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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 這事能比的?

萬寧貞走後,四月獨自坐在庭院裡,涼風將髮絲帶起,她看著手上的匣子,從匣子底下將鑰匙摸了出來。

旁邊春桃見狀,連忙小聲道:“要不還是等大人回來了再說吧。”

“或者讓奴婢來開啟。”

四月垂下眼搖搖頭:“母親沒理由再害我。”

說著鑰匙就去開啟鎖孔,只是轉動的一霎那,四月又猶豫了。

她看向旁邊被薛嬤嬤抱著的明夷,稍有猶豫。

萬一呢。

萬一母親要給魏長安報仇呢。

畢竟母親那樣喜歡魏長安。

四月的手頓住,遲遲下不了手。

或許她不該開啟這個匣子,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她也根本不好奇。

春桃看四月頓住,一把從四月的手裡拿過匣子,還不等四月反應過來就將匣子開啟。

眾人慌忙的連忙朝著春桃看過去,卻看春桃笑盈盈道:“沒事。”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春桃將開啟的匣子重新拿到四月面前,低聲道:“夫人看看就成了,可別去碰,夫人要拿什麼,讓奴婢來拿就是了。”

四月看向春桃,滿眼嘆息:“下回不許這樣。”

“你是我身邊親近的人,你要出了事,我怎麼辦?”

春桃吐吐舌頭笑了笑:“當時奴婢也沒想那麼多,且總要有人開啟,奴婢身子好,不怕。”

四月的手指摸向春桃的手,眼裡責怪:“下

回不許這樣。”

春桃滿口應著,又催促道:“夫人快瞧瞧,裡面是什麼。”

四月這才將目光放在面前的匣子上,看向裡面的東西。

匣子開啟分了兩層,最底下放著一塊翡翠玉鐲,那鐲子透綠,與上回母親給她看的有些相似,但卻更加綠了一些。

鐲子

視線再往上面看去,上層上放著幾個個金鐲子和銀手鐲還有和一把小銀鎖,零零散散還有一些小巧的玩意兒,小巧的耳墜,精巧的很,瞧著像是有些年頭了,像是小孩子用的玩意兒。

四月皺著眉,正要去伸手拿信,春桃已經先四月一步,將信拿了出來。

四月看向春桃擔心的模樣,無奈的笑了笑。

其實四月差不多已經知曉了這匣子裡沒毒,她母親要是但凡要有一點腦子,也不會再下毒。

至少沒有像上回那樣立即要人命的毒素。

從春桃手裡將信封接過來,展開信紙,四月靠在椅子上,眼神落在信紙上。

一共三頁的信紙,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第一張紙上不過寫了為什麼會害她的話,四月草草略過,後頭兩張也只是一些懺悔的歉意。

四月淡淡看完,將信紙疊了起來,捏在指尖。

她看向匣子裡的東西,那些小玩意兒都是她小時候戴過的東西,這些年母親都一

直收著。

母親說這些東西她一件也沒有給魏長安戴過,後面給魏長安的也是新做的。

這話讓四月沒有任何感覺,她的名字都能夠給魏長安,幾件首飾給她又如何了?

不過是留著這幾件首飾當做是自以為是的念想罷了,在心底安慰自己,沒有那麼愧疚的藉口。

這些東西勾不起她的情緒。

四月的眼神落在了匣子

將匣子關上,四月叫管家去外面叫了一個郎中過來,又將匣子交給拿郎中仔細驗驗,看看裡面有沒有毒物。

那郎中拿著匣子反覆看了看聞了聞,又用銀針去試了,萬無一失後才對著四月道:“夫人放心,這些東西沒毒,都能碰。”

四月這才放了心,讓人送走了郎中,拿著那圓潤的翡翠玉手鐲在眼前看。

她記得祖母的手腕上常年帶著一個翡翠鐲子的,應該就是這個了。

她唯一感動的是,祖母在臨走也仍舊記著她。

玉色潤文,四月拿著鐲子,抬頭看向了遠空。

夜裡顧容珩回來後,兩人梳洗完坐在書房閒聊時,四月將今日的事提了一口,顧容珩抱著明夷笑了笑:“四月還知道要謹慎,不過謹慎的還不夠。”

四月聽了這話就靠在顧容珩的肩上:“當時也沒想太多,覺得母親應該不會再那樣做了。”

容珩捏著四月的下巴看她,有些無奈:“四月怎麼老是不長記性呢,是不是腦袋太笨了。”

四月一愣,捏緊了顧容珩的袖子:“夫君嫌棄了?”

顧容珩挑眉:“倒不是嫌棄,只是四月該吃教訓,我不可能時時在你身邊。”

四月咬唇:“我下回記得了,不會叫夫君擔心了。”

說著她又看向顧容珩:“魏長安的孩子夫君到底怎麼處置了?父親也沒告訴我。”

顧容珩捏了捏四月手笑:“四月倒關心這些無關要緊的。”

“要緊的事情也不見上心。”

四月看著顧容珩的黑眸呆了呆:“那什麼才是要緊的。”

說著顧容珩靠近四月,湊在她耳邊低語:“自然是四月再為我生下一個子嗣最要緊。”

四月聽罷臉一紅:“夫君又挪揄我。”

顧容珩笑了笑:“四月瞧瞧二房的子嗣,我們大房難不成就明夷一個?”

四月捏著袖子,眼眸看著別處:“那也不能急……”

顧容珩就又提著明夷後領子交給嬤嬤:“所以我與四月該努努力了,可不能輸給二房的。”

四月忙推在顧容珩胸膛上:“這事還能比的?”

顧容珩身子已經湊了過來:“自然。”

歪理,都是歪理。

四月站起來,一把抱過來哭的不行的明夷,一下子就塞到了顧容珩的懷裡:“夫君還是先哄哄明夷

吧。”

“不哄好晚上就不許上榻。”

顧容珩一愣,抱著懷裡在他身上又哭又扯著他頭髮撒氣的小糰子:“四月真的忍心?”

四月看了顧容珩一眼:“誰叫夫君次次惹明夷哭。”

明夷委屈巴巴的揪著顧容珩落到胸前的頭髮,聽了四月的話哭的更大聲了。

那意思是好像在跟著孃親附和著自己的不滿。

哭聲大的幾乎震得顧容珩的耳朵失靈,頭疼的忙拍著明夷的後背去哄。

明夷可不會這麼容易放過自己的爹爹,手上的力氣更大,疼的顧容珩往四月投去求救的目光。

四月也不忍心看,連忙過去抱著明夷過來:“明夷可不能拽爹爹,待會給爹爹拽壞了,爹爹不抱你了。”

明夷可聽不懂四月說了什麼,只知道自己孃親的懷抱比爹爹那硬硬的胸膛舒服多了,臉上立馬就不哭了,蹭了蹭孃親香軟的脖子,又吧唧了一口。

顧容珩看著明夷前後態度如此之大挑眉,看著四月道:“將他交給嬤嬤,我們去入睡。”

四月捨不得:“再抱抱,還早呢。”

顧容珩直接叫了奶孃進來,從四月懷裡接過明夷放到奶孃手上:“明夷也困了。”

“他困了才鬧。”

他又牽著四月往內室走:“我也困了。”

明夷掛著淚看向孃親,委屈的哇哇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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