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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詭異死亡

楊斬死亡一事,他自然知道其中有蹊蹺,就算沒有李正明的話,以他的性格也會去調查清楚。

一個練髒境高手稀裡糊塗的死了,這其中蹊蹺必然不少。

以一個練髒境高手嫁禍慕璃,這太不正常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所以他打算先從楊家開始查起。

入夜之後,楊家非常安靜。

除了忽遠忽近的狗吠聲再無其他聲音,偶爾的寒風呼嘯給這清冷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淒涼。

齊捕頭沉聲吩咐:“兄弟們都散開!楊家每一個方位都必須有人盯著!還有,不得單獨行動,就算是去撒尿,也必須兩個人一起去!”

“你們三個,和我一起在這裡盯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楊家四周始終沒有動靜。

“篤篤———咣咣”

有兩個打更人走來,人手中拿鑼,一人手中拿梆,打更時兩人一搭一檔,邊走邊敲。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鳴鑼通知,關好門窗,小心火燭!”

“寒潮來臨,關燈關門!”

聽到“咚——咚!咚!咚”一慢三快的聲音,齊捕頭便明白已經過了四更。

盯了兩個時辰,沒什麼動靜,捕快們已經開始懈怠了。

打更人走過去,忽然,齊捕頭眸光一凝,看到一個矮小的身影翻過高牆進入楊宅。

“果然!有動靜了!”

齊捕頭心中一凜,立刻通知下去,讓捕快們打起精神來。

沒過多久,他就看到那矮小的身影離開楊宅,肩上多了一個袋子,看形狀,和一個人的大小差不多。

“五個兄弟跟我一起去追,其他人繼續盯著!”

齊捕頭一聲令下,立刻就有五個捕快和他一起追了出去。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搞鬼!”

齊捕頭拔刀出鞘,運轉氣血,渾身上下骨骼發出炒豆子般的脆響聲,帶人追在最前面,手中的大關刀格外顯眼。

他這柄關刀長五尺,比起普通刀劍沉重很多,普通人拿起揮舞幾下都難,更別說持之對敵。

而這刀配合齊捕頭魁梧的體型則是顯得威風凜凜,氣勢雄偉。

齊捕頭的這柄大關刀在黑山縣可是有著赫赫威名,三年前,他曾經孤身一人闖馬賊老巢,馬賊十八人全部斃命,而他只是受了點皮外傷。

從那之後,黑山縣鮮有不知道齊捕頭威名的人。

一路從城中追至城外,城牆在那矮小身影面前似乎根本算不上阻礙,輕輕一跳便飛躍過去。

齊捕頭依然窮追不捨,可那些捕快們卻被城牆擋住了,落下一大截。

又追出數里,就在齊捕頭都有些氣喘的時候,前方出現了一個院子,外面圍著一圈籬笆。

而那矮小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院子中。

黑夜,荒郊野外突然出現一個院子,齊捕頭的警惕性提到了極致,沒有貿然闖進去,而是等了半炷香的時候,等到五個捕快全部沿著他一路上灑下的指引跟上來才緩緩靠近院子。

“你們三個,繞到後面去,防止有人從後面逃走。”

“你們兩個,你跟我從前面進去|!”

“是!”

五個護衛分成兩撥人靠近院子。

這院子不小,起碼有五六間房子,前後左右再無其他人煙,孤零零的矗立在野外,正常人都會覺得奇怪。

院子裡非常安靜,齊捕頭放緩呼吸,雙手緊握關刀,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時刻準備暴起。

太安靜了!

安靜的的有些詭異。

靠近籬笆邊,齊捕頭看了一眼後方的三個捕頭,也都沒有遇到什麼動靜,他伸手推開院門,嘎吱一聲直接被推開。

兩人走進院子,院子裡依然靜悄悄的,氣氛卻是越發的壓抑,捕快們緊張的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聽得很清楚。

呼~

其中一間房子忽然亮起了燈光,齊捕頭頓足,做了個手勢,其他三個捕快翻過籬笆和齊捕頭一起靠近那亮燈的房間。

忽然,窗戶紙上顯示出一個搖曳的身影,彷彿是燈火把人影投射到窗戶紙上。

嘭!

齊捕頭一腳踹開房門,身先士卒衝了出去進去,房中陳設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兩個凳子。

然而,在外面看到的人影屋中並不存在。

只有隨著微風搖曳的火燭。

“奇怪,我們明明在外面看到了人影,怎麼沒人?”一個捕快疑惑不已。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脖子發涼,好像有人在背後吹風,脊背發涼,手掌不停的出汗。”另一個捕快大口咽口水,只感覺毛骨悚然。

“李二狗,周虎,何林,你們三個去其他房間搜一下!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異常。”

齊捕頭掃視著屋中,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盯著他,全身上下不由自主的浮現雞皮疙瘩。

“頭兒,我們知道了!”

何林點點頭:“二狗,大虎,走,二狗!二狗?嗯?”

他朝李二狗喊了幾聲,李二狗卻像是聾子一樣,呆立在原地。

“嘖,你咋了……”

何林不滿的輕推了一下李二狗。

噗通!

一個孔武有力的大男人明明之前還好好的,這一推仰天倒地。

周虎俯身檢視,滿臉驚恐,他的心跳如擂鼓般狂烈地敲擊著他的胸膛,血液彷彿在全身疾速流失,他的手腳不由自主地顫抖著:“頭兒!二狗死了!”

“什麼?”

齊捕頭一步跨出房門,迅速掃了一眼,李二狗果然已經沒了聲息。

地上的李二狗,臉色慘白,雙眼瞪大,幾乎凸出眼眶,嘴巴張大,一張臉扭曲的不像是人,額頭青筋暴起,很顯然死前遇到了極為驚恐的事情,像是被嚇死了。

所有人心跳都開始加速,冷汗直冒,倒吸涼氣。

李二狗可是和他們站在一起,最近的相隔不過一尺,就這麼詭異的死了,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淒冷的夜光籠罩在每個人身上,整個院子籠罩著一層幽怨的氛圍。

齊捕頭脊背發寒,一股寒意從腳底蔓延至脊背。

饒是他藝高人膽大,此時也毛骨悚然。

這麼一個漢子,幾乎死在了他面前,悄無聲息,沒有任何人發覺。

他以前不是沒處理過鬼怪之案,可沒有哪一次有這般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