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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化羽為蝶(3)

月舞在這件事後被學校管理層任命為叫做 “喚”的學生會會長。負責招募學生進入社團,全權掌管並監視社員在學生會的所有生活。和霜凍一樣,自己身為會長可以使喚她們代替自己做生活中麻煩的瑣事,她也可以直接任命社員替自己完成原先忙碌的工作。甚至她可以在他們身上發洩從霜凍那裡受到的一切委屈。

月舞原本期盼著進入學校高層後認識魔法造詣更高的小馬,和他們結識為真正的朋友,從而沐浴在彼此真誠的交流中讓自己的學習成績如日中天攀升。關於歷年來全學校最優秀學生的傳聞,她一直以為是一隻溫文爾雅,道德高尚的學姐。但沒想到這隻小馬卻有著極其強烈的性慾,並且從不知道哪裡學會了各種不良嗜好。月舞起初對這樣的生活很排斥,但逐漸當他習慣操控比他成績差的學生為自己所用的時候,再想想曾經自己身為助教累死累活的生活,她更願意坐在會長的位置上享受權利帶來的一切便利。

魔法學院的確免除了她在學校的所有學費,並且霜凍也的確遵守了諾言,每週抽出兩天時間為天角獸月舞補習魔法上的功課。並教會了她“喚”學生會獨門掌握的兩種魔法。當然,來自身體和心理上的歡縱也是必不可少的專案。有時候的蠟燭會變為繩索,甚至眼罩。月舞逐漸也喜歡上了身體被支配後的恐懼感,因為拿會讓自己的心態變得刺激而敏感。來自最強學霸的輔導,月舞在下一次的期中考試中居然考到了年級第一,儘管有一科是第三。因為霜凍 那天晚上忘記幫她進行弱項複習。

優異成績賦予的桂冠,誰又會沒事捨棄它呢?對嘗過滋味的月舞來講也是如此。

月舞享受會長的生活時,高露潔重燃對生活的資訊,驅使自己在糖果屋找到了一份蛋糕郵遞員的工作。每當工作結束的時候,都會想起幾天前新認識的朋友,天角獸月舞。她嘗試回到曾經熟悉的坎特洛特 魔法學院,但被門衛以無關馬員的緣故踢了出去。高露潔便找到學校附近的一處空蕩地下室,作為自己的第二個住所。她用魔法挖出了通往學院的地道,這才混入了學院內部。

高露潔幾千年後重回母校,身穿淡藍色的長裙,頭戴著朱藍色寶石鑲嵌的帽子,並穿上了一種塑膠馬蹄,打扮得像是從凡塵走來的花仙子。儘管這些服裝是從瑞瑞在坎特洛特的服裝店中租的。希望見到月舞后,自己的相貌能匹配上天角獸的朋友身份。

重回母校,感覺一切都回到了記憶前的時光。走廊中到處都應該充斥著學生們的歡聲笑語,教室裡也應該是師生互動間發生的愉快交談。可如今,自己雙蹄踏在地板上的聲響清晰地傳入耳中。學校裡的走廊也透露著冷冷清清的氣氛,高露潔進來之前並沒看到有學生在戶外運動休息之類。高露潔偷偷地躲在教室外面,探頭往裡面看。教授只是如同完成任務般講課,那群學生一個個緊張地在做筆記。學習氣氛只能說是壓抑和枯燥。

走廊牆壁的掛飾還是如同幾千年一樣,完全沒變。甚至歷屆校長和優秀教授的掛畫即使有些鬆動也沒有被修正。高露潔用魔法拿出隨身攜帶的蹄帕,愛惜的拭去畫上堆積塵土。猛然間她瞟見了自己熟悉的校長。便走過去回想起這位校長在尖峰教堂,見證了自己一眾新教徒的受洗儀式。這位校長在自己在校時所任職過。並且也是一名虔誠的教徒可惜高露潔的學習生活忙碌得沒有時間來和校長聊過宗教問題。

