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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吞噬真氣

“她為什麼學不來我的鬥字訣,難道是因為心中沒有殺意,或者是難以領悟?”我道。

班諾禪師笑道:“九秘絕技,乃是道宗第一絕技,就算是九天魔功真的有超群的模仿能力,恐怕在短時間之內學不會也正常,我曾聽聞道家九秘奇技是唯一無非真正以言傳身教便能學會的,其一講究悟性,其二講究機緣,有的人一瞬間便能領悟其意,有的人窮極一生也難窺門庭。 這可能是可可一時之間難以領悟你的鬥字訣的原因。”

“而且還有一種可能性存在,法會之上,可可曾讓星途禪師的弟子魏塵緣丟盡臉面,事後星途禪師說過,這種異法並不是依樣畫瓢,而是一種類似於吞噬之法,九天魔功雖然是任天道所創,可其創造的最開始的本意是為了給五猖兵馬使用,是陰陽兩界秘法的融合和再創造。”

說完,班諾禪師猛然的對可可出手,他使出來的是佛門的一記拈花指。

可可趕緊以樣學樣同樣以拈花指的姿態對上班諾法師。然而兩指相碰的瞬間可可便被彈開了來。

還是開心趕緊出手接住了可可,以至於她不至於倒飛出去。

這個舉動讓我們猝不及防,開心更是直接發火道:"你幹什麼!"

班諾法師沒有給我們解釋,他的手指一變,這次用的是金剛手印,一道滿是佛光的手印再次的對可可拍來,可可大叫了一聲臭和尚之後,她張開嘴巴一嘴便把那一看就威力無窮的手印吞入口中,結著手中手指以樣學樣的一動,一道黑色的"金剛手印"對著班諾法師便砸了過來。

饒是班諾禪師,對上可可的手印也是要退避三舍,他縱身一躍躲開,他是躲開了,他身後的花園可是遭了殃。直接被砸出了一道大口子。

可可還要繼續打,我趕緊制止了她。

因為我看出來了班諾禪師出手的意義。

"武技無法躲開學習,可是一旦有攜帶氣機,便會被她給吞噬掉?"我道。

班諾禪師點頭道:“沒錯,這不是單純的學習,而是吞噬氣機,並從氣機之中領悟到其法術招式的奧義,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九天魔功當年可以席捲整個玄門,這幾乎是無敵的技法。你跟她打,便等於是跟自己在打,而且經過她吞噬再打出的招式已經夾雜了地獄的一些味道,甚至可以說比跟自己打還要難纏。除非近身使用武技對抗,否則無法傷她分毫。”

你打她,她給你的招式吞了再打回來,而且打回來的招式已經攜帶了地獄的黑暗氣息。

這完全就是耍賴。

“輪迴之眼宗師之下強行送入輪迴,幽焰之法沾染上便如同是跗骨之蛆,這吞噬之法又是法術的剋星, 這就是傳說中的九天魔功!我現在真的非常好奇,那九個人如果至今都還沒死,能把那九大奇技全部修成圓滿,現在到底已經到達了一種怎麼樣的程度?那剩餘的六種奇技,又是怎麼樣的玄妙法則?!”班諾禪師雙眼放光的說道。

他雙眼放光也不奇怪。

習武之人無法抗拒一本絕世武功秘籍,修煉之人也一樣無法抵擋九天魔功的誘惑。

而班諾禪師的疑惑也是我的疑惑。

當年的九個人,得此異法,本來應該能夠在整個玄門掀起驚濤駭浪,可是他們卻直接絕跡於江湖之上。

其背後,又有什麼樣的隱秘?

