榲裴桎將一切事安排好,讓榲祈梣去護送莫特里回去。
而自已和剩下2位,留在這裡繼續完成支線任務。
榲祈梣當時都沒有進荊棘林,就更沒有完成支線任務這一說。
還不如將他送回去,安排點事情做。
將一切都安排妥當時,他都不知道自已是如何進入房間,如何躺在床上的。
反正,被窗外的鳥叫吵醒時,自已就已經在大床上了,昨日穿的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下來。身上的小部分被子蓋住了上半身,剩下的被子則垂落在地上。
他本能的想睜開眼睛,但是卻因為昨晚太累而忘了拉上窗簾,剛微微睜開,就被從窗戶灑進來的陽光刺了眼睛。
他皺了皺眉,只好再次閉上眼睛,他才不想這麼早就醒過來。
榲裴桎還沒完全睡醒,他只感受到身上的被子太少,有些冷。
他迷迷糊糊的攏了攏垂在地上的被子,翻了個身繼續睡過去了。
榲尼斯敲了半天門,房間裡的人卻沒有回應。
他的心裡莫名感到焦急,他皺了皺眉,只好推門而入。
他看著躺在大床上睡得不省人事的青年,鬆了口氣。
他慢慢靠近大床,彎腰拾取仍垂落在地上的被子。
他看見對方那露出的小腿,在日光的微微的照射下,那白皙的面板似乎鍍了層光,神聖而不真實。
榲裴桎那微卷的銀色長髮,有些凌亂的躺在枕頭上和他的胸前。
青年胸前的衣衫有些凌亂,前兩顆釦子被解開,露出白皙的鎖骨。
這時他才發現,對方的頸側有一顆小痣,但卻因為對方常年將襯衫釦子扣到頂,這麼多年來,他竟然不知道對方在頸側有一顆痣。
但他的思緒卻被那股迷人的香氣打亂,那香氣有意無意的縈繞在他的鼻尖,勾引著他的魂魄亂跑。
榲尼斯走了神,過了會兒,他終於想起過來找對方是為了何事。
他站在床邊苦想了半天,也沒想出用最合適的方法將對方叫醒。
微卷的銀髮散亂的遮住了他的半張臉,雙手抱著被子,雙腿因冷意而微蜷著。窗外的陽光透過半拉著的窗子,悉數落在青年的臉上,顯得他面板更加白皙,像一隻美麗而易碎的蝴蝶。
他害怕驚醒了他,驚飛了這隻易碎的蝴蝶。
最終,他只好選擇輕輕拉了拉被子。
但是,他剛拿起仍然落在地上的被子,這輕微的動作反而驚醒了床上的人。
榲裴桎皺著眉,側頭看向床邊的人,他整張臉都顯示著兩個字“不滿”
被吵醒的不滿,這位 NO.1 雖然很愛睡覺,但是睡眠極淺,身邊一點小動靜都能讓他醒過來。
但更矛盾的是,他有很嚴重的起床氣。
榲裴桎其實是已經聽見了敲門聲,當時他心裡有些不滿了,他完全不想理對方,誰能想到,對方竟然想過來扯他被子?
早知道就應該用遮蔽空間把那鎖門給堵上。
“老…老師”
榲尼斯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些心虛。
“出去”
他的語氣很冷,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厭惡。
榲尼斯如今的心情可以說是複雜,驚訝、害怕、傷心,交織在一起。
他像一個洩了氣的氣球,垂頭喪氣的往門口走去了。
榲裴桎換好衣服,出房門時瞥了一眼站在門旁的榲尼斯,他的起床氣還沒消,自然不會給對方什麼好臉色。
按照昨晚的商量,白棲瑞和榲尼斯兩人去認準儀式上盯著,而榲裴桎則是再一次潛入聖菲殿,看看有沒有什麼重要的線索。
榲裴桎本身就體弱多病,說一句昨晚因吹的風而感冒,也不算什麼不正常事兒。
再說了,對方可是公爵繼承人,就算再怎麼樣,他們也不會衝一個背後掌權者的繼承人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