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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除了懷安,誰都不行

第二日一早,外面紛紛揚揚的飄起了雪花,韻娘一大早就給婉凝和懷安準備好了早點,請她們過去吃。

出門前,懷安用披風仔細的給婉凝裹的嚴嚴實實,生怕她吹到一點風。之前獵到的狐狸毛已經做成了圍脖,堪堪圍在婉凝的脖子上,圍脖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質,襯的婉凝一張小臉嬌俏惹人憐愛。

懷安伸手握住婉凝的小手,捏了捏她手心的軟弱,“手這樣冷,放我這。”

婉凝緊緊回握住她溫暖的手掌,低頭抿嘴輕笑著,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真好。

吃早飯時,韻娘看著婉凝欲言又止,放下筷子,想開口,又似不好意思,來來回回好幾次。懷安藉口回去收拾衣物離開了。

“娘,您有什麼話就直接跟我說,不要讓我擔心。”婉凝輕輕握住韻孃的手,“你從前告訴我,對待最親密的人要坦誠,怎麼了?”

韻娘緩緩抬頭扶上婉凝白皙的面龐,嘆了口氣,低聲說道:“阿凝,昨日那屏風被娘送給了楊氏,你莫要怪娘軟弱。”

韻娘偏過頭去,曾經絕美的臉龐如今被歲月蹉跎的爬上皺紋,雙眼再無神采,“娘在這裡一輩子早已經習慣了,你如今也嫁的如意郎君,娘也放心了。楊氏她只是爭強好勝了些,娘不想與她起什麼爭端。你回去之前也好聲跟她打聲招呼吧,莫要給她說了什麼閒話。”

婉凝怔怔看著韻娘,心裡細細密密的疼了起來,韻娘她處處忍讓,爹爹從未護過她,可是爹爹卻又搶佔了她。婉凝的眼中蘊滿淚水,“孃親,你跟阿凝走,阿凝會對你好的。”

韻娘擺擺手,“不了,我折騰不動了……”

婉凝抱著韻孃的腰,就像小時候一樣,久久不肯鬆手。

……

中午時分,婉凝獨自去前院跟爹爹和主母打聲招呼,明日她準備回去了。雖然她心裡知道爹爹和主母巴不得自己早點離開,但她不想讓孃親難做。

從主母的屋中出來時,行到拐角處,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拉到了旁邊的假山後面。

初雪剛剛下過,地上十分溼滑,婉凝一時沒有站穩,後背重重的落在了假山上,她疼的嘶了一聲。抬頭髮現是雙目赤紅的方言書,他毫不疼惜地將婉凝牢牢抵在假山上。一手輕輕撫摸她額前的碎髮,眼中有不屬於他的瘋狂。他的阿凝長大了,終於可以嫁人了,為何不是嫁給他?

“阿凝,你真漂亮,你跟我走吧。我帶你去京都,我不介意你嫁過人。”方言書輕聲在婉凝的耳邊說著。

婉凝艱難掙扎著,縮著身子,“方言書,你在說什麼!我不會跟你走的,我已經是懷安的妻子!你也已經跟青青定親了,明年就要成親。”

方言書用手壓著婉凝的紅唇,來回婆娑,眼神瘋狂,“噓……別這麼大聲,別人聽到了一定會以為你跟你娘一樣在勾引人。”

婉凝難以置信望向他,隨後眸中浮現出隱隱的怒氣,“方言書!不准你侮辱我孃親!你不要臉!放開我!”

方言書恍若沒有聽到,低聲呢喃著:“阿凝,你知道麼?我一直想娶的人只有你。是我去求了爹爹與沈家結親,要不然你以為就憑沈萬金,我爹最多賞他點銀子。你那時候小小的,那樣可愛嬌美,我的心第一次跳的那樣快。我好歡喜,可是我從京都回來他們說你與人私奔了,我只能娶沈青青......”

方言書頓了頓,輕蔑的繼續說道:“哼,她沈青青也配被我娶回家麼?做妾都是抬舉她了。阿凝,你不一樣,你這樣美。我會讓你做貴妾,永遠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婉凝驚的說不出話來,平日裡端方有禮的方言書會說出這樣的話。她從未對他有過男女之情,他們只是在家中宴會上見過幾次,她不懂為何他會這樣瘋狂。

婉凝不停的掙扎,想要掙脫方言書的禁錮。兩人推搡間婉凝的領口被拉下來一塊,露出了的一片曖昧的吻痕,昭示著婉凝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與人如何親密。

方言書的眸中慾望交織著憤怒,狠狠說道:“他碰了你!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說完低頭不管不顧的親吻她白皙的脖頸,撕扯著她的衣服。

不可以!除了懷安,其他人都讓婉凝覺得噁心。不要!婉凝使出渾身的力氣掙扎著,踢打著方言書的身體。她在心中無助的喊著,不要!不要!懷安,你在哪裡?快來救救我!

“砰!”一柄短劍飛過來,誰也沒有反應過來,已牢牢地把方言書的右手牢牢釘在了假山上。

“啊!!!!”方言書鬆開了婉凝,眼目通紅的望著自己的右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巨大的疼痛讓他差點站立不住。那是他寫字的右手,如果失去右手,他再難入仕。

婉凝縮著身子跑了出來,淚眼朦朧中看到遠處站著一道青色的身影,快步向她走來,抬起手,緊緊將她擁在了懷中。

“阿凝,莫怕!沒事了,我來了。”

婉凝渾身不停地發抖,在見到懷安的那一刻,渾身力氣像被人抽走,整個人軟在了她的懷中,雙手緊緊抓著她的外袍。

懷安摟著婉凝安撫了片刻,冷眼瞧著在地上掙扎的方言書,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渾身透著寒意,“未曾要你姓名,是念在阿凝曾經叫你一聲哥哥的份上。你好自為之!”

方言書在漫天飛雪中望著那個自己心心念念要娶的女孩被另一個人帶走,風不斷地從耳畔刮過,手上的劇痛傳入心底,他的眼神怨毒的像要嗜人血,痛苦怨恨交織在心頭。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他會搶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一旁的貼身小廝石硯戰戰兢兢上前,“少爺,少爺,我們回去吧。”

方言書猛的把短劍拔了出來,“啊!!!”手掌鮮血淋漓,動彈不得。

石硯頭上冷汗涔涔,雙腿不住的戰慄,他跟了少爺這麼久,從未見過過少爺如此狼狽、癲狂。

“與沈家說一聲,我們回去了。扶我去找大夫!今日的事一個字都不許透露半句,誰都不能說!”方言書蒼白著臉,一字一句的對著石硯說道。總有一天,他要討回來,林!懷!安!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