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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皓月重生時(3)

外面傳來驚天的悶雷聲,露娜在悔恨和不解中沉沉睡去。夢境中自己被流放到一處孤島之上,四周環海,印有一顆高高的椰子樹陪伴與她。在夢境中依然是瓢潑大雨打溼了露娜毛髮和肌膚。曇塔巴斯以黑霧形態浮現在她面前,“連我都憐憫你,你還不如索性爆發,獨自出去生活。”

“我想過,但我沒有讀完魔法學院,而且沒有小馬敢收留我。”露娜 斷斷續續地訴說著。

“你有兩件收放自如的神器,加上你一直在精研魔法,你的能力不比你姐姐差,憑什麼讓她一直以各種理由打壓你?”曇塔巴斯始終沒放棄扇動露娜復仇的野心。

“我不逃脫她的控制,我就看不到機會。”露娜說著,她的毛髮完全被大雨浸溼,溼噠噠地掛在背上,“我得解開她設定的防禦屏障才有機會。你天天藏在我體內不會不知道。”

“有些話我得告訴你了。神器汲取你的內驅力,我想你恐怕無法控制。我建議你把其控制權轉交給我我會更好。”曇塔巴斯解釋道。

“我查過此物件附帶的邪能源自於一個古老的偏僻之地,名為水晶帝國。傳說歷代君王妄圖掌握超越自己控制範圍的權利,無一不迷失心智被臣民推翻,自嘗苦果。為了防止它再造成影響,四葉賢者巫師把三神器封印於荒蕪之地中。”

“長劍,鐮刀,巫袍。我倒是希望你能找齊所有神器。”曇塔巴斯總結道。

“從小到大,我用行動統統證明,我可以比她還要優秀。可是有什麼用?到頭來我就像一個自導自演的小丑,自討苦吃。”露娜想控訴也只有曇塔巴斯在身邊能聽到。

“那麼你就脫離她的控制,離開這裡劃分自己的地盤。”。

露娜彷彿想起了宮殿中的大事,平靜的說道,“在等段時間吧,我姐姐他們計劃從日月城堡集體搬回坎特洛特 宮殿,最近我在閱讀Equestria古典歷史的時候,瞭解到有一隻被封印的上古神獸即將出現,宮殿上下都在為這件事操心。同時計劃還得往後擱置。”露娜在睡夢中說道。

“優柔寡斷,露娜你一直都是這樣。剩下的機會不多了。”曇塔巴斯看到露娜始終無法下定決心,無奈地感嘆道。

就在這件事發生的一週後,無序出世,用它不可琢磨的混沌魔法為禍Equestria的安穩生活。並且擾亂的日月更替的正常順序。進一步導致各種小馬家庭生活過得顛沛流離。大公主不得不叫妹妹出來,最後一起把它封印在石像監獄中。在這一重要歷史戰役中,沒有多少村莊保持著完好無損。下到普通民眾,上到宮廷內部,都在抓緊時間休養生息,爭取早日恢復正常。大公主也無多餘精力維持坎特洛特城堡的防禦護罩,一切彷彿歸於過份的寂靜。

因為混沌魔法的後續影響,Equestria的空氣變得更加稀薄,但凡使勁地蹦跳都會被牽引至半空。像露娜這樣的高階魔法使用者,輕鬆就能讓質量輕盈的小馬遨遊於天際。

Equestria的氣候時而三五天陷入炎熱,時而被滂沱大雨繼續降溫,後續變化無常的天氣持續將近一個月,大部分勞作的陸馬種植的莊稼盡數枯萎, 過著顆粒無收,僅僅靠一些面白篩糠果腹度日。與之對比下,日月城堡每天為各位高層領導呈上香噴噴的御膳,彷彿強調著再餓也不能虧待聰明小馬的道理。

露娜曾偷偷跟著姐姐來到孤苦的民眾之間視察,看到街上流落這許許多多臉帶灰塵的小馬。她知道因為無序作亂,用混沌魔法把他們的親屬家眷變成一個個不會說話的森林動物。雖然有諧律元素消除絕大部分的魔法,但最初的混沌魔法深不可測,導致一些詛咒無法被消除。從此小馬國隨處可見一些,無依無靠的孤兒。 這僅僅是在坎特洛特的城堡半山腰之下的生活寫照,而日月城堡,那更不必說。

