出來,應該是位高人。”

大眼看著車窗外發呆,似乎在想什麼事情。我也不好打斷他的思路,繼續和青皮聊天。看了他手腕上的大金錶,我說:“看你也不像是缺錢的,怎麼開黑車?”

他抖著手腕上的金錶,放到我眼前說:“假的,你看都沒走。”

我仔細一看,表上的時間確實不對。

青皮頭繼續說:“戴這玩意兒是想在大學門口晃幾個學生妹子,今天不行,一個都沒有泡到。”

我看了眼方向盤上的現代車標,在想想大學門口停的那些豪車,對他沒有泡到學生妹子也就不感到奇怪了。

“學校門口車頂上放飲料瓶子是什麼意思?”

青皮頭咧嘴一笑,露潔白的牙齒說:“拿了瓶子,意思就是喝我水(和我睡)。說白了就是約炮的意思,航空學院這邊的行情比較高,礦泉水200塊一次,綠茶紅茶300塊錢一次,脈動400塊一次,最貴的是紅牛,800塊一次。女學生拿了瓶子,進你的車,你看了滿意,就可以去打·炮了。不滿意,就說你在等人,她就把瓶子放回去。”

竟然還有這種說法,現在的女大學生可真會玩。

我回頭看了眼大眼,發現他依然看著車外發呆,一輛汽車正好超過我們,汽車的車窗開著,司機和坐在副駕駛的人正滿臉的驚訝看著我們的車。

我心中狐疑,他們是在看大眼嗎?

“是前面嗎?”青皮頭問我。

“對。就是前面。”

“好勒!你們可坐好,我要拐彎了!”青皮猛打方向盤,車身一晃從高架橋上拐了下來,身後立刻響起了汽車憤怒的鳴笛聲。

我又驚出了一身冷汗,心說這青皮開車是真不怕死啊。

謝天謝天,青皮終於將車安全的停了下來,我忙掏出一張二十的鈔票。青皮在口袋裡翻了半天,也沒找到零錢,說:“算了,這次先不要你的錢了,下次一起給。”

我頓時一愣,心說這青皮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去那裡找下次?

不過青皮頭顯然不認為自己腦子有病,還十分熱情的給我遞煙,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他和我投緣就當交我這個朋友。那架勢好像我要是給他錢,就是看不起他一樣。

最後我只能是盛情難卻的下了車。

看著白色的現代車漸行漸遠,我笑著對大眼說:“這人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咕咚!

大眼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臉色發紅,滿頭大汗,胸口向離了水的魚一樣劇烈起伏,我被大眼嚇了一跳,忙伸手攙扶大眼,可卻像個麵條一樣怎麼也攙不起來。

我緊張的問:“大眼,你怎麼?”

“撞邪了,撞邪了!”

“什麼撞邪了?”

大眼氣喘吁吁的說:“剛才,剛才的白色現代車。你還記得昨天路上發生的車禍嗎?那大金錶!”

一聽這話,我腿肚子直轉筋,“咕咚”一聲也坐在了地上,全身的力氣瞬間被抽空,再也站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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