“或許他們自己也知道,九天魔功不能出世,一旦出世會引來玄門浩劫,所以才選擇了隱居吧。”我道。

“也許是這樣吧。”班諾禪師說道。

隨後,班諾禪師再次對我見禮,之後道:“小友,你繞過輪迴降生秦家,九天魔功之法,秦家得二,這一切背後定然是有人在操縱佈局,曾經躲起來現在生死不知的九個人,其實正在以這樣的方式回到世人面前,這到底是天下之福,還是玄門之禍? 這不是我等能夠預測的了的,不過有一點毫無疑問, 整個玄門未來的走勢,一定是掌握在你們這群年輕人手裡,記住今天我們說過的話,術無正邪,人分善惡,我與四位長老這就告辭了,若是有緣,靈照寺內再見,我們幾個人在靈照寺坐等你們秦家三兄妹,顯赫天下。”

前有我兜兜轉轉過來風林寺結識開心這個幽焰傳人。

如今又有可可直接到了我家跟我們成了兄妹。

如果說背後沒有人操縱佈局這才見了鬼。

不過這話給班諾法師說出來,我心裡還是怪怪的,因為一切看起來我秦家都好像是佔了便宜,其實只有我自己知道,迄今為止我們都是被動前行的旗子罷了。

至於說秦家三兄妹是否能顯赫天下?

這點我更不能確定,九天魔功的異法雖然詭異奇妙,可是我們三個年輕人如何能抵擋住玄門千年的傳承底蘊和隱宗的異軍突起? 我們能不能活命尚且還是看他們的態度,所謂的名動天下更可能只是一種奢求。

每每想及箇中因果,總讓我心裡感覺十分無力,不過面對班諾禪師的客氣話,我還是回了一個佛門之禮道:“借您吉言。”

就在這個時候,那四位長老嘰裡咕嚕的說著什麼,班諾法師聽完之後對我說道:“四位長老說可可擁有奇技,可是其心智太過簡單,就像一個孩童擁有了巨人的力量有時候未必是好事,如果你們答應的話,密宗有鎮封的法印,他們可以幫忙在可可身上施法看看能不能暫時把可可身上的神通封存,等到她的心智正常之時再解開封印,當然,有鎮封法印便有解開的法印,我們會一併留下。”

遠行法師率先站出來道:“這樣好這樣好,丫頭完全不知輕重,這種神力,還是先封住為好!”

我略微思索一下便知道這是密宗的善意,於是點頭道:“那就多謝四位長老了。”

“不要,我覺得挺好玩的,為什麼要封印啊!”可可不願意的嘟著嘴道。

“就是因為你覺得你的這個能力好玩,才要封住,這些東西可不是用來玩的。可可乖,聽二哥的。”我道。

可可還是不太情願,她求救似的看向了開心,結果在開心也淡淡的表示同意之後,這個只跟我們倆親近的小丫頭也只能點頭答應。

四位長老所說的鎮封法印並不複雜,他們用了密宗特製的一種藥水,在可可的左手手腕處,每一個高僧為可可紋下了一個符號,四個符號組合在一起像是一個藍色的手串,加上他們用的是梵文的字型,這個封印看起來就像是用來裝飾的紋身。

做好這一切之後,班諾法師和四位長老這才起身告辭。

我們跟在遠行禪師的身後送了他們很遠很遠,這才依依不捨的分別,直到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之後,遠行禪師才放鬆下來,他嘆了口氣道:“貧僧最後悔的就是這次帶你們去佛門法會。”

我只當他還在因為我們在法會遭遇的不公待遇而自責,趕緊安慰他道:“沒事,這種事也不奇怪,就像是班諾禪師說的,沒有人能拒絕九天魔功的誘惑,誰也不是真佛,犯了錯也正常,而且沒有這次法會,我們也不會了解到其中的隱秘。”

遠行禪師反手就是給了我一個大白眼道:“屁話,你以為我是因為你們兄弟倆後悔? 我是為整個佛門而後悔!這一次可可之事,從頭到尾就是為了吸引禪宗加入亂局的陰謀! 你們以為星途禪師那樣做錯了? 你們真以為他老人家那麼膚淺甚至都不知道隱藏自己的慾望? 他那麼做的原因只是為了做戲給人看!”

我皺眉道:“這個我確實想過,德高望重的星途禪師不應該就那麼點道行,只是他做戲給誰看呢? 給我們? 還是給二叔?”