終於在一個雷電交加的夜晚,露娜看著侍衛小馬定時送上的豐厚午飯,她再也沒心思吃下去。在一眾小馬驚詫的目光注視下,她張開翅膀一路衝到一扇緊閉的大門前。大公主和國會商討的如何處理孤兒的問題一字字傳入到露娜的耳邊。

“公主,現在宮殿內的物資還能保證我們生活一年,因為今天的氣候,群眾每天都在為溫飽問題而擔憂。最主要的是,那些孤兒每天都在大街上晃動,實在影響市容。”一位年老的國會官員的聲音。

“不僅是小馬國,我們也沒有足夠的資金去請求鄰國排程資源幫助我們。我考慮過了,為了Equestria能穩定的恢復過來,把那些孤兒流放到沙漠讓他們自生自滅吧。”這居然是來自姐姐的命令,露娜這一刻都不敢相信。

“我同意,目前我認為需要用剩餘資金投入到紡織業,批次生產耐寒毛毯,並把產品運送到亞克亞斯坦達到資源交換的目的,這只是我措施的一部分。”另一位國會議員的聲音。

露娜不顧接下來,會有多少小馬認為精神不正常,用魔法開啟大門,威風凜凜地大踏蹄走進眾馬的眼光匯聚點,宣佈道,“既然你們沒有能力關心無辜的幼駒們,我會用我的辦法帶他們去一個不需要資源的地方,我會用我的辦法保證她們不會有一天,躺在誰都不知道的地方白白的餓死。”說完這一切,大公主對露娜瞪眼警告她不要在這裡丟她的臉。

“那麼露娜,請你說得詳細一些,你的方法將如何實施?但凡出了任何問題,你能擔負得起這個責任?還是說,您整體閉門不出,只是突發奇想,跑過來告訴我們你的南柯一夢?”

“明明你們自顧自享受佳餚,卻放任年幼的生命置之不理。你們能培養長生魔法的秘密,就不許我拿去造福世界?”露娜這段時間研讀高階魔法書籍,獲取了分流不朽能量的方法。

“如此荒誕無理!現在停止散佈言論!”大公主激動之下憤怒地衝自己的妹妹大喊,之後對剛剛趕到大門處的兩名侍衛吼道,“把露娜拉回她的房間!沒有我的命令不能讓她踏出自己的房間!”

“兩年了,姐姐!你還不肯原諒我嗎!”露娜用雙蹄掙開兩名即將控制自己行動的侍衛,喊道,“Equestria全國上下正在經歷風雨動盪,我們身為皇室不應該拯救天下蒼生嗎?那些幼駒是我們後代的延續啊!”

“我們家裡的存款都所剩無幾了,妹妹!這時候你還有心思顧忌陌生之馬?”她的姐姐大聲喊道,“國會的所有小馬聽著,不是天下所有魔法都可以代代傳授!如果讓我發現誰在我眼皮底下搞小動作,根據規章制度,一律驅逐皇室不得折返!。”大公主坐在會以圓桌的核心位置,嚴肅地對其他成員宣佈到,一旁情緒激動的露娜聽到這裡心中不免打顫,不得不在燃燒的心中怒焰之上澆上一盆冷水。

“我說過你會後悔的,你記住這句話,姐姐!”她氣憤地嗤之以鼻,隨後不等侍衛催促,她自己哼了一聲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國會的成員愣在原地一時說不出話來,大公主的神情逐漸從失望轉變為不易察覺的擔憂。

滂沱大雨洗刷了這座城市汙濁的雜質,也帶走了露娜對姐姐那唯一的渴望。

不知過去了多久,又是一個普通的黑夜。被緊閉的露娜心神不寧地守候在陽臺之上。望著那輪明月,她拿下發箍,一縷縷絲滑的藍色長髮自然垂下,在夜晚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美麗。自從用諧律元素擊敗無序之後,她和姐姐的頭髮以飄柔姿態永久定格。她想起兩個多月都沒有踏出城堡一步,再凝望眼前一望無際的房屋村舍,心中不免湧起更多的落寞。

