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件小事而已,能讓季小姐開心,是小生的福分。”
潘公子柔情蜜意的說著,約不到季大小姐,這位二小姐對他有情義,他正中下懷。
季暖香沉醉在潘公子的柔情蜜意下,一整天開心的很,回到府上坐在窗前還會想那位潘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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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早上在小姐給的假期,背上一個小包袱,提著小姐給的禮品,微笑著走出梁府。
其間還遇到別的丫鬟,婆子和護衛,那些人都打量梅花,昨天大小姐回來,很多人都在偷偷的觀看,見過這個丫鬟。
梅花對那些不認識的人,也不打招呼,只要以後這些人不欺負她,是很少有交集的。
她只是一個丫鬟,不能用府上的馬車,在街上走著,看著這繁華的街上,梅花眼睛看的眼花繚亂。
出生在農村的丫鬟,從小在村裡沒出縣城,賣來了梁府又被和小姐一起送到了山上。
那時她還是一個只有十歲的孩子呢,一個人服待小姐,還隨時的保護小姐,不讓尼姑欺負。
一轉眼過去七年,街道不知道有沒有變化,她卻長大了。
梅花今天穿的衣服是管家發的丫鬟衣服,一套新的棉衣衣服和褲子,比她從前藏著最新的衣服還好。
回家她都捨不得脫下丫鬟衣服,準備穿這套最新最美的衣服回家。
她家是在縣城的另一個鄉鎮,走路需要兩個時辰,在這大冬天裡走兩個時辰可不好受。
她默默的摸了一下,身上暗藏著的銀子,這是小姐打賞給她的銀子,小心的避開人群,怕有三隻手的小偷。
來到了南門橋,這裡有專門送人送客戶,去鄉鎮的馬車和牛車在這裡停著。
梅花停在一邊左看右看,想看看有沒有回他們村裡的牛車?
可是她從小被賣,對於村裡人的臉孔很模糊,又不敢獨自上前問。
“這位姑娘是坐車嗎?”
載客的人眼睛亮著,左看右看想發現客源,大夥兒一起停在南門橋,也會搶生意的。
“去河口的上來”
“去東鎮的上來”
梅花聽到了,屬於他們村子的牛車,走過去問價錢。
“大叔,去東鎮古村多少錢?”
趕牛車的是一位中年漢子,面板曬得黑黑,手裡拿著一支捲菸頭,正在抽菸。
“姑娘,看你是有貨物,還是單人坐車?如果是你現在這麼一點不佔地方的行李,坐車四文錢。”
“啊,這麼貴呀。”
“姑娘,這價錢不貴了,大夥兒都是這個價錢,我是順路才會載客的,路途也不近啊!”
大叔說話的時候,吐了一口煙,說話的時候露出他有些黃的牙齒,還打量了一下這個穿著這麼漂亮的姑娘,心裡在猜測是他們村裡人的哪位親戚來探親啊?
這樣靚麗的姑娘不知道結婚沒有?好像還沒有吧!
不知道定親沒有?
“大叔,是不是到了地方才給錢?”
“姑娘,你沒有做過車呀?鄉里鄉親的是到了地方才給錢,如果是陌生人一上車就要給錢,不知道姑娘是路過那裡呢,還是探親的?”
“大叔,我是探親的。”
梅花已坐上了那輛牛車,大叔還想等多一點人才趕車,周圍的那些攬活的人,時不時還看一下梅花。
梅花在山上吃的並不好,卻沒有什麼太陽曬,面板白白的,這幾天吃得好一點,臉上有點紅潤,五官長得清秀,這也是農村那些曬得漆黑的姑娘不能比的。
那些趕車的在猜測,這如果不是大戶人家的丫鬟,那就是富戶家的小姐。
如此漂亮的姑娘走在街上,回頭率也高吧?
更何況是坐在他們這些粗漢子的牛車旁,更是讓那些粗漢子多看幾眼。
出來趕車的好多都是中年漢子,結了婚的人,眼神打量梅花也許是欣賞她的美色。
梅花坐在牛車上,牛車鋪了一些稻草,上面還有小木凳子給客人坐,在大叔的東問西問中,她也只是微笑一下,她防著會有壞人。
梅花聽說到處有山賊,挺怕這裡面有山賊。
牛車等了一會兒,上來了一對男女,他們挑空的籮筐上車。
又等了一會,有一對小夫妻坐上牛車,他們都是拿著小包袱,像是走孃家的樣子。
牛車上還有兩個座位,大叔還想等等。
上了牛車的人都打量梅花,熟人和熟人聊天。
坐上牛車的都認識,那一對年夫妻笑著對一對小夫妻說:
“木仔,小夫妻去孃家呀?”
小夫妻女的低頭嬌羞,剛嫁進門的小媳婦回孃家。
面對長輩還羞羞的不敢回答。
“是啊!五叔,五嬸你們這是到縣城去做買賣?”
“呵呵,算不上做買賣,縣城很人家都沒有青菜吃,咱們地裡多的是青菜,挑去縣城便宜賣,希望能賺一點辛苦錢。”
“五叔五嬸很有生意頭腦啊!聽您這麼一說,咱家裡也有許多的青菜,咱也試試賣青菜。”
那一對中年夫妻,沒想到一說話,暴露了生意的秘密,會有人和他們搶生意,倆人對視一眼心裡很鬱悶。
年輕男子也只是隨口一說,昨天他們才新婚,辦喜酒的時候,把許多的青菜煮吃了,就算能賣的也只能是土豆和紅薯,不過大白菜能放,能來縣城賣兩趟。
男子想著時不經意的瞧一下車裡的人,車上那位姑娘一直低著頭,總好像有一種熟悉感,對這位姑娘有親切的感覺。
男子看著一位漂亮的女子,被他身邊剛嫁過來的新娘看到了。
以為他見到漂亮姑娘眼神定定地看,是個女人都吃醋,新嫁娘也一樣,他偷偷的捏了一下男子的大腿。
“哎呀”
男子沒有預防,被娘子捏了大腿疼的失聲驚叫。
梅花正低著頭想著心事,雙手護著行李,擋著吹過來的冷風。
聽到突然的叫聲,她抬起頭看了一眼聲音的方向。
梅花這才正眼的看到男子的臉,看到男子的臉她覺得熟悉,又不敢認。
男子也見到了梅花的臉孔,橘子和他的小妹妹長得有點像,只是這位女子的面板好白,身上穿的衣服很好。
一下子讓他想到了,被父母賣進梁府的大姐,一想又覺得沒可能,大姐不是在山上服待痴呆的小姐。
他能有錢娶娘子,也是大姐每個月的月銀,有人專程送過來,父母藏起來給他娶了娘子,建了房子,也養大了他們三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