遠行禪師搖頭道:“給盯著這件事的所有人看,他故意把你們得罪,就是為了告訴別人,禪宗無意招攬你們,對你們身上的事情沒有興趣! 他若是表現出了惜才之心讓你們成了法會的座上之賓,說不定會給禪宗帶來天大的麻煩, 可是人終究是有私慾的,你說的沒錯,沒有人能夠拒絕這等奇技,這才有了密宗的到來。這才是我最後悔的地方,清醒如星途禪師也難免動了凡心。 更別說是密宗靈照寺的這幾位,他們留給可可身上的這四字梵文,便是等同於對外宣稱自己的立場,這有可能給靈照寺帶來滅頂之災。”

“有那麼嚴重嗎?”我道。

遠行禪師斜眼道:“沒有那麼嚴重? 你忘了茅山洪玄策和其門下的紅袍天師了嗎?! 他們是怎麼死的?! 茅山又是怎麼棄車保帥的?!”

我心裡一直都在感嘆密宗此次的善意。

卻忘記了上一次對我表達善意的茅山洪玄策的下場!

聽聞遠行禪師這麼說,我心裡猛然的揪到了一起,可是我還是嘴硬的道:“這次的情況跟上次的不一樣,上一次是洪玄策爺爺違背了茅山掌門之令強行下山,而且當時的情況極其複雜,上次有隱宗的加入,整個天下的玄門都聚焦在陳家莊。。。”

“你以為現在就沒有人矚目在你們身上嗎?”遠行禪師道。

“既然這樣,他們要紋身的時候你為何不攔著,過後又來說這個話。”開心道。

遠行禪師閉上了眼,雙手合十道:“星途禪師尚且有私心,何況貧僧呢?貧僧的私心,是有人能幫扶下你們三個孩子,哎,但願是我多慮了。”

“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可可疑惑的道。

看著單純至極沒有煩惱的可可,心亂如麻的我揉了揉她的頭髮道:“沒事可可,只是幾位禪師走了,我們多少有些不捨。 我跟大哥準備再送他們一陣以盡地主之誼,你先跟禪師一起回去,在家裡乖乖等著大哥二哥好嗎?”

遠行禪師怒斥我道:“胡鬧!就算他們真的出事了,也不是你們該管的!更不是你們能管的!都跟我回去。”

“遠行師父,你希望我們三個孩子有人幫扶,我們三個也希望有人能幫幫忙啊,正因為如此,我們才不能讓他們五位出事啊,洪爺爺他們一眾下茅山無一人歸,靈照寺的四位長老若是不能活著回去,還有人敢幫我們嗎?”我苦笑道。

遠行禪師還要說什麼,我擺手制止他道:“我們兄弟倆還出手了,茅山洪爺爺的仇,也該報了,有些事我從未忘記,不說不代表不做。”

“阿彌陀佛。為師靜待佳音,記住一點,這是一場交易,對這場交易可以有仁義之心,但是不要把命丟在這裡。”遠行禪師道。

“我們倆沒那麼容易死。”我道。

可可不願意跟著遠行禪師回去,我們倆好一頓勸她這才勉強答應,就這還是在她不知道我們要去做什麼的情況下,如果她知道我們要做的事,恐怕死都不會離開。

遠行禪師帶著可可回去之後,我們倆火速的趕往車站,偷偷的買了他們五個人班次的車票,現在不是當年,這裡也不是陳家莊,那幫人如果真的要動手也不會在鬧市區,一定會選擇在人跡罕至之地。

我們倆喬裝打扮了一番,混進了列車。

“緊張嗎?”我問開心道。

開心冷冷的一笑道:“緊張的是你吧? 緊張這兩個字從來都不在我的字典裡,不過我很好奇,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勇敢了? 真的是為了義氣或者是給茅山的一行人報仇嗎?”

我看著車窗外道:“說不上來,你想的原因都有,還有一個你猜不到的原因是,我忽然覺得我這十幾年來一直都錯了,我為了活命為了家人謹小慎微隱居在此,其實正中了佈局者的下懷,他把我當小白鼠圈養起來,巴不得外界注意不到我,我卻傻乎乎的真的在牢籠裡不敢出來,實際上可能我走出了那個他給我畫的籠子才最安全。”

“人啊,果然是善變的。”開心嗤笑道。

“變則通,通則達,達則活。”我輕輕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