拜訪雲城中學後,她再也沒有機會見到那個可愛的孩子了。那個唯一懂得她黑夜中忍著苦楚的幼駒。但凡這個時候她能出現在身旁,哪怕只是簡單的吐露自己心中的獨有世界呢?不過,自己用不著吊在一棵樹上,廣闊的國土上還有千千萬的幼駒熟睡在黑夜的籠罩之下。想到這裡,她感覺到今天的月亮格外的明亮,屏氣凝神,開始用歌聲訴說著對幼駒陪伴的渴望。

“聽我的呼喚,請隨我離開。追隨那夢幻的樂園。”

“聽我的呼喚來快樂遊玩,在那月影下的花壇。”

隨後她低下頭,雙瞳變白。她要確定整個宮殿的小馬,包括自己的姐姐已經陷入熟睡。不然她無法承受行動再次被揭穿的後果。幸好,今晚對於露娜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日月城堡本身不是馬鎮居民的發源之地,路過的小馬通常居無定所,為了節省本身窘迫的開銷就定居在這裡,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艱苦生活。她的姐姐所忙碌事務的重點一股腦地放在瞭如何提高中高層居民的生活質量上。

她毅然張開翅膀,從位於頂端的陽臺上俯衝下來,那一刻她感覺禁錮自由的枷鎖,在身體與空氣的摩擦中煙消雲散了。她早已瞭解到很多幼駒在無序之戰中和親馬失散,流落街頭。現在她來到的第一個目標就是位於創始神鵰附近的孤兒收容所。也就是在這裡有慈善家主動擔負起數名孤兒的撫養義務。

露娜圍繞著創世神雕像,抒發心中的孤寂之感真心實意地在歌唱。彷彿其中夾雜了真正的能量,收容所內的幼駒感受到了魔力般的召喚,身形從地面騰空,透過大門上的天窗漂浮到了外面。隨後來自大街小巷一隻只五顏六色的幼駒都飛離孤苦的陸地,幼駒們只感到無盡的愜意,看著身體裡地面越來越遙遠。露娜 此時也飛離天空,奔向月球的方向。 露娜準備帶領幼駒們飛到新的國度,月球。

深夜之下只有微微清風傳來的呼呼聲,小馬們依然享受著睡夢帶來的安逸。露娜從正廳的窗戶中帶領這群幼駒進入,這些孤兒們彷彿知道眼前的這位公主的計劃,乖巧的默不作聲,跟隨露娜悄悄走下通往底下的樓梯,還是擁有四扇傳送門的位置。

露娜輕輕念動咒語,從她的毛髮中飛出藍色霧氣緩緩注入傳送門,使其由了無生機化為波光粼粼的鏡面。其中一隻棕色幼駒先試探性地踏入一隻前蹄,發覺通往未知的路會很安全,義無反顧地走入傳送門,身後的幼駒也抹除了恐懼,隨之跟著走進傳送門。

那一晚,露娜奔波於城堡和貧民窟之間,一共帶走了將近五十多名年幼的小馬。做完這些露娜感到如釋重負,她站在房間的陽臺之上,想著沒有臉面繼續在城堡中待下去。騰起翅膀飛到半空中編織出長劍和鐮刀,遠離日月城堡飛離到不知名的遙遠地方。

一切彷彿都在夢境中體現的淋漓盡致。

露娜 從簡譜的小床上猛地打起身幡然驚醒,這曾是她最不願意接觸的回憶。露娜瞥向牆上的老式鐘錶,已經是下午三點了。自己還有時間趕到高校食堂去當一會員工。想到這裡,露娜念動咒語,在裝有小馬幣的錢袋周圍建立一層小型防禦屏障,隨後收拾東西欣然前往夜之子高校的食堂位置。

食堂依然是冷清清的,只有食堂員工在後廚拼命準備著晚餐。Vapor依然在讀新的一本漫畫書。和平常不一樣的是,在她四周那不起眼的角落中,一左一右兩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神秘小馬各自拿著飲料互相交談的。露娜走過去跟她友好地打招呼,“你一會也要報到上班?”

霧軌 說著,“是呀,介紹給你的工作讓你賺了有好一筆吧?”

