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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遭遇綁架

不知疲倦的逃亡,三人闖入了後山。

那怪物跟了他們一路,卻在抵達山腳時突然停住了腳步,隨即山下響起一串撕心裂肺地痛哭:“啊………哈啊…………嗚嗚……哈…………啊嗚………………”

傳入耳中的哭聲,讓何玉動了惻隱之心,緊緊跟隨師父逃亡的腳步,他沒來由低聲呢喃道:“師父,真的一點希望也沒有嗎?”

沒有太多思考,他遵從著自已的本心,他不希望自已將人帶出來,卻又無法完整帶回去。

黑漆漆到山林裡,他們已在不知不覺間到了山腰處。葉奕靈緩緩放慢奔跑著的步伐,直至停下,他都沒有去質問何玉為什麼要救那人。

像是某種心意相通,師父沒問他也就沒再提過,卻也並不著急,他堅信師父會告訴自已答案的。只不過,那個答案得他自已去發現罷了。

林中變得寂靜無聲,何玉猛然發現有哪裡不對,心頭湧現起一股濃烈的不安感。

他隨口問了句:“等等,師父…小九呢?”

聽著自家徒弟的詢問,葉奕靈面色一沉,不是回答,而是一句反問:“他沒在你身邊嗎?”

“沒有啊!不是您拉著我們跑出來的嗎?我以為他在您身邊的。”

直到何玉話音落下。他們突然意識到人不見了,而且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消失的。

兩人雙雙陷入沉默…………

後山山腳左側,一處偏僻道神廟裡。

夙語熙被五花大綁的扔在地上,此刻陷入昏迷中還未醒來,嘴裡也被塞了一大團不知名布料。

唔……這是哪裡?意識逐漸回籠,躺在乾草堆裡的人醒了過來。

昏暗的環境中,夙語熙發現自已被綁的無法動彈,此刻的他無疑是驚慌的。

?!……不是,這給我弄到什麼地方來了,怎麼看著這麼詭異那。嘴裡又是什麼,一股臭烘烘的味道,好惡心。

他忍著想幹嘔的衝動,扭頭看向自已目光所及之處,這座神廟的中心,上方供奉的並不是什麼神明,而是一具有些眼熟,透著森冷感的雕像。

緊緊盯著那尊雕像的面容,他仔細回憶起來,不費吹灰之力便想起,自已是在何處見過與這雕塑長得一模一樣之人。

這不就是當時夢裡那個不人不鬼的東西嗎?發現其中秘密,夙語熙發出嗚嗚兩聲,卻無法言語。

他突然賣力的掙扎起來,想要逃脫這麻繩的束縛,可到最後,一切又都只是白用功。

繩子綁到過於牢固,即便被他如此對待,也完全就沒有哪怕一星半點的鬆動痕跡。

靠……在心中暗罵一聲,夙語熙停下了掙扎的動作,躺在乾草堆中,視線不斷打量著周圍,只為尋找一個鋒利點東西,將身上的繩子割開。

他還未找到能解開繩索之物,卻聽廟外傳來一陣輕緩的腳步聲,正朝神廟慢慢靠近。

察覺不妙,夙語熙扭動起身子,試圖將自已隱藏至角落。

剛往邊上挪了不到半米的距離,他的視線裡猛然出現沾著泥土的青灰色衣襬,下意識抬頭望去,對方長著一張與那雕像上一模一樣的臉。

“咱們又見面了,我是該叫你餘小公子,還是九皇子呢?”男人面上含笑,銳利地視線緊緊盯著地上的少年。

夙語熙心頭一震,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沒想到對方會知道他本來的身份。

明明在外自已都不是原本的樣貌,也改換了名字,怎麼還是能被認出來?腦海中思緒飄忽,他回想起對方都不是個正常人,甚至連人都算不上。

如果對方是邪祟一類的東西,若是想知道點什麼,那應該是輕而易舉就能辦到的吧!!意識到這一點後,夙語熙決定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畢竟當務之急還是保住性命要緊。

白憶冰冷刺骨的目光審視著地上之人,他把玩起手中的短劍,並未立即對少年痛下殺手,彷彿在默默等待著什麼。

眼見男人抬起腳來,夙語熙誤以為白憶即將動手取他性命。剎那間,恐懼佔據了他的心靈,他緊閉雙眼,滿心絕望地想著自已怕是要命喪黃泉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出現,他這才微微睜開眼睛,小心翼翼尋找起白憶的身影。

只見,男人朝著神廟中央的雕像前走去,手上的短刀不知何時被一炷清香替代。

白憶手拿香火恭敬的站立在雕像前,模樣莊重的朝著面前之物叩拜了三下,起身的瞬間,他將手中清香插入了面前的壇罐裡。

觀察著男人的一舉一動,夙語熙不由覺得奇怪,誰家好鬼沒事對著自已的雕像上香的,不都是讓活人供奉嗎?如此離譜之事,他還是第一次見。

不遠處響起的陣陣馬蹄聲傳入耳中,似乎是有人闖進了這座鎮子。

夙語熙動了動身子,讓視線可以看到外面,遠處零星閃爍的火光,陌生男人的聲音在這時響起:“回稟殿下,屬下已帶人將整座鎮子都搜查過了,此地已經沒有活人居住。”

隨著那聲音落下,外面安靜了好一陣。馬背上的人手舉火把,凌厲的目光直視著單膝跪於自已面前的屬下,道:“沒有半點他們的蹤跡嗎?”

男人嗓音微沉,其中透露著冷漠。對方音量不大又相隔太原,夙語熙沒能完整聽清他們的交談,只是依稀聽到“活人”“蹤跡”什麼的。

還無法確定對方是敵是友,他也不敢冒然弄出什麼動靜來,只怕到時弄巧成拙,沒等來救援自已先喪了命。

正當夙語熙盯著外面那閃動的火光思索之際。身後,一陣不屑的冷笑聲響起,隨即便是前鎮長地喃喃自語:“我這小地方還真是招人稀罕啊,不僅吸引來了九皇子您,如今你那好皇兄也到了我的地盤上,這可真當是一樁妙事。”

白憶毫不避諱,根本不怕夙語熙將自已的話聽了去,畢竟毫無殺傷力的廢物皇子,又有什麼好懼怕的那?如此想著,他笑的更加狂妄。

陰惻惻的獰笑,聽的夙語熙身上冒出許多雞皮疙瘩來,不禁在心中想到:這人是不是瘋了?怎麼笑成這個鬼樣子,而且還這麼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