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沫冷冷的從空間裡掏出一把霰彈槍,朝著簫冷喊道,“讓開。”
簫冷聽話的立馬讓開,主子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他是見識過的,他生怕他跑的慢了,會被殃及池魚。
那玩意在身上打出一個窟窿,那可是不是鬧著玩的,那是要命的。
簫冷身形如電,動作迅疾,縱躍如飛,幾個起落,猶如浮光掠影一般,眨眼間就站在了卿沫的身後。
領頭的黑衣人還沒搞清楚打得好好的,人怎麼就跑了呢!
只聽‘嘭’的一聲,腦門上被轟了一個窟窿,身子一顫倒在地上再也沒有起得來。
卿沫陰惻惻的環視一圈,高聲喝道,“還有誰?”
黑衣人悄然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繼續朝著卿沫而來。
卿沫涼涼勾唇,瞳色瞬間冷了下來,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精光,手中的霰彈槍對準著黑衣人,槍槍爆頭。
“嘭嘭嘭……”一聲聲在山谷中迴盪。
僅剩的唯一的一個黑衣人,看著卿沫墨髮飛揚,一步一步走來,嘴角勾著一抹涼意,彷彿看到了那九幽爬上來的惡魔,殘忍、嗜血。
“想死還是想活,嗯?”
一聲淡淡的‘嗯’彷彿帶著巨大的威壓,一下子壓在那瘦弱的脊背上。
黑衣人悶哼一聲,一絲鮮血從嘴角蜿蜒而下,眼底爬上一層痛苦,“我……”
他已經做好了咬舌自盡的準備。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一顆細小的瓜子彈入他微張的嘴中,正好卡在他上下兩顆牙齒之間,兩顆大門牙被打落掉在嘴中,鐵鏽味瞬間瀰漫在整個口腔。
“咳咳咳……”被識破的黑衣人痛苦的喘息著,一絲粉末襲來,他的眼神瞬間變得迷茫。
卿沫眼眸中藏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一件一件事情下來,她發現原書裡隱藏了很多的劇情。
如今的她像是開盲盒一樣。
讓她心生煩躁。
原書裡就沒有這一劇情,更沒有南宮亦霖這個小屁孩。
或許是她的到來,帶來了蝴蝶效應。
要是天道那老小子敢給他搗鬼,她給他天搗個窟窿去。
光腳的可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大家再死一死就是了,但她可得把那老小子拉著一起毀滅。
天道:哭唧唧,你禮貌嗎?他招誰惹誰了,他現在可乖了。
卿沫:很好,繼續保持。
“誰派你來的。”
黑衣人眉頭微微擰緊,眉間帶著一絲掙扎。
卿沫靜靜的看著,心裡也有了一絲猜想。
這些人是專門受過這種訓練的。
就是預防被人抓走後,而套出情報。
然而卿沫給他的可是真言丹,就算他再掙扎,再受過訓練,也抵不過這藥丸的藥性。
這可是她獨家發明的。
黑衣人的額頭上沁出細細密密的汗珠,眼眸接連閃爍了幾下後,嘴巴一張一合的說道,“是……是輔國大將軍之子,冷宇川。”
卿沫有些意外的挑挑眉,又彷彿在意料之中。
輔國大將軍鎮守西南,一直在西南駐軍。
冷宇川,輔國大將軍之子,沒有老子的威震八方,卻生的小肚雞腸,是蘇詠曼的舔狗。
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如今,剛剛回到龍淵城,就給她送這麼一份大禮。
呵呵……
卿沫嘴裡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意,揮揮手道,“一併帶回去,送給大將軍。”
“是。”
原書裡,這輔國大將軍一路活到了最後,看來,這人,也有點問題。
按照原書裡,好人全都死了的尿性,能活著的,或多或少都有些問題,就看是什麼問題,問題大不大了。
那就用這幾具屍體,當成敲門磚,會一會這輔國大將軍。
卿沫可記得,西南邊陲靠近星耀國。
而原書裡,星耀國就是那最大的贏家。
這不得不讓卿沫多想。
清晨,太陽還在雲端旖旎,透過一絲泛紅的霞光,那裡越發的光彩四溢,楚楚動人。
天那麼藍,連一絲浮絮也沒有,像被過濾了一切雜色,瑰麗的熠熠發光。
輔國公門前。
卿沫衣著如雪,發黑如墨,她只是站在那裡,筆直而優雅,渾然天成的氣質,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簫冷上前敲門,並大聲喊道,“輔國大將軍之子謀殺郡主,請公子出來對質。”
“輔國大將軍之子謀殺郡主,請公子出來對質。”
聲音鏗鏘有力,帶著不容置喙。
一聲聲傳出去很遠很遠。
等了一晚上訊息的冷宇川經不住睏乏,爬上床正呼呼大睡。
在書房辦公的輔國大將軍聽到聲音,招來小廝詢問,“外面怎麼回事,那麼吵鬧。”
還沒等小廝回答。
管家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大聲喊道,“將軍,不好了,郡主狀告公子謀殺。”
“人證物證俱在。”
“相信要不了多久,大理寺和刑部就要登門了。”
輔國公心中一咯噔,他回到龍淵城以後,也是聽說了卿沫的事蹟,也知道此女心狠手辣,更是手段頗多。
這逆子真是氣死他了。
“少爺呢?”
管家無奈的道,“公子剛睡下,說……誰也不見。”
“哼,誰也不見,人家打上門來了,他倒好,誰也不見。”冷慶雲氣的把桌子拍的‘啪啪’直響。
別以為他不知道,那逆子為什麼這麼做。
無非就是那蘇湛的女兒被郡主給弄死了。
他早就提醒過他了,那蘇家的女兒就不是一個安分的。
看她乾的那些好事,這是一個正經的閨閣女子該做的?
如今倒好,死了也不安生,搞得他兒子還為她報仇。
他這豬腦子,也不看看,對手是誰,就去下手。
他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少爺請的誰出手的。”
看著管家猶豫的神情,冷慶雲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怕是……
“說。”
管家嚇得一個激靈,趕緊跪地回道,“是阿大。”
“阿大,阿大……”冷慶雲倏的後退兩步,難以置信的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睛,彷彿渾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
隨即鋪天蓋地的憤怒席捲而來,他狠狠的砸了一方硯臺,“豎子,豎子,豎子爾敢?”
他這是要害死他的老子啊!
阿大他們是見不得光的死士,一旦被查出來,他將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