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夜涼如水,宋婉兮坐在榻子旁,瞧著月亮。
起風了,層雲湧過來,月亮被遮住,霧濛濛的光暈像宣紙的毛邊兒。
連翹從殿外急匆匆的跑進屋
“小姐,您猜的沒錯,宋妙儀她確實在熄燈後去找老爺........宋蔚川了。”
宋婉兮瞧著月亮笑出了聲道:
“本宮就知道妙儀這孩子心中不得藏事,連翹你的臉還好吧。”
連翹笑嘻嘻的說:
“奴婢哪有那麼傻,真的把自己放在人家的雙手上。”
宋婉兮轉頭瞧著連翹,還真是.....她哪有那麼傻!!!!!
——
另一邊,宋妙儀拿著小小的燈籠,走在一片漆黑中。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遠處的燈籠隱隱約約燈火晃動,詭譎得可怖。
宋妙儀帶著一大包銀錢塞給了看守宋蔚川的侍衛。
她慌忙地跑在牢房中,生怕完成不了自己的心願。
在不遠處宋蔚川正躺在牢房中不省人事,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血傷,觸目驚心!
“爹爹...爹爹快醒醒,我是妙儀啊!”
宋蔚川艱難的從地上慢慢睜開眸子,看向宋妙儀。
“妙......妙儀,你.....來了....”
宋蔚川艱難的從口中吐出這幾個字。
宋妙儀眼眶噙著淚,輕輕的從地上把宋蔚川扶起來靠在自己的身體上。
“爹爹,妙儀很好,沒有受什麼刑。”
“爹爹,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也被關在牢房中了爹爹......”
說著豆大的眼淚從眼眶中流下,滴在宋蔚川的臉龐上。
“妙儀.....別....別哭..... 要不然.....爹爹會心.....疼。”
“爹爹,是不是宋婉兮那個賤人害的,是不是她下旨把你打成這樣的...”
宋蔚川聽見宋婉兮的名字,猛地一哼!誰知口中吐出一大片鮮血。
“宋婉兮!!她怎麼..對得起我養育她長大..!”
“她竟然........要置我於....死....地!!”
“她........”
話還未說完,心臟猛地一疼,宋蔚川不可思議的望向身旁的宋妙儀。
此時宋妙儀的臉上已經沒有任何表情了,她眼眶微紅甚至還有未掉下來的眼淚。
拿著一把刀直直地插進宋蔚川地心口上.........
宋妙儀看著宋蔚川臉上的不可思議,露出了陰森森地笑容,嗤之以鼻道:
“宋蔚川,你活該!”
“你口口聲聲說把宋婉兮養大,她不領你情。”
“那你呢?你又做了些什麼讓人無法領情的事?”
“你做的那些殺人放火的事卻讓我孃親替你頂著罪,你又怎麼配說宋婉兮不領你情的?”
“你是做了什麼令人敬佩的事嗎?你有過父親的責任嗎?”
“是,宋婉兮她的確該死,但她從未做過什麼傷害我和我孃親的事,倒是你,我的好爹爹......”
宋妙儀看著宋蔚川扭曲的臉,笑著拍拍手的站起來道:
“當初我與婉兮的關係一直都很好,可你呢?你在我們倆中間表面一套背後一套,導致我與宋婉兮仇目!”
“你倒好,還做起了好人?”
宋蔚川艱難的躺在地上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爹爹對你不好麼妙儀?你怎得如此對待我”
宋妙儀勾著一縷發,在手尖上打著轉,鄙夷的看向躺在地上生不如死的宋蔚川道:
“對我好?”
“那塊玉佩明明是你給我孃親的,宋婉兮的母親也明明是你殺的,可你憑什麼讓我母親為你丟了命?”
“你哪裡值得讓兩個女人為你頂命?”
“你竟還有臉在這跟我裝父女情深?我呸!你也別想善終,我孃親傾心於你,甚至連命都可以不要!!”
“今日,我就是來取你命的,現在想想看你這兩個女兒是不是一個比一個的恨你!”
“但是宋蔚川你啊....是 罪!該!萬!死!”
她輕輕蹲下身,眼中滿是柔情,拔出插在宋蔚川心口的刀,
在宋蔚川驚愕的注視下,又將刀刃狠狠插入他的脖頸,
鮮血猛地濺在她白皙的臉頰上,暈染開來,她卻笑得愈發明豔妖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