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晨,鬼王就抱著慕念雲上了馬車,前往柒城。
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今天文城卻是分外熱鬧,彷彿知道殤華帝君今日出城,特意出來送行的。
從文都到柒城不過一日的路程,再加上他們一路的快馬加鞭,還沒有黃昏就已經到了柒城腳下。
柒城說不上大,也不算小。
至於為何文明江湖,恐怕是因為柒城中住著一個慕家,就連柒城的官員都對慕家忌憚三分。
此次殤華帝君到來,並沒有在江湖中放出訊息。
可到了柒城腳下,卻看到慕家現任家主慕念雲正好在柒城腳下。
趕巧,還是別有用心。
慕念雲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想問一問何事,就聽到鬼王在她的耳畔道:“沒什麼,到了柒城罷了!”
慕念雲信以為是的點點頭,卻還是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夜烏披著一個黑色斗篷,看著慕應天一臉堆笑的迎上來,只得騎著馬把他擋在了遠處。
慕應天怎麼說在江湖上也有著響噹噹的名號,被一個侍衛攔住難免有些掛不住面子,黑下臉來。
禿子管家見狀,上前一步,擺著手就開始轟人:“滾開,滾開,別擋著路!”
這話一出,夜烏倒是從容,可是三夜不幹了。
一記飛鏢扔過來,正中管家的手掌。
只聽管家哀嚎一聲,手掌就開始血流不止。
三夜呵呵一笑,同樣一身斗篷加身,生怕別人看不出這是情侶款,還特意甩了一下,這才騎著馬優哉遊哉到了夜烏的旁邊。
後面的暗衛看著這兩位老大,都掩面搖頭。
“大膽!兩個小輩,竟然敢再慕家家主面前撒野!”
管家被刺穿了手掌,正是咬牙切齒之際。
三夜噁心的看著他:“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家主子都沒開口呢,就開始亂咬人!受了傷都堵不上那張臭嘴,看來剛才我下手輕了,這記飛鏢應該朝著你腦門上扔,哈哈哈……”說罷,一記飛鏢就出現在了手掌之中。
管家看著,連忙後退。
夜烏拉了拉他的手:“別鬧了!”
三夜聽言,這才罷休。
慕應天看著這二人,既然能代替殤華帝君再次撒野,定然不是簡單的人。
老奸巨猾地擠出一個笑容,絲毫看不出剛才對這二人的厭惡,呵呵道:“方才手下人唐突了,呵呵……殤華帝君可是要到柒城小住,只可惜柒城沒有天下第一樓,帝君若是不嫌棄,慕家早已備好了上等廂房.”
三夜夜烏相視一下。
這種事請他們不好做主。
夜烏便回去請示鬼王。
這時慕應天也要跟過去,三夜長臂一揮,正好擋在他的前面。
“慕家主還是在這裡等候吧,帝君不喜別人親近!”
慕念雲雖然坐在馬車中,眼睛看不見,但是外面的動靜聽的更是一清二楚。
慕家二字,她冷笑。
“去慕家!”
她道。
鬼王看著她堅毅的小臉,自然是她去哪裡,他便跟去哪裡。
夜烏剛到馬車旁,鬼王就告訴他去慕家。
雖不知道王和王妃作何打算,應了下來,就告訴了慕應天。
慕家……久別重逢之地。
慕念雲真的很慶幸此時她看不見慕家人醜惡的嘴臉,所謂眼不見心不煩,現在是徹底體會到了。
來到慕家,慕家二小姐慕清兒和慕家唯一的公子慕離怵就已經出來迎接。
慕念雲聽著外面的對話,臉上的憤恨十分明顯。
鬼王給她帶上面紗,在她的臉頰輕輕一吻。
“云云,你現在有我!”
慕念雲點點頭,淡淡的笑容寄託著她的依賴。
“來,為夫抱著你下去!”
說著,就伸手攬住她的蠻腰。
慕念雲推了推,搖搖頭:“你怎麼這麼喜歡抱著我!我自己有腳的!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把我寵壞!”
鬼王笑了笑,根本不捨得鬆開她,低頭湊到她耳邊呢喃:“寶貝,你是我的妻,我不寵你要寵誰?”
慕念雲幸福的撅起嘴巴:“這你張嘴巴,太會講情話,我都懷疑我是不是你第一個喜歡的人了!我需要證明!”
鬼王壞壞一笑:“要怎麼證明?不如……”冰涼的唇落在她的嘴角,淺嘗輒止!“這如何?”
慕念雲憋紅了臉,折騰著:“好了好了,下去了!”
鬼王有攬住了她的腰:“來為夫抱你!”
“不要!”
“不行!”
“好癢啊,別鬧!”
“……那聽話!”
“不……唔……”“聽話嗎?”
“額……”慕家人站在馬車外面,雖然聽不太清楚,但是還是隱約聽見轎子裡有女子的聲音。
“莫非是紫玉姑娘?”
慕應天猜測,畢竟江湖中傳言中,紫玉仙子是坐著殤華帝君的馬車前往文都。
但是當鬼王抱著一個蒙著面紗和白綾的女子下車時,更是驚呆了眾人的雙眼。
這帝君是真的嗎,竟然屈尊抱著一個女子下馬車,莫非真的如同江湖傳言,這殤華帝君是個風流浪子!?而起懷中女子怎麼看都不是紫玉仙子,明顯要小一些,而且還是個瞎子!慕清兒沒有見過帝君,上次去文都,雖然有軒轅家的請帖,但是半路上由於某個人的原因,馬車壞了,半夜才道文都,城門進不得,自然就沒有去成。
但是今日終於看到帝君的英姿,簡直比孫家的擎蒼還要不食人間煙火幾分,一雙眼睛自帝君下了馬車,就沒有從殤華帝君上移開過,但是一看到他懷中女子,就有種要頂替的慾望。
一個瞎子,怎麼能和本小姐比,早晚本小姐會成為殤華帝君身邊的女人。
慾望膨脹,剛要湊上前去,就看到一隻手死死拉住了她。
回頭一看,竟然是慕離怵的千喉鎖(一種捆綁形式的靈器,嗜血,喜歡活物!)的一角拉住了自己,頓時臉色大變。
連忙用手去拍那個那個嗜血的繩索,許是太害怕,竟然在人群中喊出聲音來:“你快拿開!你這野種是想要了我的命嗎?”
慕應天聽言,臉色立刻就黑了下來,也不管事情黑白,上前就是一巴掌:“那是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