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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香皂

近期,仿製靈露飲的蒸餾器具、試製肥皂以及香皂,所費銀錢實是不少,而又都出自永寧宮,故管事太監景鴻對朱慈炅不敢說什麼,對其他人可沒什麼好臉色。

“無妨,今日晚間本宮會親自稟明母妃,再與景鴻分說一番。”

“奴婢領命!此番回去就讓崔德福出宮去辦此事。”

“殿下,到了。”

寰兒輕聲對朱慈炅說道。

朱慈炅聞言,便抬頭望去,原來已至永祥門,他帶人穿過門廊,拾級而上。

恰好遇到一名中年太監,此人看到朱慈炅,慌忙躬身並拱手為禮。

“奴婢拜見殿下,殿下可是去坤寧宮?奴婢這就去皇后娘娘處稟報。”

“混賬!本宮去哪兒了還需向你一個奴才說明不成?來人!把此人給本宮拿了。”

“殿下,奴婢冤枉啊,奴婢沒有那個意思。”

此人乃是與朱慈炅有過幾次照面的坤寧宮管事太監陳德潤,也是魏忠賢爪牙之一。

前世朱慈炅曾看過一段野史,皇后張氏流產就有這貨的身影。崇禎年間,此獠曾色膽包天意欲欺辱已成寡婦的皇后張氏。

“拿下!”

那兩個孔武有力的近侍挺身而上,跟在陳德潤身邊的幾個宮人閃身意欲阻攔,被其二人幾拳砸倒在地。

陳德潤雙手被反翦在背後,雙膝跪地,腦袋低垂幾欲搶地,嘴裡大聲叫喊著。

“奴婢冤枉啊,奴婢是廠公之人,殿下看在廠公之面饒了奴婢吧。”

“哼!劉若愚,掌嘴!”

啪啪啪……

劉若愚面色如常,將木箱用一臂夾在腋下,另一手則揮舞起來。

“你算個什麼東西?膽敢對本宮如此無禮?還說是魏老之人?無端壞了魏老的赫赫聲名。該打!”

那幾個剛剛被打倒在地的宮人,此刻已全部戰戰兢兢跪在旁邊,無人敢吱一聲。

片刻之後,陳德潤滿嘴鮮血,雙頰紅腫,支支吾吾已說不出話來。

朱慈炅便率幾人揚長而走,到了坤寧宮門口,他轉身吩咐寰兒從劉若愚手中接過木箱,朝門裡走去。

“你等三人便在此處等候!”

這坤寧宮朱慈炅來過數次,如今也算熟門熟路,他帶著寰兒徑直往寢殿闖,幾個殿內的宮人、嬤嬤不禁驚撥出聲。

進入寢殿內的朱慈炅恰好看到一個擁有絕世容顏的婦人,剛從床榻之上坐起身來,可能是因為被外間的吵鬧聲驚起的緣故。

此刻她剛剛睡醒的臉上正佈滿微怒之色,髮髻也有些微散亂,因為今日天氣有些燥熱之故,身上衣著也是甚少且有些許凌亂,隱隱約約的薄紗之下,玉體橫陳。

如此多方組合之下的場面,讓朱慈炅不禁看得有些呆住了。

兩世為人卻也從未見過如此香豔一幕,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著粉則白,施朱則赤。滿頭青絲映襯下,面容更見柔嫩滑膩,薄怒之態加持下,真是見者猶憐。

“炅兒?你怎麼來了?”

看到朱慈炅的張皇后根本沒把一個三歲稚童當回事,她淺淺一笑,聲如嬌啼問道。

朱慈炅痴了,這便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六宮粉黛無顏色的真實寫照了吧?

“炅兒?炅兒!”

張皇后的輕聲呼喚未能讓朱慈炅回魂,是身側的寰兒輕拽其衣衫才反應過來。

“母后,兒臣此番前來,是有禮物送與母后。”

朱慈炅極力強迫自已平復心情、壓抑心神中的激盪,他換上一副嬌憨之態,脆生生開口說道。

不疑有他的張皇后輕聲笑問:“哦?不知炅兒送母后的是何禮物?”

“此物便是炅兒讓宮人們打造的香皂。”

朱慈炅說著,便讓寰兒開啟小木箱,從其間揀出一塊散發著濃郁桂花香味的乳白色方形物件,抬手遞到剛剛下了床榻走過來的張皇后手上。

張皇后接過那物件將其拿起,便放在鼻尖,深深嗅了一嗅。

“好香!炅兒,此物做何用處?”

“母后,此物可替代皂角。可清潔手、臉、身體之用。也可用來洗滌衣物,不過洗滌衣物卻是有些浪費。”

看著張皇后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朱慈炅忍著流鼻血的衝動,繼續分說。

“清潔過後,不拘手、臉、身體亦或衣物都會留有此物之香味。”

“如此神奇嗎?倒是奇思妙想。炅兒你有心了,此物母后甚是歡喜。母后這裡也有賞賜與你哦。”

張皇后有些調皮得眨眨眼說道,然後她對一旁的一個年老嬤嬤吩咐道:“趙嬤嬤,把前次皇上賞下來的那一對玉如意取來。”

“母后!兒臣不敢受賞,還有一事懇請母后恕兒臣放肆之罪。”

朱慈炅此刻態度端正,滿臉正色,他一板一眼躬身施禮,大聲請罪。

張皇后疑惑地看著朱慈炅柔聲問道:“炅兒何罪之有?”

朱慈炅滿臉尷尬地低聲說道:“此前,在來拜見母后的路上,兒臣讓人把母后宮裡的管事太監給揍了。”

噗嗤……

張皇后輕笑出聲,隨後她嘴角微微翹起,忍著笑意,眼神裡也多了一絲異樣之色,柔聲安慰朱慈炅。

“他不過是一介奴僕,而炅兒你乃是皇家血脈、天潢貴胄,何罪之有?”

張皇后臉色逐漸冷了下來,像是對朱慈炅說,更像是對某些有心人說。

“莫說是揍他一頓,便是將其打殺又如何?只要有母后在,就沒人敢對你此番所為有何微詞!”

說著張皇后扭頭朝向內間,生怕有人聽不到似的大聲喊道:“趙嬤嬤,不光是那對玉如意,將那一對玉麒麟也一道取了來。”

朱慈炅悄悄抬起手,扶了一下自已大嘴張開忘了合上的下顎。

他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張皇后如此剛硬的一面,前世也只是在史書上見到過。

不由得心中暗道,在這深宮大院之內,有一個算一個,就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趙嬤嬤從內間出來時,她手裡捧著兩個紙盒,將其輕輕放在案几之上。

“母后!兒臣此刻不敢受任何賞賜。倒是還有一事,過得幾日,兒臣需求得母后襄助方能施行,還望母后能夠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