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沫話音剛落,一陣‘簌簌’的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中。
一隻只毒蠍子,一條條毒蛇,一隻只食人蟻,從四方八方湧來。
彷彿前面有著什麼吸引它們的東西,讓他們前仆後繼的趕來。
“啊……”膽小的大臣一聲驚呼。
大殿的眾人紛紛忍不住往後退。
可那些毒蟲彷彿長著眼睛一般,直直的朝著目標玉虛子而去,對於吃瓜群眾,看都不看一眼。
你們這些老幫菜,小豆芽菜的,根本引不起我們一毛錢的興趣。
退,退,退,退毛線。
你們害怕我們,我們還看不上你們呢!
速度之快猶如閃電。
玉虛子的身上爬滿了毒蟲毒蛇,‘咯吱咯吱’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很快,只剩下一個人行骨架。
一頓飽餐後,這些毒蛇毒蟲有序退場,還看了看眾人,彷彿在說,大爺我吃飽了,下次還有這種好事,我們再來。
雲玖渾身打哆嗦,嚇得暈頭轉向,驚懼像瘋狂的子彈一樣襲擊著他,他想要放聲尖叫,可害怕到極致後,喉間一點聲音都發不出,暈又暈不過去。
整個人顫慄著,額頭沁出豆大的汗。
雙眼瞪的大大的,‘呼次呼次’喘著粗氣。
姜一瑤和雲曼薏早就嚇暈了過去。
高位上的皇帝也被這密密麻麻的毒蟲給弄的頭皮發麻,但想到那些噁心人的玩意的那些齷蹉手段。
他就覺得,小沫兒的手段一點都不血腥,對待這些人就該用雷霆手段暴力鎮壓他們。
卿沫輕飄飄的眼神掃過去,眯了眯眼眸,淡淡開口,“叫什麼叫?我這樣很過分嗎?”
“你們……都想坐一坐那個位置?”白嫩纖細的手指,指了指龍椅的方向。
眾人嚇得低垂著頭顱,恨不得當自己不存在。
這種話能這麼直白說出來的?
怕不是嫌死的不夠快!
媽媽呀,這太恐怖了。
大殺器啊大殺器!
這樣的人惹不起啊惹不起!
卿沫淺笑一聲,似乎帶著嘲諷,“阮侍郎,替人養兒子開心嗎?”
被點名的阮侍郎一臉懵逼。
人在殿上站,鍋從天上來?
為什麼要單單點他呢?
他今天什麼話都沒說呀?
他這段時間很老實呀?
為什麼還要點他的名呢?
阮新元哭唧唧,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是他長的矮窮矬,所以才被姑娘點名的?
他一臉茫然的看著卿沫,心中像是打翻了調色盤似的,亂成一團。
他呆呆的問道,“姑娘此話何意?”
什麼叫他給人養兒子?
難不成,他的頭頂也是一片綠?
他也是一個大王八?
任何人聽到這話都如五雷轟頂一般,他也不例外。
卿沫笑意不減,臉上的冷漠卻愈發可見,“你馬上就知道了。”
這時徐謙亦帶著一人走進了大殿,“臣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這是?”
皇帝看著徐謙亦手中拎著的男子,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時大殿傳來一聲低語,“這不是南風館的清風嗎?”
卿沫姑娘把這人帶來是何用意?
雖然是清倌,但始終是上不得檯面之人。
卿沫意味深長的瞥了眼那位大人。
這才朝著徐謙亦點點頭。
那位大人被卿沫的眼神嚇得跟個鵪鶉似的,縮在那裡。
媽媽呀,那眼神能刀人。
摸了摸還跳動的心臟,和還在脖頸上的腦袋,輕輕的鬆了口氣。
殊不知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卿沫的眼皮子底下。
卿沫淡淡一笑,對於安分守己的人,她也是很仁慈的。
徐謙亦在清風的臉上慢慢撕下一張人皮面具,這才把他的臉面向眾人,更多的是面向阮新元。
阮新元看到這張熟悉的面龐,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
這張臉和他的夫人的面容太像了,仿若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那……”阮新元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他的心像是被拴了塊石頭似的往下沉。
卿沫彷彿嫌他受得打擊不夠似的,嘴角揚起絲絲縷縷的嘲諷,“哦,你府上的那位啊,就是那兩位偷情的產物……”
“至於為什麼會換到你的府上,權凌風廢了,總得再培養一人出來,而且還是十分相似之人,才能起到李代桃僵的效果呀!”
“你可以不妨想想,令郎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之處,你就會發現端倪。”
阮新元’呼次呼次‘喘著粗氣,他咬牙切齒的質問道,“雲尚書,我阮新元平時對您尊重有加,你是如此回報我的?”
卿沫的嘴角劃過一絲嘲諷,“不不不,你在他眼裡連顆棋子都算不上。不然何必要犧牲你的兒子呢?”
“可惜有句話說的好,沉舟可補,覆水難收。”
“對嗎,雲尚書?”
雲玖低垂的睫毛,帶著點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調,眼角有凜冽的寒光,如匕首一般。
突然,他放聲大笑,笑著笑著,變成咬牙切齒的怒罵,“賤人,賤人,你這個賤人,我多方算計籌謀,才有了今天之成就,全都讓你破壞了,全都讓你破壞了。”
“你要浪就去別地浪,你回這裡作甚?作甚?”
“噗……”一口鮮血直接噴出。
卿沫聽到他這番語錄,直接給他一個白眼,“自己沒素質,就不要怪別人騎在你頭上拉屎。”
“我這野馬不識歸途,但你這小人我必須剷除。”
算人者人恆算之。
這時桑欽陽和季承宥一起站了出來,高聲喊道,“陛下,臣等這裡有證據證明,雲尚書有謀反之意向。”
“當年的吏部尚書,就是雲尚書派人呈上了假證據,最終導致被滿門抄斬,而他取代了原吏部尚書的位置。”
兩人雙雙呈上證據。
桑欽陽的證據是卿沫給他的。
而季承宥手上的證據,是由昨晚那黑衣人吐出來的。
這一樁樁一件件,說明,他們早就開始謀劃這件事。
只是權凌風的出事,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這才導致他們的計劃擱淺了。
他們在算計的同時,殊不知卿沫也在算計著他們,讓他們的一個個計劃夭折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