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去了雲鶴散人那裡拜師,估計著第十天全都因為高強度不是人的訓練方式恐慌著落荒而逃,簡直就是毀青春,毀夢想!而奎明曾經也機緣巧合,被自己的師父送到所謂的師叔這裡鍛造了一段時間。
他根骨不錯,就是耐心欠佳,可還是沒能堅持半年,心中不平衡就開始到處搗亂,最後被雲鶴散人轟走了!他這種走法倒是讓自己的師父為之一笑,可是奎明呢,自此烙下心靈上不可磨滅的陰影,如今想起來,他恨不得立刻跑到雲鶴山將那雲鶴散人胖揍一頓,不過,這也就想想罷!所以老變態教出來的弟子,奎明立刻認定為是個小變態,光說能夠在雲鶴散人魔爪中生存下來,這能力足夠成為變態了!若是再繼承了老變態的畢生精髓,奎明只能道:呵呵!他能不能一掌把他給拍死!但是,現在奎明卻是不確定這小變態是何等性情,想起那日他輕輕拂去自己肩上塵土的場景,不由讓他心裡複雜了幾分:這小變態莫非是與老變態不同?如此想著,奎明倒是迫切想看到這小變態到底長什麼樣子,於是時不時就提溜這眼睛在麟尤身上瞅來瞅去,希望能瞅出些花來。
可是另奎明失望的是,這小變態似乎是覺察出他的目光,剛到了停馬車的地方,竟然一躍跑到了樹上,斗笠依舊就那麼戴著,去睡了,留給他一個背影。
而奎明:“……”好,你狠,你狠!一夜無話。
而當第二天天明,兩人趕路一下子就變成了三人趕路,奎明頓時就不想去聽雨小榭那私人場所了,硬生生折去了附近的城池——天水城。
天水城地處富饒地帶,與聽雨小榭只有幾山之隔,奎明為了方便,很早之前就在這天水城購置了一個位置頗佳的宅院,奎宅,不大不小,分東西南北兩院而已,東院是他的,南院是專門給奎磬準備的,裡面還種了一些奎磬的藥材。
北院他放了一些私人的東西位置較為有偏僻,周圍都是竹樹環繞,平時也不讓人靠近,而西院是客房,但是奎明這裡從來不招待客人,這客房的位置更是偏僻地不行,因這座宅子平時無人,他也是偶爾來小主,便讓手下的人時常照料著。
於是三人就去了奎宅。
麟尤自然被奎明扔在了西院,奎明並不覺有任何不妥之處,但是奎磬走了一趟西院就對奎明道:“麟尤自幼便患有啞疾,此病有心結,不易醫治,我每日早晚都要為他施針一次,南院和西院這麼遠,你是想累死你姐嗎?西院偏僻也沒個人氣,好歹他也是我們同門師兄弟,怎麼能有你這般待客之道,我瞧著我這南院客房也多,留著也是留著,索性讓他般過來與我住一個院子吧!也省得麻煩”奎明聞言,立刻不同意,且說這小變態是不是什麼好人,單單他是個男的,與他如花似月的姐姐同住一個院子,這成何體統,萬一這小子賊心一起,且不讓他佔了便宜。
奎磬瞧他不願意,冷著臉又道:“那你說,如何安置麟尤?”
如何安置,自然讓他繼續住西院了,可是奎明一瞧師姐那凶神惡煞的眼神,好吧,好吧,他認慫還不成,西院他住不得,北院和南院他不能住,那就只剩下他那東院了,靠,他堂堂霽月閣閣主如今竟然讓別人和他同住一個屋簷下,想想都跌份!要知如此,他當初應該在這裡買個大宅子!可是瞧著自家姐姐那般樣子,好似自己不讓他住,他就成了千古罪人,也罷,也罷,他姐姐高興不就成了!於是麟尤最後還是被帶到了奎明的東院,安排了一間屋子住下,麟尤其實他住哪裡都沒問題既然師姐安排的,也沒有異議。
只是麟尤總覺得,他的對門好似住了一個怨婦。
而此刻的怨婦正在廚房發洩,那鍋都要被他用蠻力弄爛了,好在堅持到飯做熟。
於是招呼了自家姐姐來吃飯,而自己姐姐則又招呼了麟尤過來吃飯。
可是奎明看到麟尤卻是一愣,端著盤子噹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沒好氣道:“怎麼他來了!?”
而剛到門口的麟尤也是一驚,瞧著擼著袖子端著盤子的某個人,心中暗道:這飯菜竟然是奎明自己親手做的……他有點腦補不出那個畫面。
奎磬看了奎明一眼,瞧著麟尤被奎明嚇到了,立刻道:“別理他,隨便坐,他這個人就是氣不過師叔整他的那半年,把怨氣都撒到了你身上,都已經七尺男兒,二十多歲的人了,竟還是鬧小孩子脾氣,別跟他一般見識!”
奎磬說罷,果不其然絲毫不管奎明,喚著麟尤坐在了桌子旁,然後把奎明的飯碗給了麟尤。
麟尤:這好似有點不太好!而奎明久久不語,許久才又盛了一碗飯,坐在了飯桌旁,一雙眼睛死盯著麟尤這頂斗笠,噴火一般道:“吃飯你都不摘下來?!”
麟尤聞言,正在夾菜的手一頓:點了點頭!他並不是不想摘下來,而是他的這張臉實在太惹事了!而奎明瞧見他點頭,則一副看到蒼蠅趴進他碗裡表情,眸光暗了暗:這小變態莫非是個醜八怪!醜八怪,醜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