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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打架帶我一個,可好?

卿沫一點都不意外聽到這麼一番話,能抓住南宮亦霖並非易事,就算他不太想活,但也不會平白讓人抓住。

那和他那桀驁不馴的性格背道而馳了。

唯有鎖月樓內部出了問題,他才會被擒。

“是誰?”

卿沫記得雲痕說過,鎖月樓有四大護法,雲痕、離鏡、離天和落塵。

而云痕常在南宮亦霖的左右,其餘人則在鎖月樓分管各類瑣事。

雲痕的眼底劃過一抹傷痛,隨即被憤怒所代替,那一字一句彷彿是唇齒間硬擠出來一般,“落塵。”

是他,他才會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擒,少主是為了救他,才甘願跟那女的走的,不然少主怎會如此狼狽。

他從來都是有潔癖的,身上不能沾染一點塵埃。

然而少主為了他,一路被粗魯的帶到這裡,他好恨……

卿沫縫好最後一針,給雲痕的手腕包裹上紗布,叮囑道,“半個月內不要沾水,半個月後拆線,半年內切忌和人動手,不然你這手就真的要廢了。”

雲痕呆呆的看著被包裹好的雙手,眼眶微微泛紅,他哽咽道,“多謝姑娘,姑娘大恩,雲痕沒齒難忘。”

卿沫揮揮手,“君莫欺我不識字,人間安的有此事。”

“你這不是報恩,怕不是來報仇的吧!”

“你把你家主子看好就行了。”

這熊孩子,明明武力高強,彈指間就能把人滅了的,非要成為那案板上待宰的羔羊,也真是服了他了。

如今倒好,見了她又變成溫順的小綿羊了。

卿沫都要被氣笑了。

怕不是變色龍轉世?

變色龍:你個女人,我招誰惹誰了,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卿沫:……

那雙溼漉漉的眼睛,眼尾泛著緋紅,眨巴眨巴看著你,你還能怎麼辦?

打,打不得;罵,罵不得。

卿沫覺得,她不是認了個弟弟,而是找了個祖宗。

“祖宗,走吧,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下次再敢這樣,我就不管你啦!”

南宮亦霖一骨碌從石頭上爬起來,屁顛屁顛的跟在卿沫的身邊,還時不時的拉拉她的衣袖,雙眸泛著波光。

彷彿像是被拋棄的大狗狗,溼漉漉的眼裡滿是委屈。

“管管管,行了吧!”

南宮亦霖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容,心裡升騰起一股暖意。

低垂的羽婕擋住眼底一閃而逝的陰冷,他曾以為他這一輩子就這樣了,就這樣沉淪在黑暗中。

萬物皆有裂痕,那是光進來的地方。

日落歸山海,沒有人不遺憾,只是有人不喊疼。

他黑暗的世界,因她而有了縫隙,她成了那束光,驅散了他心底的陰霾。

成為他的救贖,溫暖他以後的時光。

黃梁山。

不僅有土匪窩,這裡也是鎖月樓的地盤,兩兩相望互不干涉。

但在今天卻打破了平衡。

落塵因為剛剛除掉了南宮亦霖而沾沾自喜。

他等待這一天等的太久了。

這個位置本來就是他的。

一個毛頭小子,怎配坐那至高之位。

他坐在象徵著樓主才能坐的鑲金座椅上,腦海裡暢想著未來一呼百應的場面,嘴角露出一絲暢快笑意。

“哈哈哈……”

“樓主,樓主,不好了……”

暢快的笑聲,在一陣不好聲中戛然而止,還帶著被遏制住脖頸的“嗬嗬”聲。

落塵不滿的呵斥道,“本樓主好的很,什麼不好了?再敢瞎咋呼,看本樓主不弄死你!”

報信的囉囉心裡苦,有句媽媽逼不知道當不當講。

你屁股底下的位置怎麼來的,你沒點逼數嗎?

位置還沒坐穩,就想弄死人?

君顏上似可跑馬?

心裡一陣嘀咕,但臉上卻不顯,恭敬的回道,“樓主,真的不好了,對面的土匪殺上來了。”

也不知道那幫土匪怎麼回事,平時井水不犯河水的,這怕不是犯大病,居然攻打他們?

“什麼?”落塵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給打懵了。

瞬間一個激靈,從椅子上站起來,抄起傢伙什就衝出去,一邊走一邊咋呼,“他們來了多少人,通知下去,跟老子殺出去,他們來一個我們殺一個,他們來一雙我們殺一雙。”

“是。”小囉囉回了一句,撒丫子就跑沒影了。

遠遠的‘呸’了一聲,“什麼玩意?”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喊人,喊屁個人。

小囉囉從小路上一拐就跑沒影了。

蹲在樹上看了全過程的卿沫,眼眸似笑非笑的掃過南宮亦霖兩人,彷彿在說,你們鎖月樓的就這種素質?

怪不得被人偷家。

蕭翎帶著一幫人烏泱泱的衝上來,眼裡帶著勢在必得。

今天,他一定要拿下鎖月樓,讓它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那老不死的廢了,那他就另找出路,他就不信,在這亂世,他還找不到出路了。

佔山為王,誰能奈他何?

只要把鎖月樓拿下,這一片都是他的,他就可以從明轉暗,到時候還不是天高任鳥飛?

“落塵,你個吃裡扒外的,你還不出來受死?”

鎖月樓的變故,他可都看在眼裡,甚至他還推波助瀾了一番。

這樣的好時機他怎可錯過?

原來鎖月樓有那個煞神,他也不至於那麼迫不及待的要動一動,如今沒了那煞神,他還怕個鳥啊!

落塵一身白衣,手中拿著長劍,臉色陰沉,眼底泛著冷意,“姓蕭的,你不要太過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你帶著人衝上我鎖月樓的山門,意欲為何?”

“哈哈……”簫冷仰天長嘯,“你個癟犢子,還意欲為何?當然是把你們拿下,還能為何?”

“以為跟老子說話文縐縐的,你就是白面書生啦,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辣眼睛的玩意!”

樹上的卿沫,聽了這話嘴角微微抽搐,這兩位半斤八兩的,也好意思在這裡瞎逼逼。

她坐在樹杈上,雙腿晃了晃,聲音清冷的說道,“兩位,打架,帶我一個,可好?”

話音剛落,只見她縱身一躍,雙手在樹杈上輕輕一拍,頓時身子凌空而起,宛如海燕沖霄。

一包粉末下去,一道道身影接著倒下,雙手雙腳被麻痺,全身只剩眼珠子還能動。

卿沫拍拍手嘖嘖稱奇,“一群傻逼玩意,能動手逼逼幹嘛!瞎耽誤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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