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一句狠話,王二虎就扭身走了。
白加黑不知道這王二虎演的是哪出,但是看他那慘樣心裡倒是覺得挺爽的,就在白加黑暗爽的時候,小陳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冒了出來。
“黑哥,你把王二虎訛你的事告訴陳經理了?”
小陳問。
“沒有啊.”
白加黑說。
小陳給了我一個你騙誰的眼神,然後說:“黑哥,你要這麼說可就沒意思了。
你要是沒把這事告訴陳經理,陳經理能一大早上就將王二虎叫過去,將他收拾的這麼慘.”
聽著小陳的話,白加黑終於回過味來,看來是昨晚編的故事起效果了,王二虎這麼慘是被陳媛收拾的!白加黑不由的砸吧砸吧嘴,陳媛這悍妞是真的厲害啊,報仇都不帶隔夜的。
“不提這個,怎麼今天我覺得那些保安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這是個誤會白加黑也不想解釋,於是問起別的。
小陳以為白加黑不想說是因為覺得靠女人擺事不光彩,也就善解人意的不繼續問,不過猥瑣的面容浮上古怪的神情,然後靠近白加黑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黑哥,你牛逼啊!你知道你昨天帶出去開房的那個女孩是什麼身份不?”
白加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小陳說的是昨晚那個叫何青婷的女孩,疑惑問:“怎麼了,難不成她還是天上的仙女?”
“是不是仙女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黑哥你把那女孩拿下,王二虎的事就再也不是事了!”
小陳說。
小陳的話勾起了白加黑的興趣,於是就讓小陳給他仔細講講。
於是小陳的唾沫星子就飛了起來。
小陳說那女孩不是常來酒吧混的,只是在兩個月前來過一次,但是就那一次,就讓酒吧絕大部分人記住了她。
因為那次有兩個小混混藉著酒醉調戲她,要佔人家便宜,於是那女孩就向夜場裡的保安求助。
這種事情在酒吧裡很常見,畢竟到這裡玩的男男女女尋找的就是一種刺激,保安們也就沒當一回事,只是簡單的勸了勸。
而那保安耿大彪則是不僅沒勸,反而對人家女孩評頭論足說胸還可以就是沒屁股啥的,結果女孩一個電話,就發生了很奇妙的事情。
那倆混混至今沒出來弄看守所去了,眾保安也被折騰夠嗆,尤其是耿大彪,出來的時候屁股腫的跟洗臉盆似得,到現在也不敢跟大夥說他被怎麼招待了!雖然具體不知道女孩是啥身份,但是聽小陳這麼說,可以肯定這個叫何青婷的家世不一般,白加黑也就明白了為什麼保安們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白加黑頓時虎軀——一哆嗦。
好像他昨天啃了人家一口,後來好像將人家全身差不多摸了個遍,還想著那什麼來著,這要是妹子跟他秋後算賬,不得幹掉他啊!小陳並沒有看出他臉色的不自然,瞅著他帶些羨慕的說:“黑哥,你說我長得咋就沒你俊呢!這長得俊就是好,你看不論陳經理還是昨天那小妞,再厲害能咋地,還不是都拜倒在黑哥你的石榴裙下!”
白加黑瞬間被小陳這貨逗樂了,沒文化真可怕,“啪”的對著小陳後腦勺來了一下說:“你黑哥可沒有石榴裙,只有大火炮。
告訴你一事,我和你說那妞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可能還有麻煩。
王二虎這事也沒完,看著沒瞅你呢!”
王二虎在遠遠的另一頭擦著碘酒,正不時的陰沉著往白加黑這邊瞅著,就跟要吃了他似得。
小陳順著白加黑指的方向看過去,打了一個激靈說:“黑哥你的意思就是說還得捱揍?”
白加黑點了點頭。
“那個,黑哥。
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哈!”
小陳一跳三步遠,然後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白加黑果然沒有看錯小陳,是個膽小透頂的,前兩天被塞了一根菸激起的那點血性已經煙消雲散了。
但是也怪不得小陳,在這一畝三分地王二虎不算牛逼,但他和小陳絕對是小蝦米。
他不可能弄得過王二虎,既然打不過那總躲得過,所以接下來白加黑決定緊抱陳媛的大腿,上下班堅決跟著陳媛一起走,絕不給王二虎絲毫修理他的機會。
白加黑的方法很奏效,接連三天風平浪靜,王二虎看他的眼神一天比一天兇殘,但就是奈何不得他。
這不一晃到了週六,明天就是白加黑的輪休假期了,夜場裡的王二虎只能乾瞪眼的瞅著他。
這時的白加黑就有些得意忘形了,衝著王二虎做了個口型“小比,你來咬我啊!”
