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芬穿好衣服站起來仔細地感受了一下,不由欣喜地道:“的確是不癢了,還有些冰冰涼涼的刺痛感,很是舒服。”
慕離笑而不語,將那些醫療廢料都處理好後,這才斟酌著問道:“方才瞧夫人身下白濁之物多黏膩腥黃,且多有異味。
可我瞧著,夫人房中收拾的這樣乾淨利落,人也清爽,必是喜愛潔淨之人。
可若不是夫人自身憊懶,那問題就出在別人身上,所以我想問夫人一句,每次房事之後,夫人可會清潔一番?“
瑩芬不妨她問的這樣直白,不由不好意思地說道:“夫君他。。總要好幾次,且又急又猛。
剛成婚的時候,我還次次都要先清潔一番,可夫君卻說這樣掃了他的興致,我便待到完事之後再洗。。
後來。。後來夫君一折騰就要一宿。。好幾次我都累得睡了過去,所以就。。就。。”
慕離一聽這話,不由想到了什麼,皺著眉頭問道:“這樣不懂節制,敢問夫人可是月事期間也?”
瑩芬一聽慕離連這個都知道了,愈發不好意思地說道:“就,就剛成婚那一半年,夫君他。。我也不好推卻,後來。。後來不知怎的。。我。。我這裡。就。。。”瑩芬說著就掩住臉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慕離總算明白了她這病都是怎麼來的,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你性子這樣軟,許多事說與你聽,恐怕也是不濟的。
少夫人,我瞧著你那婆母是真心疼愛於你,你若不介意,不妨叫她也來聽聽,許能幫著你勸勸你家官人,也好早日治好了身體,早點懷個孩子是正理,嗯?”
“你,你是說,我這病能治好?還能懷孩子?”瑩芬急急地抬起頭問道。
“當然,”慕離哭笑不得地說道:“本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可若你家官人還是不聽勸,那可就難說了。”
瑩芬一聽,急忙叫了下人進來,去請田老夫人。
田老夫人得了話,不一會兒也急急忙忙地趕到了。
“怎麼回事兒?可是我這兒媳要不好?”田老夫人進門就問。
瑩芬忙將人扶了坐下,這才開口說道:“娘您別急,就是。。就是小大夫說。。要你也來聽聽。”
“小大夫,到底怎麼回事兒?我這媳婦兒可是得了什麼難症?”田老夫人急得不行,趕忙問道。
慕離見田老夫人這樣擔心她家兒媳,心中欣慰,連忙安撫她道:“田老夫人別急,也不是什麼大病,就是。。”
慕離想了想,還是直言不諱地開口道:“就是您家這個兒媳是個面情軟的,不懂得保護自己,所以,這許多事,恐怕只能您親自去說了。”
“我親自去說?說什麼?”田老夫人只覺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頭霧水地問道。
“老夫人久經人事,自是知道,婦人身下本就嬌弱,平素都要好好保養,每月那幾日更是要小心再小心,萬不可同房,否則,這一來二去的,可不就得得病?”
“竟然是這樣?”田老夫人萬萬沒想到這病竟是這樣來的,不由心疼地一把拉過瑩芬道:“你這孩子,頭一次發生這樣的事,你就該與我說,我去教訓那個臭小子。”
瑩芬心中一直忐忑,怕婆婆罵她不知羞,沒想到田老夫人竟這樣通情達理,不由也紅了眼道:“娘,我。。我就是。。不好意思。”瑩芬說著說著就低下了頭。
慕離也在一旁打圓場道:“田老夫人,我瞧著他們夫妻平日裡定是恩愛的很。少夫人面皮薄,又心軟,也是心疼夫君才會如此,所以這惡人,就只得老夫人您來做啦。”
田老夫人擺擺手道:“不妨事不妨事兒,找到了病因,以後就知道該怎麼辦了,只是,小大夫,我兒媳這病,可能痊癒?”
說話間慕離已經開好了藥方,一張一張與婆媳二人細說了哪些是口服的,哪些是外用的。
待都說清楚,慕離這才對著田老夫人道:“老夫人放心,少夫人這病不是什麼難症,就是花費的時間長些,精心調理上幾個月,總是會好的。”
田老夫人頓時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若是治不好,瑩芬可就要受罪了,那就好,那就好啊。”
慕離瞧著田老夫人這樣看重瑩芬,心裡著實滿意得很,繼續叮囑道:“只是,老夫人一定要好好勸勸你家郎君,若還為以後的子嗣著想,這三個月尤其要緊,萬不可同房。”
一聽這話,田老夫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地道:“那是自然,這混小子,竟這樣不疼人,我一定好好說他,叫他來給瑩芬賠罪。”
瑩芬感動地什麼似的,趕緊嗔怪道:“娘,您說說他就是了,不用來賠罪。”
去了一塊心病,田老夫人心裡也輕鬆,看這兒媳婦也一心為自家兒子著想,不由也慈愛地拍拍她的手道:“好好好,不賠罪便不賠罪吧。
不過芬兒,這次是你命好,遇著了這麼好的大夫。下回若還有這樣的事,你一定要來和娘說!
咱們女人為著夫家生兒育女操持家務,本就不容易,你若再不愛惜自己,以後可有的是罪受。”
“娘,我知道了。”
田老夫人忽又想起什麼,又問嚮慕離道:“小大夫,這婦人的病是治了,那我家媳婦這臉上這斑?”
瑩芬這才想起來,比起別的,自己臉上這斑才是最叫她愁的,夫君雖從未說過她什麼,可她自己瞧著心裡也是不舒服得很,不由也爭切地看向慕離。
慕離笑道:“臉上的病,一般都是由身上而來,夫人只要按方子服藥,洗浴,臉上的斑慢慢會下去的。”
“原來是這樣。”田老夫人恍然大悟道。
“是。”慕離微微一笑,想了想繼而說道:“夫人只管安心服藥,三個月後我會再來為夫人複診。若實在走不開,我也會提前叫人送信來,只是勞累夫人要來尋我了。”
田老夫人一聽慕離竟這樣負責,不由高興地擺手道:“不妨事兒不妨事兒!
我們婦人家的,一年到頭也出不了幾次門子,到時候去複診,就當是去串親戚,索性把這家裡的事兒一丟,我們也出去鬆快幾天,哈哈哈!”
慕離實在是喜歡田老夫人這個性子,於是也不吝言道:“老夫人性情中人,實在是叫人喜歡。”
“咳!”田老夫人毫不在意地說道:“我們婦人家家的,一輩子到頭,也只守著這寸許的一方天地,一輩子依附男人而活。若不自己想開些,那這日子過著還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