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人看上去憨傻,但是若有人真的當其憨傻,哪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個傢伙,雖然是黑人,但卻是有著一個極為漢化的名字——疫太歲!
疫太歲的旁邊,坐著的,卻是個白人,很白很白的人,跟得了白化病一般的男人。
但是,這個傢伙卻不是真的得了白化病,而是修行了一種名為《化血神功》的古怪功夫。
此人,名為血鬼。
血鬼再過去,坐著個全身紋滿了各種野獸紋身的瘦小男人,就連他的頭頂,也是剃光了, 紋上了一隻烏龜,臉上,則是紋著一個虎頭。
這個傢伙,叫畫獸。
畫獸再過去,則是一個同樣帶著面具的藍色頭髮一身藍色連衣裙的女人,與主座上 的那個傢伙不同的是,她戴著的面具,只是一個極普通的藍色無臉面具。
她叫,水娘娘!
水娘娘之後,坐著的則是一個含著棒棒糖的小孩,五六歲大小,綁著個兩個小辮子,兩隻小眼睛眨啊眨的,可愛的很。
粉嘟嘟的小臉,讓人看了,忍不住的想上去捏兩下。
但是,坐在她對面的金剛,在看向她的時候,目光都透著一抹深深的忌憚。
小女孩,名字叫伊一。一個很可愛,很正常的名字。
————
此時,房間內,金剛那讓人發毛且怪異的聲音響起:“老闆,我想讓那個白川,當我的玩具!之前伊一姐也試過了,他是真的不知道筆記本在哪,現在他覺醒了超級自愈這樣的特性之力,這可是我夢寐以求的玩具啊!”
金剛的話音落下後,整個房間陷入了沉默,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坐在主座上的那個戴著鷹面面具的西裝男身上。
“篤~篤~篤......!”
鷹面西裝男手指緩緩的在桌面上敲擊著,像是在思考著什麼東西一樣。
良久,一道經過變聲器變聲的嘶啞聲音出現在了房間裡:“你們應該都知道,雖然我是我們鷹面組織名義上的老闆,但是 我背後,也是有老闆的!這次的任務,就是上面派下來的!
這次的任務,上面的人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我能感覺到上面的人並不滿意這一次任務的結果。”
說著,鷹面西裝男抬頭,兇戾的眼神透過面具,看向了坐在左邊最後面的刀子:“刀子,要不是你把那對夫妻殺了, 我們說不定這次的任務不會完不成。
你今年和明年的資源,減半!”
此言落下,刀子的臉色刷的變了,神色有些激動的看向了那坐在主座的面具西裝男,剛想說什麼,但是在視線和其對上的那一刻,他頓時不敢再有其他多餘的言語。
“是,老闆。”頹然的坐下,刀子緊緊的握住了手裡那把有著幾道裂縫的小刀刀柄。
見到刀子坐下,面具西裝男看向了剛才說話想要拿白川當玩具的金剛:“金剛,白川我可以給你當玩具,但是,我不相信這個傢伙真的不知道那個筆記本在哪!
我有一種感覺,這個傢伙這次突然覺醒先天特性,一定和那個筆記本有關!
你想要拿他當玩具,那你就必須得給我問出那筆記本的下落!”
金剛雙眼神色閃動,還不待她說話,他對面的含著棒棒糖的伊一已經不爽的開口了:“鷹面老大,你這是不信我嘍?”
鷹面眼神陰鷙的看向了那五六歲孩童模樣的伊一,嘶啞的聲音迴盪:“上面的壓力,是我在頂著的,你要是有意見,你去和上面交代?”
“切~”伊一聞言,儘管依舊不爽,但是卻也只是一口咬碎了口中的棒棒糖,不再有其他的意見。
金剛這時候神色極為的糾結,他真的很想要白川這個打不死的玩具!
但是又沒有把握完成連伊一都沒辦法做到的任務,要是答應下來,卻是沒有完成,他怕是得被懲罰!
糾結中,他看向鷹面西裝男:“老闆,我盡力訊問白川,但我不能保證,能問出筆記本的下落,畢竟,這可是連伊一姐都做不到的事。”
鷹面男聞言,看向了金剛,那眼神,將金剛看的緩緩低下了頭去。
良久,鷹面男這才嘶啞開口:“你必須保證,白川不會逃掉,如果他逃了,或者死了,我便將你交給上面頂罪。”
說完,也不等金剛和在場的其他人說別的什麼,身形就那麼消失在了他的座位上。
見到鷹面男消失,在場眾人除了看不清表情的水娘娘和不怎麼把鷹面男放在眼裡的伊一外,全都鬆了口氣。
原本有些壓抑的氣氛,也驟然鬆懈了下來。
“諸位,我先走了。”被處罰的刀子直接起身,有些怨毒的看了眼金剛,而後起身 離去。
伊一則是猛地跳到了會議桌上,小巧可愛的身子,來到了金剛的面前,一把揪住金剛那兩個長長的馬尾。
“小金剛,等你玩具調教好了,別忘了先給我玩一陣子,不然,我打你哦!”
小人兒說的話很是可愛,但是在面對刀子如同魔神一般的金剛,卻是乖乖的趴在會議桌上,根本就不敢反抗,不斷的點著頭:“伊一姐放心,小金剛調教好玩具後,一定讓伊一姐先玩。”
聽到金剛的話語,伊一這才滿意的點了點她那可愛的下巴,放開了金剛的雙馬尾,伸手一鉤,一個毛絨小人玩具從她的座位上飛到了她的手裡,就著麼抱著毛絨玩具,身形飄浮在了半空,而後就這麼飛出了房間。
直到這時,金剛這才恢復了原本的張狂模樣,不屑的瞥了一眼在場的剩下其他人,邁著步子,離開了會議室。
而此時,會議室裡,那水娘娘早已不知道什麼時候了,不見了身影。
“嗤~!這變態,怎麼不敢在水娘娘和伊一姐面前用這樣的眼神看她們?”疤殺不爽於金剛離開前那不屑的眼神,開口道。
“你要是想和刀子一樣被金剛當成玩具蹂躪,你可以繼續說。”血鬼挑了挑雪白的眉毛,瞥了一眼疤殺,淡漠開口,而後,起身離開了自己的座位,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