“她是出於對我內心的恐懼,才額外給我這麼多錢。”露娜心中不安地說道,”我第一次真的不好意思。畢竟我在那裡闖禍了。“

霧軌放下漫畫書,淡然的邊走向工位邊對她說道,“你把他們的寶貝弄壞了是吧?問題不大,你沒把東西帶回來吧?” 露娜連忙搖搖頭表示堅決否定。

“我問你,你考入夜之子高校前,一直都在做些什麼?你當時也在場?”露娜還是決定有必要確定她的身份。

霧軌快速打量四周,看著露娜放鬆了以往緊繃的神經,“我的父親在中央礦場工作,他只不過和別的小馬不一樣,成熟的行業經驗讓他賺得盆滿缽滿。再加上我自己也努力,不就考入進來了嗎。”

“你獨自在家沒偷偷摸摸搞過什麼東西?”露娜繼續追問。

“你先考慮考慮你在月球上該如何面對夜之子。關於你的新聞已經在礦場炸開了,我是推薦你到那賺一大筆錢,沒讓你惹事。你的話題對新一屆領袖選舉至關重要,想想你認識的那

位好朋友吧,多為她考慮考慮。”霧軌邊說邊撇下露娜走近食堂報到,露娜沒多加猶豫也跟她走入後廚。

面試她們倆個的經理小馬依然等待著她們。看著新任員工入職,他臉上洋溢著一股幸福感。遞給兩隻小馬黃色工作服,一頂塑膠帽子。露娜即使精簡了自己的髮型,還是在挑選合適的帽子上廢了不少功夫。

拆開地上紙箱的膠布,從中拿出一份份封裝的熟食放入一幫的鐵質容器中。其他的員工小馬則熟練地把它們開啟,然後一股腦地倒了滿滿一盤。露娜的精神並不集中於此,她不斷地用餘光看向身穿工作服的Vaport Trail,樸素的著裝也掩蓋不住她動馬的氣質。

“你可以舒服地在圖書館享受涼爽的清風,陶醉於書香中,為什麼要來幹這個活?”露娜忙著用魔法把箱中的一盤土豆片拿出來,放到前面的食物收納臺上問。

“我想盡快獨立,我不想一直花我父親的錢。”Vapor把用魔法把一袋熟食拆開放入微波爐中加熱,“我也希望認識的馬不拘束於社會階層的高低。經理的兒子,年齡和我相當,也準備考入這所學校。他就在這裡希望能賺夠學費。”

“那你跟我不一樣,不缺關注。”露娜回覆道。

“還好吧。我父親不明白我為什麼非要考學。本來我可以跟在他身邊學習礦場的那點事情,當一個老闆的好女兒,接班馬。我父親看我一再堅持,也懶得阻攔我。”

經理小馬走過來視察她們的工作,也就得不著空再聊什麼。兩隻神秘小馬走下座位,鎮靜的從食堂離開。露娜無意間看到他們的胸前彆著一張牌子,一張來自研究所的工作證。

難道自己的存在對夜之子另一方面來說,十分重要?

因為食堂能供給的食物種類十分有限,他們的工作臨於下午四點暫時忙完。當露娜和霧軌用魔法摘下頭上的工作帽想走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一隻年輕的雄性小馬,挎著一隻棉布揹包焦急地在一旁的座位上等待著。

霧軌看到他只是嫌棄地感嘆一聲,隨後調整情緒,走到他身邊問道,“我不是讓你在學校外面見我。你跑到這裡讓大家都知道咱倆的事一樣。”

“我們的愛情是純潔的,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閃塵解釋道,“你不就是覺得我乾的活髒,讓你朋友知道了嫌棄你。”露娜悄悄走到他倆身邊,發現這小馬就是那位僱員父親的兒子。

“Vapor,你說過上個月底就去跟你父親介紹我的,現在你還在給我拖著。”他邊說態度便急了起來。

霧軌示意那位小馬和她面對面而坐,為她從食堂中盛了滿滿一碗綠豌豆和一塊麵包遞給他。“我父親在公司還沒有忙完那個專案,而且我想把你找機會安排為生物研究員。薪水是現在你做僱員的三倍。這許可沒他同意我也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