高露潔邊回憶著過去的往事,邊聽到掛畫對面房間傳來的興奮聊天聲。高露潔心想終於碰到了正常的學生,便迫不及待地進去想著寒暄一陣。但她看見的是一對互為情侶的小馬在摟摟抱抱,旁邊的一名小馬在為她們倒酒助興。高露潔見過這些酒,她知道這些喝的會損害小馬們的腦神經。

教室的黑板上寫著“瓦”學生會歡迎新生加入。

高露潔嘆了口氣走進房間,她並不想管壞學生的閒事,她走近前來摘下帽子問他們,“抱歉打擾你們一下,請問你們知道月舞在哪個教室嗎?我是她的朋友。”

聽到詢問,三隻小馬齊刷刷地看向她,領頭小馬問高露潔,“你是說天角獸月舞,’喚’學生會會長?”高露潔點點頭,“他對我來說很重要,我想知道她最近過得怎麼樣。”

領頭的小馬看看她打扮,遲疑道,“我看你不像是這裡的學生吧?你怎麼知道她是天角獸的?你怎麼和她認識的?”;他的伴侶補充道“這是我們學生會的會長,她是問你為什麼認識學生會的馬。”

高露潔想著什麼時候學生會還管上自己的交際圈了,“抱歉,這是我和她的私事,你們如果不知道她在哪的話。我就不打擾你們了。”高露潔摘下帽子,裝作離開的樣子抬起蹄子。突然感覺身上一緊,裙角被一隻小馬用魔法強行用召喚出的剪刀型能量體下來。露出自己的可愛標誌。

這下彷彿三隻學生會的成員都回憶起了什麼,“哦,這應該是往年少見被校長除名的學生之一吧。失蹤了快一個月不知去向。”

高露潔心想這下要慘了。這衣服是因為要見月舞,才去服裝店租借最時髦的款式之一。高露潔衝他們嚴肅地說,“你們憑什麼毀壞我的服裝?你們的素質呢?”

會長小馬對旁邊的女伴笑著說,“看啊,她跟我們講素質?”緊接著對高露潔喊,“憑什麼?因為我們是年級全科成績總和的前三名?敢問您當初的成績又怎樣呢?”她的小馬接話道,“恐怕到時候一查,都是平平無奇的十幾名吧。”

高露潔也是被氣得失去冷靜,她摘下帽子,“那我們就在這裡進行一場比試,我要是能用魔法在一分鐘內打敗你,你們就得乖乖地告訴我月舞她現在在哪。”高露潔忘了自己幾千年沒有再次系統地學習魔法,自身的魔法水準已經趕不上這些專業被訓練後輩學生。會長毫不畏懼地答應了,“她是我們大會長的重點栽培物件,我們當然都知道這隻天角獸都在幹什麼。”

“我記得你走的時候是四年級,那麼就請學姐您先出蹄。”三隻小馬從椅子上下來一字排開站好,魔法能力已經聚集在各自的角上。

高露潔試探性地向會長髮出一道魔法光束。會長臨危不斷,召喚出五角形蜷縮的外殼擋住高露潔的魔法,並使其魔法彈射到牆壁。“這是我們學生會獨有的魔法咒語,盔甲護身。”高露潔再次嘗試同時朝其他方向再次發射魔法光束,其中兩道光束從牆壁反彈到會長的位置,他的女伴召喚出粉色的五角外殼吸收了高露潔所有的魔法光束。隨後第三隻小馬使用咒語遮蔽了高露潔角上的魔法。

高露潔嘗試再次使用魔法,可惜頭頂上的角剛剛生成一點點的魔法粒子後就被瞬間蒸發不見。三名小馬見高露潔對她們不再構成威脅,就拿起剛沒喝完的烈酒繼續做自己的事。

會長看到眼前的高露潔只有這點本事,冷笑道,“得了吧,你從哪裡來還回到哪去吧。反正你也是個學物理的,我們現在已經不再外設專業了。”會長說話,也便不再理會站在一旁冷汗直冒的高露潔。

