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樓,便與雀翎分道而行,戴了面具,直接去了軒轅鬥場。
軒轅鬥場三年一度的四神之戰,他身為四神之首,本應該提前一個月回來,可是他卻足足遲到了半個月。
沒有馬匹,只得步行,三夜剛戴上面具,出現在眾人的面前,街道上就掀起了軒然大波。
凡是看到三夜的人,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自從他成為青龍的三年以來,只要他戴上面具,就會自帶氣場。
女子們也從樓閣中探出頭來,為瞧這一個神秘人物。
方銳躲在花樓裡喝酒,瞧見街道上的騷動,以為今日又有打架的,被文都的守衛軍給抓了去。
才移到窗戶邊來尋一尋熱鬧。
只見一個挺拔的身姿行走在街道上,引來眾人的圍觀。
方銳本以為這小子臨近大選的時候才會回來,卻不料,這次不遲到了啊!摸著鬍子,喝了杯酒,一身灰色袍子,隨便一甩就直接從窗戶中跳了出來。
“青龍!”
三夜聞聲,頓住步子,只見前方不遠之處,一身火紅戰袍的朱雀騎著戰馬停在了街道的盡頭。
“她怎麼來了!”
三夜他可是剛回文都,就算是得到訊息,來的也不至於如此之快吧三夜正嘀咕著,忽然感覺後面有人靠近,轉身隨即亮出自己的白叱,剛露劍鋒。
就被後面的人一掌給拍了回來!只聽那人哈哈直道:“你這小子,警惕性還蠻高的!”
三夜收回劍,轉身繼續走:“二叔,能不能不嚇我!我這剛回來!”
方銳(白虎)勾搭上他的肩膀:“這樣就嚇到你了,你膽子何時變得更小了!”
三夜嫌棄地看他一眼:“啊呸!我何時膽子小了,去去,把手拿下去,別搞得我們兩個很熟!”
“你喊我一聲二叔,此時又裝不熟,這時哪門子的道理!”
方銳雖是那般說著,但是還捏著三夜結實的肩膀。
嘖嘖道:“小子,這兩年你可真是壯實了不少!”
三夜瞧了一眼他,只是兩年不見,方銳才不到四十的人,竟然略顯老態了。
“我倒是無所謂,你倒是,也該管一管自己了,頭髮都出了幾縷白的!若是想回鬼域休息,我給王說一聲,看看能不能回去!”
方銳背過手去,和三夜並肩走著,呵呵道:“虧你這小子,還知道惦記著我,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回去?不回去也罷!”
“那人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你還有什麼需要惦記的!”
三夜說到這裡,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紅衣女子,又道:“如今朱雀已經可以憑藉自己的力量,照顧自己了,你何必為了那個諾言,讓自己一輩子搭在這裡!”
方銳何嘗不知道,但是:“如你所言,既是承諾,我定當是看著她嫁了人才真正放心吧!”
三夜搖了搖頭,嘆息著:“她何時才能嫁出去?”
“嘿嘿,你這小子,別小看朱雀這丫頭,若不是她喜歡上了你,我定當給她找了一個不錯的婆家!要不然,你此刻娶了她也好!”
三夜瞧著方銳的猥瑣樣子,果然依舊沒正經:“二叔,你當真是我的二叔?夜烏若是知道了,還不扒了我的皮!”
二人談著,遠方的女子已經駕馬來到二人的跟前,翻身下馬,笑的很燦爛:“青龍,你回來了!”
三夜淡淡嗯了一聲。
只瞧著朱雀此時越發漂亮了,甚至不如以前只會穿著清灰的戰服,羅裙加上精心的髮髻,反倒是添了幾分女人味。
如此美麗的女子,只是他早已經心有所屬,如今不管多漂亮的人,站在他的面前,恐也不及夜烏那禁慾的臉龐。
該死!三夜咒罵,怎麼又在想夜烏,也對,一個月都沒看到他了,他也不知道來看一看自己!只知道留在鬼域!如此想著,方才還毫無波瀾的臉上,此時卻是平白添了幾分怒氣。
還好此刻戴著面具,倒是沒有被別人發現。
三夜是個話癆,但是此時卻是改了脾氣一般,三夜沉默著,朱雀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得一路跟著,時不時問些不痛不癢的事情,都被三夜一語帶過。
……三夜走後,雀翎便駕著馬車朝著天下第一樓而去。
半路聽著一個酒樓裡有打鬥之聲,本想著繞道走,卻沒想到,一個人突然從二樓閣樓的窗戶被人踢飛了出來,不偏不倚砸在了馬車上。
給弄出一個大洞來,砸出洞中的人立刻憋出一口血,卡在洞中暈死過去。
雀翎只得停下馬,看著不遠處飛到樓頂上仍在打鬥的那些人。
只瞧著幾個人圍攻一個人,打得不可開交,而被圍攻的人,一連遭受了這些人的好幾掌,顫顫巍巍一直朝後退去,險些墜落。
此時,屋頂上又飛上來一個人,那人一身青色袍子,一張玩世不恭的臉,噙著笑,手下展開那漂亮的扇子,嘖嘖稱歎:“果不其然啊,孫家的二公子,就是一個廢物!”
孫家是將門,所以孫家子孫都要奔赴戰場,保家衛國。
南嶽東豈一戰,孫家二公子,孫逸麒也有出戰,只是中了敵方的奸計,廢了大半的靈力,就連靈核也有受損,此生此世不能再修習!孫家雖然痛心,但是還好孫家不只他一個兒子,於是大戰過後,孫逸麒如何如何,孫家只能順著心,也不會要求什麼。
但是此生此世不再修習,這對一個靈力戰士可是致命的打擊!此時那人看著孫逸麒一臉的無動於衷,又道:“這扇子,給你這麼一個廢物,恐怕也是浪費,不如把它給了我,本少爺替你保管著!”
孫逸麒攥緊拳頭,抬起一張布有血痕的臉來:“你,也配!”
話音剛落,孫逸麒手下飛速捏了一個訣,周身靈力瞬間大增,朝著方才圍攻他的人,一記重拳鑿了過去。
那幾人躲閃不及,三兩下被孫逸麒打下屋頂。
砰砰砰幾聲巨響,墜落在地!孫逸麒吐出一口鮮紅的血來,在夕陽之下,迎風站立,屹立不倒。
再次開口,一聲低吼:“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