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之中,腥臭的風徐徐吹過。
此時御月明渾身都是傷口。\"該死!此地為什麼會有修魔者,身體被魔氣侵蝕也就罷了,為什麼此地沒有真元!!\"
噗通——!!
她直接栽倒失去知覺。
正巧這時,遠處一送嫁的花轎緩緩朝這裡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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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仁和葉梔夢經過一番跋涉,來到了一座無名山村之地。
兩人對視一眼。\"此地,竟還有生靈生存?\"
這荒漠之地,所謂的山村,也就是幾個籬笆。
以及零零散散的幾棟土房。
杜仁和葉梔夢一走進去,就立刻吸引了所有的村民,這些人骨瘦嶙峋,從各個地方走進來。
只見這些人雙目無神,骨瘦嶙峋。
一名鬍子花白的老人從人群之中走出來。\"遠道而來的客人,來了就準備喝一杯喜酒吧,村裡正有喜事。\"
杜仁和葉梔夢對視一眼。
\"這裡又是何地?\"杜仁問道。
\"這裡是人村啊。\"
杜仁聞言和葉梔夢對視了一眼。
村長領著兩人來到一處院子。\"這是我家,我兒子要娶媳婦了,就在今天。\"
隨即,他走上前,拍了拍門。\"兒子在不在,有朋友來喝你喜酒了。\"
他微微皺眉,一推門。
走入院子,只見那院中,一道身影跪在水井旁。
上半身赤裸著。
從門外望去,竟十分乾瘦。
杜仁皺眉道。\"你確定他是你兒子?\"
\"他明明已經死了很久了。\"
老村長轉身怒視著杜仁!\"什麼!我兒子才沒有死呢!\"
\"你懂什麼!不對!\"
\"你不就是我兒子麼!\"
杜仁微微蹙眉,下一刻他突然覺得很對。
自已是他兒子?
對,我是他兒子。
接著老村長又看了一眼杜仁身邊的葉梔夢。\"你是我兒子的通房丫頭呀!\"
葉梔夢一開始想笑,覺得不可理喻,下一秒又覺得不錯。
我就是你兒子的通房丫頭!
老村長這才笑著點點頭。
\"好好好!拜堂之後,你們就是人村的人了,你們的仙根道韻,又能保佑村子百年了。\"
他這麼說的時候。
杜仁和葉梔夢,竟沒發現有什麼問題。
不多時,夜幕緩緩降臨。
村長家中,杜仁和葉梔夢都被幾個老婆子安排套上了一件大紅袍子。
一名瞎眼的老婆子,站在杜仁身前,用宛如枯槁的手幫他整理衣裳。
而他身邊。
則是葉梔夢。
也有一個老婆子一邊幫她梳頭髮,一邊唸叨著。\"一梳梳到頭,二梳到尾,三梳流出萬兩血....\"
杜仁此時心中覺得奇怪,卻偏偏生不出任何反抗的意思。
不一會,有村民站在門外道。\"送嫁的人都來了。\"
村長點頭。
隨即跟著走了出去。
只見破落的村頭。
一頂花轎就那麼放著。
四周並無活人。
只有一道道陰魂環繞著。
老村長淡淡地道。\"鬼村的各位,新娘子可在裡面。\"
轎簾無風而起。
一個女人端坐在其中。
村長滿意地點點頭。\"來人啊,去把牲口禮物拿過來。\"
\"鬼村的各位,這嫁禮可不能少啊!\"
這些村民,從一處房間之中,將六道身影推了出來。
如果杜仁看到這些人,一定會發現,這些人都是參加大比的修士。
只是不知什麼原因,這些人一身修為全無。
宛如牲口一般,被人綁著推到了這裡。
圍繞著轎身的鬼物們越發雀躍起來。
村長轉身看了一眼這些修士,淡淡道。\"殺牲口獻祭!\"
這些村民紛紛拿出刀片小刀之類的東西,這些東西鏽跡斑斑。
隨即朝這些修士走去。
有修士不斷髮出豬叫聲。
有修士不斷作出狗叫聲。
有修士不斷髮出牛叫聲。
豈是一個詭異可以形容的。
直到這些刀片落在他們脖子上,他們也沒有反抗。
要知道,即便沒有真元在身,這些修士若要反抗,這些普通人絕對沒有任何辦法。
可這些修士卻如同豬狗一般,被這些凡人隨意斬殺。
隨著鮮血不斷流淌而出,這些修士生機正在緩緩斷絕,血肉身體,以及一身道途全部滲透到了腳下的土地之中。
那些鬼物也迅速衝來,將一道道修士的陰魂吞噬乾淨。
如此這些鬼物似乎總算心滿意足,隨即緩緩飄離了此地。
老村長看了轎子一眼。\"好好好啊,就由你嫁給我兒子了。\"
他微微一笑,笑容十分滲人。
少頃,村裡全都掛上了紅色的緞帶,一時之間,村落之中多了幾分喜慶的意味。
村民們紛紛從自家院子之中拿出各種食物,有不知名的黑色血液,也有還在蠕動的心臟。
不知是何物。
很快,杜仁便站在村長家門口。
新娘子就在村長的指引之下,緩緩來到了這裡。
村長淡淡道。\"一拜魔地!二拜魔地!三拜魔地!\"
隨著這村長的話,杜仁和葉梔夢以及那轎子走下來的新娘,三人齊齊對拜。
老村長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
\"那還等什麼,爾等迅速洞房吧!\"
隨後村長從身後的村民手中接過一把紅色剪刀。
隨後遞給杜仁。\"晚上洞房!早上送葬!\"
\"明天一早,你就將這些女子全部殺了,記得放血,挖心!\"
杜仁聞言,下意識接過。
就在他接過紅剪刀的時候,一股不屬於自已的意識瘋狂撞入自已靈臺。
他一時之間愣在了那裡。
那老村長,也沒覺得有什麼意外的。
他馬上,就真是自已兒子了。
隨即轉身。\"走吧!諸位!隨我離開此地!晚上就留給年輕人們吧!\"
杜仁此刻,一道陰邪的氣息直接衝入他的靈臺。
這時一團黑氣,他愣愣地望著杜仁靈臺之處的陰陽火。
下一刻,一道陽火自行護主,直接落到了那黑氣之上。
宛如烈火烹油。
那黑氣慘叫一聲,直接消失在靈臺之前。
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杜仁也同樣心中一驚,什麼情況!
意識恢復清明。
看著手裡的剪刀。
\"這是一柄法器?可為何此物如此詭譎邪惡。\"
他看了一眼,眼前兩位新娘。
陷入了沉思。
這洞房,還繼不繼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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