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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逃跑途中,誤入宮宴

夙語熙是被冰冷刺骨的冷意凍醒的。

從他意識消失起的幾個小時後,周遭已是夜深。空蕩蕩的院子裡,忽然飄起淅淅瀝瀝的小雨點,隨著時間蔓延,漸漸變成傾盆大雨。

夙語熙躺在地上,雨水滴落在他身上,不過多久便打溼了全身。

唔…我還活著?他眼眸微睜,打量著眼前一片漆黑的院落,脖頸處的疼痛還未消退,身體也被凍的的發抖。

艱難的起身,他摸索著找到房門,輕輕推開走了進去。

渾身溼答答的並不好受,夙語熙一路摸索到床邊,在床頭翻找了一陣,從被子底下掏出一套簡陋的衣物。

“還好有備用衣服,不然就算沒被勒死,也得被凍死了。”夙語熙將身上已經溼透的衣服換下,爬上床去,把自已裹進了被子裡。

即便身體還是有些冰涼,可比起先前,已經好上許多。倚靠在角落,夙語熙開始謀劃逃離皇宮的事。

從今天那人口中,他大抵得知了自已的身份,是這皇庭裡眾多皇子中的一個,並且還不怎麼被待見。

如果,真的一直留在這個地方,那麼他的結局,可能只會有一個。

正如他那位皇兄所言,即便他被人弄死在這偏殿中,除了兇手以外,便再無人知曉。

“不能繼續待在這裡了,想好好活著,還是得離開才行。”夙語熙垂眸思索著,耳邊是外面嘩啦啦的雨聲。

良久過去,他決定等雨停下就走,時間不能拖的太長,不然到時想走可能就走不了了。

漫長的等待時間裡,外面的大雨沒有一丁點想要停下的意思,反倒是越來越大。

呼呼的冷風灌入房間,夙語熙裹緊了身上的被子,沒忍住打了個噴嚏,在心底吐槽道:什麼破天氣,白天明明還是大太陽,到了晚上怎麼就這麼冷?還有這被子也是,薄的不行,好幾床疊在一起才剛夠保暖的。

也不知道,這小子以前過的都是些什麼日子,竟然能一直忍到靈魂消散。

不知不覺,他身子倚靠著角落牆壁,腦袋一點點耷拉下去,靠在床沿邊就睡著了。

窗外天光剛有一絲光亮,夙語熙貌似做了噩夢,即便在睡夢中也不安穩,清俊的面容上眉頭緊鎖。

“啊———”夙語熙驚呼一聲,眼眸猛地睜開,看著仍然有些昏暗的房間,大口喘息著。

情緒久久不能平復,腦海中全是那天的場景,受傷的地方也在隱隱作痛。

時間一點點過去,他終於緩過來一些。外面的亮光照進房間,夙語熙抬頭望去,沉默的起身在房間中尋找起來。

片刻過後,他在角落處破舊的衣櫃裡,找出一套還算不錯的衣裳,比起他身上現在這件,不知要好上多少。

“挺不錯的衣服啊,怎麼不見這身體的原主穿過?”夙語熙手中拿著那衣裳,疑惑出聲。

下一秒,他就將那衣裳套在了自已身上,略顯華麗的款式,襯得他整個人都精貴不少。

站在銅鏡前,夙語熙短暫欣賞了一下,這張和自已有著幾分相似的面容,穿上這套華麗的衣裳。

他不由感嘆了一句:“還挺合身。”

外面已經天光大亮,他沒有忘記自已的計劃。

推開院落中的大門,夙語熙看著外面與自已住處全然不同的光景,心裡不免小小震撼了一下。

走在碩大的皇宮中,他跟沒有一點方向,到處都是差不多的建築,不過片刻,他便迷失在了逃跑路上。

好在一路都是小心翼翼,並沒有被其它皇子發現,逃跑計劃也還算順利,如果沒有迷路的話。

一處假山後面,夙語熙毫不在意自已的形象,直接往地上就是一坐,看著不遠處的水池,有些愁腸地嘟嚷了一句:“靠,累死了,走了這麼久怎麼感覺一直在原地兜圈子啊?”

稍作休息,夙語熙起身繼續趕路,皇庭中彎彎繞繞的小路許多,他也不知道自已走到了什麼地方,只是遠處依稀響起了吵吵嚷嚷的談話聲。

難不成,已經到城門邊緣了?他在心裡這樣想到,不由加快了往前的步伐。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他依稀聽到歌舞聲,以及幾道熟悉的談話聲,不就是昨天那幾人嗎?

震驚之餘,夙語熙轉身就要逃走,卻不想被巡邏的護衛發現。自已根本躲閃不及,被護衛隊的人押送進了宴會中。

“何事喧譁?”大殿之上,一國之主坐於高位,俯視著下方被護衛隊壓著胳膊的兒子,言辭冷漠。

夙語熙低著腦袋,披散的長髮遮住了他的面容,叫人看不清原本模樣。不過,他身上這套華服,倒是讓身處高位上那人有些印象。

“你是夙九?”聽著上方響起的詢問,夙語熙抬頭望去,臉上盡顯狼狽之態。

見他遲遲不回答,高位上的人也不惱,反倒是來了興致,抬手一揮撤掉歌舞,就等著夙語熙開口。

君主不急,倒是有些人,心裡已經炸開了鍋,生怕夙語熙入了皇帝的眼,擋了他兒子的路。

皇后身側,貴妃清脆地聲音響起:“陛下,今日可是為了國師才設的宴。何必因為一個無端緊要之人,如此大動干戈那?要是惹得國師大人不悅,那可就不好了啊。”在寂靜的此刻,她的聲音顯得尤為突兀。

隨著她此話落下,沒等到國師不悅,倒是先收到君主的一記冷眼掃來。

慌的不止貴妃一人,還有坐在下方,眾多皇子中的一位。

七皇子聽著他母妃那番話,頓時心裡涼了半截,在座的基本都知道,父皇最煩別人想要左右他的想法。

這次肯定完了。七皇子不禁在心裡苦惱,看向夙語熙的目光也帶上幾分陰冷。

至於其他皇子,他們對於此事並不關心,畢竟這火可沒燒到自已身上,他們又何必著急自已往火坑裡跳,做些費力不討好的事。

雖說貴妃那話惹得君主有些不滿,卻也沒受到什麼實質的處罰,只是被皇后簡單警告了一句:“鈺貴妃,煩請記住自已的身份,在什麼場合說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