王二虎咔擦將一瓶酒磕碎在桌上想要衝上來,但是被他的倆跟班拉住了。
白加黑就在這邊得意的笑,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這個電話竟然是昨晚那個小妞打來的,她約白加黑今晚見面。
白加黑不知道她是啥意思,本來是不想去的,因為從小陳的話裡推斷出這種小妞招惹不起。
但是想想先前也算是得罪了她,暗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覺得如果忤逆了她的意思,一旦她想要收拾自己絕對連陳媛都保不住他,於是白加黑一咬牙一跺腳還是決定去。
趁著王二虎不注意的功夫他就溜了,按道理他是要請假的,不過有陳媛在他缺個勤啥的,根本不算事。
打了車到了那妞在電話裡說的地,本來以為應該是個挺高檔的地方,結果到地才發現是個很親民的大排檔。
昨晚那個妹子已經到了,正坐在角落裡的一張桌子上。
妹子沒化妝,穿著簡單的運動褲和白t恤,但是依然美得冒泡,大排檔裡的許多食客的目光都會不時的落到角落裡妹子的身上。
“正式認識一下,我叫何青婷,你可以叫我的小名蜻蜓.”
當白加黑在妹子對面坐下的時候,妹子挺正式的跟他一伸手說。
“我叫白加黑,你叫我小白或者小黑都行.”
握了下何青婷的手,白加黑沒敢多握,一觸即分。
“白先生,昨晚的事.”何青婷開口有些吞吞吐吐。
這張口提昨天的事,難道真打算秋後算賬,這可不行!於是白加黑瞬間打斷她說:“我明白的,何小姐。
昨天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只有一個美麗的誤會.”
何青婷愣了一下,咬著嘴唇沒說話,然後給了白加黑一個似羞還怨的白眼,才開口說:“確實是個誤會,那我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今天找你來也不是為這個,而是想請你幫我個忙.”
白加黑一聽不是來找他算賬的,提到嗓子眼的心就落回了肚子裡,想想以何青婷的身份背景,能求到他幫忙的事情肯定不會太大,於是就滿口答應,順嘴問了句什麼事。
“我想讓你做我的男朋友.”
何青婷說。
白加黑剛拿起杯往嘴裡倒的一口啤酒瞬間就噴了出來。
“你別誤會,只是讓你扮演我的男朋友,去幫我糊弄一個人.”
何青婷看著白加黑的表情“噗呲”樂出聲來,解釋說。
原來是消遣他玩呢!想想眼前這樣的女孩確實不太可能看上他,白加黑當下心裡有點酸溜溜的,微微不爽說:“我不太擅長扮演男朋友,純潔的炮友還差不多,就是那種脫下褲子是床伴,穿上褲子是路人的那種.”
何青婷臉色一紅,眉頭輕微的皺了起來。
“你想讓我去糊弄啥人啊,我可是不想惹麻煩.”
見何青婷皺眉,白加黑趕忙說,可不敢將她得罪太狠。
“沒什麼麻煩,就是追我的一個男的,他家和我家是世交,小時候父母沒懷孕的時候說過結親家的玩笑話,他就惦記上了。
經常來騷擾我,我也不好對他做什麼,只能騙他說有男朋友了.”
何青婷說。
原來是門當戶對的狗血故事,這玩意可摻和不得,眼前何青婷的家世絕對超乎想象,想來追她那個家世也不會差,白加黑要是敢摻和這事妥妥的是炮灰。
“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你倆這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挺好,我才不幹呢!”
白加黑斷然的拒絕。
何青婷白了他一眼說:“問題是他晚生了八九年,現在才上高中!小時候我還抱過他呢!”
原來根源在這裡,對方是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子。
這白加黑就不太怕了,小孩子的社會經歷有限,不太會利用手頭上的資源,頂多喊兩句他爸是誰誰不太頂用的屁話,去嚇唬兩句準保就慫了。
想到這裡,白加黑眼珠一轉,對何青婷說:“原來是這麼回事,咱們認識就是緣分,既然你有難處,那我必須替你辦了。
你這麼溫柔大方美麗,能扮演你的男朋友也是我的榮幸,就是”白加黑在大方兩個字上加重了口音,後半截話沒說,只是衝著何青婷捻了捻手指。
沒有女人不喜歡讚美,何青婷也一樣。
聽白加黑誇她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但是卻沒有領會他捻手指的意思,疑惑問:“怎麼了?”
“給多少錢?”
白加黑覺得這妞有點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