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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劫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卿沫淡淡抬眸,涼涼勾唇,身體慵懶的往椅背上一靠,整個人慵懶散漫,讓人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然而那雙犀利的眼眸,卻透著淡淡的幽光,讓人望一眼就會沉入谷底。

“慌什麼,意料之中的事情。”

卿沫淡淡的一句話,撫平了墨垣心中的焦躁。

眼神淡淡劃過陳陣那微微弓著的身軀,嘴角上揚起淡淡的譏諷,“不過就是一個在逃犯,轟了就是。”

也就是一顆榴彈炮的事情。

陳陣心中一緊,他有些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轟了是什麼意思?

他既興奮又忐忑,身子忍不住微微顫抖。

然而落在卿沫的眼裡,彷彿像是死前最後的掙扎。

權凌軒帶著落歌匆匆進來,“沫兒。”

他的眼神在看她時一直是溫柔的,此時卻帶著一絲隱隱的擔憂。

卿沫粲然一笑,一雙微微上揚的鳳眸中眸光清潤,“想說劫獄一事?”

權凌軒看著那雙仿若會說話的眼睛,剛剛心裡還有一絲的擔憂在這一刻煙消雲散,嘴角忍不住上揚,眼底藏著一絲欣喜,“知我者沫兒也!”

卿沫那雙清澈的眸子彎出好看的弧度,眼底藏笑,“彼此彼此。”

然而在看向陳陣時,她的視線彷彿能洞穿人心,帶著一股無盡的威壓,嘴角輕勾,“陳陣,心裡是否很得意?”

“不過你註定要失望了,帶下去,讓他把知道的都吐出來,手段可以血腥一些,讓他嚐嚐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還得感謝你走了一趟凝香閣,解了大半的毒,不然,我怎麼知道,那兩人的解藥在你的身上呢?”

“恐怕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吧?”

“想離開,做夢呢!”

“你計算的很好,可惜碰到了我。”

聽聞這話的陳陣驚訝抬眸,他一直認為他掩飾的很好,就算昨晚之事,他也一直控制在可控範圍之中。

他怎能讓自己處於昏迷的狀態呢?

彷彿這一刻,他才認識到,這位傳說中喜歡噶蛋噶腰子的郡主,手段和智謀真的是深不可測。

他一直以為傳言不可信。

實際卻是他輕敵所致。

他的眼睛裡充滿了憤怒,神情凝重,似乎想要一舉把卿沫拿下,這樣他就有了談判的籌碼。

奈何,身子剛剛暴起,骨子裡瀰漫上一股嗜骨的痛意,悶哼一聲,身子也搖搖欲墜的倒了下去,下一秒陷入無邊的黑暗。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黑子看著沉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當一種眼神,它靈銳尖動,看透世情,擊垮人心,輕輕掃過來時,所有的偽裝瞬間崩塌,赤裸裸的展現在它的面前,讓你無從躲避,驚慌失措。

黑子在卿沫那看透一切的眼神下,無所逃遁。

點點淚意像星星點綴在黑色的眸子裡,不經意間勾勒出心底的複雜情緒。

他抱拳作揖道,“多謝郡主。”

卿沫擺擺手,“我做事用不著讓所有人都點頭,我活著就是讓討厭我的人越來越不爽。”

“和你無關,就像你說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說不定哪天,還能合作一把。”

只要你的仇恨足夠,而我的手段足夠,那就可以再次合作。

不要說誰利用誰,單看誰得的利益最多,就是贏家。

而另一個未必就是輸家,就看你怎麼看!

躺在地上的趙肆等人紛紛醒了過來,看著面前的卿沫,他第一時間覺得有些羞愧。

然後就是深深的忌憚。

那種仿若疼到骨髓裡的疼痛,他再也不想嘗試了,他發誓,他一定要離這郡主遠遠的,離龍淵城遠遠的。

最好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起來,他再也不要經歷昨晚的事情了。

“草民趙肆見過郡主。”

“草民許虎、大鉗子、小三子,見過郡主。”

“趙肆,找死?這名字起的真有文化。”

“噗……”落歌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能說損還是郡主損嗎?

卿沫眼尾淡淡掃過去,又慢條斯理的看向趙肆,“贖金準備好,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動了不該動的心思,總要付出一點代價的。

“郡主說的是。”

趙肆趕緊掏出身上所有的銀票,乖乖的放在桌子上,然後行禮後,帶著人就退了出去。

媽媽呀,太恐怖了,身後彷彿有狗攆一般,竹淵都有些跟不上他的腳步。

卿沫看著幾人離開的背影,眼底若有所思。

淡淡收回視線,“我父王進宮了?”

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想必皇帝第一時間就會召她父皇進宮議事的。

“是的,一個時辰前,王爺就進宮了。”綺羅回道。

“冷慶雲的身份有問題?”卿沫眼神看向墨垣。

墨垣嘴唇抿了抿,從懷裡掏出一疊紙,遞了過去,“這是今天剛收到的情報,屬下收到情報後,就匆匆趕來了。”

綺羅接過,然後拿給卿沫。

卿沫抬手接過,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

情報上的內容說意外也不意外,說不意外卻也有些意外收穫。

冷慶雲本是星耀國皇室之人,但他身份低微,生母是一個宮女,那時候皇帝酒醉後寵幸了她,這才有了他。

奈何生母在生他的時候難產去世了,他的日子在那吃人的皇宮過的異常艱難。

受欺負是常態,好幾次差點都熬不過去。

小小的他,心裡充滿了仇恨,也鑄就了他堅韌的性子。

他從皇宮逃了出來,一路往北逃竄,進了梵谷國的地界。

為了生活,他那些年做過乞丐,做過流民,後來年齡一到就參軍去了。

在軍營一路摸爬滾打,爬到了如今的位置。

他骨子裡流的是星耀國皇室的血,在觸控到權利的好處後,那心裡的野心就像那野草一樣瘋長。

尤其是在西南駐軍的那些年,他和星耀國的皇室再次有了聯絡。

而他的野心也不止於將軍這麼一個位置,他想要更高的位置,更多的權利。

很多事情中都有他的影子。

他被關在大理寺,他怎會甘心呢?

即使他甘心,星耀國那邊也不會甘心。

可以說,他駐軍的這些年,西南已經在他手裡是鐵板一塊。

西南的將士更多的是認他這個人,而不是那塊兵符。

留著他就是一個隱患。

只有除了他,讓人重新接手西南駐軍,把裡面的人重新篩查一遍,西南才會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