高露潔的魔法剛剛被會長解除沉默,還想發射魔法宣洩心中的不快,但四蹄便不聽使喚地癱倒在原地,“學姐我勸你別再費力氣了,我們不想讓你太難堪,你趕緊走吧。”會長冷酷的聲音傳入高露潔的雙耳中。高露潔見從暫時沒辦法從他們身上找出月舞的線索,爬上樓梯去二樓瞧一瞧校長辦公室的門,發現門緊緊地被鎖住。沒有小馬回應她。高露潔也去其他的教室轉了一圈,沒有發現月舞的任何蹤跡。

高露潔無奈,只得離開魔法學院回到糖果屋。恰好中午休息時間結束,她便繼續做她的兼職工作,對於蛋糕夫馬對有關學院的詢問,她也沒有心情回答。高露潔走到櫃檯附近從印表機裡抽出一張紙坐回座椅上。她打算給魔法學院的校長寫一封親筆信。

親愛的校長:

我曾是魔法學院四年級學生高露潔。我曾經在布丁頭校長的注視下,和學院中首屆真主教徒們完成了受洗儀式。您可能不知道我為什麼消失了一個月之久,因為我以為一場意外捲入了永生魔法的影響中,在孤獨中度過了幾千年的歲月。我曾經試著維持原定的生活軌跡,但我們就如同宇宙中的點點繁星,在命運的擺佈下無論再怎麼努力,都無可避免地像是一顆顆地球中只挪動了一小段距離的石子。我們的生命相對於廣袤的宇宙中沒有質點,沒有重量。

如今我的咒語轉交給了另一位魔法學院的學生,月舞。看著另一位曾經的自己重蹈覆轍,我打心眼裡希望她不要再捲進這樣的生活。可生活就是如此的巧妙,在湍急的水流中放入一顆顆象徵著改變命運的石子,溪水的方向就會被不斷精分,最終的流向也會因當初的結果一次次改變。月舞或許真的在某些能力上面有出眾的表現,因此她能被長生魔法激發出雙翅,入涅重生為天角獸。她需要一個真正的導師在她今後格外漫長的時光中得到正確的指引,最終能在學院學有所成。可惜,作為學院初代的學生,現在我從莘莘學子中看到的只有對未知的恐懼,千年前對知識的渴望我卻無法看見。我們魔法學院的建校初衷不就是希望所有被命運驅使到這裡的學生,能彼此在生活上的相互幫襯,在學院中學到他們渴望的魔法知識。能在這段學生生涯中留下馬生最難忘的回憶。

從學院畢業進入社會,其中遇到的道路坎坷需不斷被克服後迎難而上。對月舞 來說可能會是一段痛苦的旅行,但我希望最起碼這段旅行中,她能遇到正確的朋友,得到真正讓她找到自我的機會。這樣她就能一步步踏上階梯在一個健康的環境中涅槃重生,成長為真正能擔負國家大任的天角獸。即使這隻天角獸,並不是一名公主。我也不苛求她能進入皇室去做那些政務。我們的靈魂下凡於這個世界,因為我們前世承擔了各種苦難。身為天角獸的她,甚至我們所有小馬,來馬世走一遭,償還前生的罪孽,靈魂升入天堂求得真主的原諒。我希望月舞能在這修行中找尋屬於自己的果,開出屬於自己的幸福之花。

播下天賦種,收穫幸福樹。

來自千年間遲到的聲音,

忠實的學生和教徒,高露潔。

高露潔完成深呼吸,把這封信放在包中,起身找蛋糕夫馬詢問有沒有新的單子。從開啟的窗戶中飛進來的是小馬國最優秀的郵遞員,小呆。原來是蛋糕夫馬有信件要委託小呆送。高露潔也同時把剛寫好的信拿出來交給小呆,再三叮囑她要親自寄到魔法學院的現任校長雙蹄中。

小呆離開後不久,門外走進來一匹橙色面板,毛髮黃紅相間的小馬向高露潔打招呼。這正是來自馬類世界坎特洛特高中的餘暉爍爍。

高露潔也就此推銷蛋糕夫馬新出的紙杯蛋糕的當下流行款式,餘暉蛋糕夫馬交流過後滿意地買下了開心果口味的紙杯蛋糕,尷尬之中卻發現自己沒有帶小馬幣。

高露潔熱心地掏出兩枚小馬幣遞給蛋糕夫馬,“這單算在我身上。”

餘暉對高露潔表達感謝之意,“你不用這麼客氣的,我還以為這次馬類世界的紙幣能在傳送門轉過來。對了,請問你怎麼稱呼?”

