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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 秦河不在名單裡

藍星位面,夏國境內,夏安部指揮所裡,工作人員有人歡喜有人愁,他們當中有一半,沒有出現在不參與名單裡。

這其中,甚至包括秦河。

張棟河神色複雜的站在秦河面前,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安慰自己的上司。

他是幸運的,因為他的名字,出現在了不參與名單裡面,但是他的妻子,並沒有他這樣的幸運。

所以,他知道此時秦頭兒心頭的複雜,他得知,秦頭兒不僅自己不在名單裡,就連他的妻子,也不在名單裡。

秦頭兒的兒子十幾年前就已經為國捐軀了,現在這樣的結果,對秦頭兒這一家意味著什麼,所有人心裡都清楚不已。

指揮所裡,經歷過短暫的混亂,秦河在椅子上默默地站了起來,走向指揮所的中心位置。

張棟河跟在秦河身後,兩個人站定身子,秦河露出嚴肅的表情,衝著所有工作人員開口道“沒有出現在名單裡的工作人員,有多少?”

話音落下,指揮所舉起一半的手,秦河看著這些年輕的面孔,心裡一痛。

無論名單怎麼劃分,任何人都無法避免,會帶有遺憾。

一半的被選中率,這樣的機率絕對不低。

“萬族戰場已經快要結束了,緊接著就是合併同類戰場。前一場,看似是個人戰,其實是集體戰,我們夏安部全體,為此付出的努力,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而後一場,是絕對意義上的個人戰,不在名單裡的工作人員,交接完手中的工作之後,可以離開這裡了,抓緊時間回去陪陪家人,這是你們現在,最重要的任務。”

“秦頭兒,您……”一名工作人員擔憂的看向秦河。

哪怕是個人戰,他們身強力壯,也有可能在殘酷的個人戰中存活下來。

可是秦頭兒已經這麼大年紀了,在合併同類戰場,沒有任何優勢。

可以預想到,秦頭兒的結局將會是怎樣的。

“我無兒無女,只有一個妻子,牽掛肯定是有的,但是肯定比不上你們。”

“到了我這個年紀,在萬族戰場開啟前,如果論的話,已經是退休的年紀了,現在能生龍活虎的和你們這群年輕人站在這裡,我已經感到很幸運了。”

“所以啊,你們不用擔心我,趕緊收拾收拾東西走吧,能陪在家人身邊,是一件很值得珍惜的事情。”

“秦頭兒,保重!”

“老大,保重!”

指揮所裡,工作人員相互握手,情緒激動之下,突然擁抱在一起,哭聲響徹整個指揮所。

六年以來的朝夕相處,已經讓這些年輕人,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誼。

如果不是萬族戰場突如其來來的變化,他們還能在一起,工作很久。

就像夏安部沒有徵兆的突然成立一樣,夏安部的解散,同樣來的沒有任何徵兆。

但是,他們知道,不僅是夏安部,整個夏國,甚至四大位面,相同的場景,在不同的地方不斷上演。

夏國還算幸運,因為有一半的人口處於安全狀態,而這一半的人口,就成為保證夏國正常運轉的重要力量。

而其他位面,此時早就混亂不已,因為所有人都必須進入合併同類戰場,所以彼此之間的關係,已經沒有從前那樣牢固。

夏安部指揮所裡,一個小時後,只剩下一半的工作人員。

秦河把張棟河叫到辦公室裡,兩個人對面而坐。

“夏安部大機率會繼續保留,但是所擔任的工作,和之前肯定不同了。你近段時間複習完成的不錯,我對你有信心。”秦河說道。

張棟河沉了口氣“秦頭兒,我保證不辜負您的教導!”

“幕凡那裡,你知道怎麼說嗎?”秦河盯著張棟河的雙眼問道。

張棟河身體猛的一震,突然紅了眼圈“您和您的妻子,都在不參與名單裡。”

秦河笑著點了點頭“嗯,就應該這麼回答。”

張棟河抬起頭,看向秦河“秦頭兒,如果幕凡非要見您怎麼辦?”

“他也要參與合併同類戰場,這意味著,他只能在夏國境內,待15分鐘的時間。”

“你只需要拖延他15分鐘的時間就可以,這15分鐘時間怎麼拖延,就看你怎麼發揮了。”

張棟河詫異的看著秦河“秦頭兒,您的意思是,您不打算見幕凡了?”

“不見了,這小子眼睛很毒,我怕他看出破綻來,你不要給他機會查詢名單,把15分鐘拖延過去就行。”

“他的個人實力那麼厲害,合併同類戰場,對他來說並不是問題。”

聽到秦河這麼講,張棟河震驚不已,他從一開始,就是跟隨秦頭兒工作的。

所以,他知道秦頭兒對幕凡,是一個什麼樣的感情。

可以毫不誇張的講,秦頭兒對幕凡,就像是對親生兒子一樣。

可是秦頭兒現在,卻不願意見幕凡,這是他萬萬也沒有想到的。

“秦頭兒,其實見見也沒有什麼,幕凡肯定非常想見您,您如果非要瞞著他名單這件事,只有出現,他才不會多想。”

秦河愣了愣神,被張棟河的勸說的有些動搖了。

他其實也非常想見幕凡,這一點毋庸置疑。

可是他害怕被幕凡看穿破綻,一旦如此,反而對幕凡造成了不好的影響。

不過張棟河其實也說得對,如果幕凡凱旋歸來,他都不出現的話,這裡面釋放出來的是什麼訊號,幕凡會不會多想,其實也很難講。

想到這裡,秦河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我的確應該出現在現場。”

張棟河鬆了口氣,他知道,秦頭兒如果不見幕凡的話,那兩個人來說,都將是一場巨大的遺憾。

此時,萬族戰場上,幕凡坐在自己宅院裡的石凳子上,面前的石桌上,擺放著三個紙杯,杯子裡,已經倒滿了白酒。

石桌前,還有兩人,一個是宙斯上校,另外一個,則是黑髮巫師。

“喝!”宙斯上校端起紙杯,將紙杯裡的白酒一飲而盡。

胃裡頓時火辣辣的,宙斯上校心裡的苦悶,卻沒有因此有一丁點的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