“你叫我高露潔就可以。你說你是從另一邊過來的?”高露潔拉著餘暉坐到旁邊的座位上。“我那邊剛放暑假,暮光公主就寫信一定要我過來。我正好放假回來玩玩。”

“你現在也是學校的學生?不過你說你上的是高中?”高露潔沒想到還能在糖果屋遇到身為學生的小馬。

“說來話長,是暮光拯救了我,讓我看到了真正的友誼是什麼樣的。我以前,曾經是個特別壞的校霸。我得到的友誼是非常片面的,我忽視了就在身邊的友誼。”餘暉想起了她期末考試前的事情,“你說那些一到考試才臨時抱佛腳的學生是真的學習好,還是在別馬面前掩飾自己平時不努力的焦慮?”餘暉很快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字。

“抱歉,在我們的世界裡,小馬的雙蹄會變成蹄和腳,無所謂。”高露潔想了下,“我還依稀記得,我們期末考試前一晚會擠爆學院的圖書館,甚至有些學生直接睡在地板上,懶得回休息室。”

“我們高中有一位老哥,小馬,考試前在廁所裡背課文。他在我們高中的文科成績是全校第一,而且他長得白白胖胖,能隨口來一段達爾文進化論能吸引一堆女生的圍追堵截。”餘暉所在的坎特洛特高中雖然開放了各種社團,學習上的壓力絲毫不防水。

高露潔聽到餘暉的高中趣事笑得前仰後合。“你所謂馬類高中的食堂飯菜一定比這裡好吧。畢竟身體結構上的優勢馬類遠超出我們小馬。”

“是啊,我們學校做的燒雞肉質鮮嫩,鬆軟可口。我還記得油炸花菜是我每天必點美味。當然我還記得,學校在假日會特供的中國餐點。馬類的節假日一兩週就是一個,所以我宮保雞丁,東坡肘子這種稀有美味都嘗過了。有機會我帶你過去玩玩。”餘暉回憶著。

“小馬的食堂是非常單調的,我們學院現在除了一群學習機器就啥都不剩了。你們那個叫高中的地方,應該有豐富的社團活動吧?”高露潔問道。餘暉微笑著點點頭。

“對了,我怎麼稱呼你,在馬類世界生活的你?”

“你叫我師姐吧,我全名是餘暉爍爍。”餘暉的高中同學都習慣叫她大師姐。

高露潔想到自己遇到的三個學生會學生,再聯想到月舞可能會在魔法學院受到負面影響,“師姐,我這裡會有一個非常可期待的冒險,可能會有一點危險。”

“沒問題,高露潔。暮光她已經找過我了。我現在也沒其他的事情。你說要我陪你去哪裡冒險?”餘暉整個身子向高露潔湊過來。

“我們去我的母校申請進入學生會,有個辦法就是用申請為旁聽生,從而獲得申請入我們學校學生會的資格。我有一個好朋友現在擔任某個學生會會長,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她。”

“我願意去和你一起找你的朋友,不過既然你說到了是魔法學院。”餘暉擔心著什麼,“我在馬類世界很少使用魔法,你的水平我也不知道。全部透過申請的機率不到50%吧。”

高露潔也明白餘暉的魔法是棄之不用的狀態,自己的魔法水平甚至還不如魔法學院那些普通學生。當然能進入學生會的基本都是某一項科目能獲得全校前三的小馬。霜凍分發的膠囊和糖類物質會刺激他們學習魔法的腦部細胞,但也會在另一方面消耗他們的身體機能。

“我的魔法水平,已經被後屆學生甩下很遠了。這樣吧,我們現在去暮光的城堡圖書館裡補習一下功課。她早上去坎特洛特皇宮去了,現在她的城堡由穗龍暫時負責打理。你先去,等我把工作做完我去找你。明早集合地點我一會告訴你。”高露潔隨後跟夫馬請一天的假,並把相關的事情都交接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