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是實在覺得這種味道好聞的話,你下次就不用買了,你跟我說,我給阿濤哥郵過來,讓他轉送給你。”
“你竟然有這個香水。”
小秋誠實的搖搖頭,自己真沒有,這個叫香水的東西。
“我沒有,但是我家裡有,等到夏天的時候,我把所有的花都採回來,放在一起砸碎以後就是這個味兒,要多難聞有多難聞。”
你們的品味可真差,阿濤好幾年不見你,你的品味怎麼越來越差了?
就說你身邊這個小妹妹吧,你要不說他是女孩子我都不知道,以為他是個男孩子呢,但是他還說倆大辮子。
幸虧我的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來他是個女孩子。
你跟阿濤成天就這個打扮,能交到朋友嗎?
要不就跟我做朋友吧,我會給你打扮成一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孩子。
“不要,我跟阿濤哥做朋友就好,我跟你做朋友,我不配。”
沒想到,你一個小黑丫頭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就衝著你的這份自知之明,你這個朋友我就交定了。
小秋的頭搖的飛快,實在是不喜歡這個人。
“行了,阿樂說兩句笑就可以了,別沒完沒了的。”
阿樂怪聲怪氣的:“哎喲,來不來的就護上了,這以後我的日子可怎麼過喲。”
小秋用手絹捂著口鼻,瞪大眼睛看著阿樂。
阿樂看小秋這個表情更是樂了,樂的嘎嘎的。
小秋輕輕的拽了阿濤的袖子,用眼珠子示意讓阿濤看。
“那大眼睛可別來回逛蕩了,看他幹啥呀,不嫌傷眼睛嗎?你可別瞅他,他有毒,看多該中毒了。”
小秋就這會兒非常的聽話,瞬間就把腦袋轉過來了,眼睛閉上。
自己就說嘛,為什麼這個阿樂這麼怪,原來他有毒啊,誰都不是這個香,就他這麼香。
再看看他穿的,也是怪里怪氣的。
哪個好人能像他這麼穿衣服。
小秋的眼神滿滿的全是嫌棄,阿濤就算想當看不見,都不行。
阿樂也把小秋的行為看得一清二楚,狠狠的撇了一下嘴。
“咋的,我的打扮不好,還是我的髮型不帥。”
小秋看阿樂外邊穿著一個夾克,裡邊穿了一個大花襯衫,下面穿了一個休閒褲,而且還穿了一個皮鞋,看著就怪模怪樣的。
還把頭髮整成了大背頭,抹得油光鋥亮的,再加上一股打鼻子的味道。
小秋實在想不出來,他從哪兒看出自己穿的,前衛而且又帥的。
“咋的,這麼看著我幹什麼?羨慕嗎?”
小秋很用力的搖了一下頭。
“一點都不好看,你知道在我家,穿這樣的人都是啥人嗎?”
阿樂洋洋得意:“一定都是有錢,有身份的人吧,不然的話,誰能穿得了這身衣服,誰就能,架得住這身衣服。”
“不是,在我家穿這樣衣服的人,都是壞人,那些壞人穿的都跟你很像。”
阿濤聽到這話,噗嗤的一聲就笑了。
“你這個壞人,怎麼坐在我們車上了?”
“你們家那邊那麼窮,竟然穿的這麼前衛。”
小秋很好奇的看了阿樂一眼,就有點不明白他為啥說這話。
“難道窮富跟穿衣服有關嗎?窮人也不一定就穿破爛兒啊,好人也不一定就穿好衣服啊,沒準窮人出去,穿的破破爛爛的,回家還吃大米飯呢。”
在說窮人富人也不是一件衣服能決定的。
一件衣服,誰攢點錢都能買得起。
要是穿上一件衣服,都說自己是富人,那還哪有窮人了。
聽你這話,好像有點瞧不起我是窮人似的。
阿樂連忙擺手:“沒有,我真的是沒有,我就是好奇問一問,我感覺我穿的這麼前衛,很少有的地方能有我這樣的。”
小秋很認同的點了一下頭。
確實很少有他這樣的,就連美醜都不知道,這人一定是有病。
小秋的眼神裡就帶出了點可憐的意思。
阿樂瞧他這個眼神就看出來了,這是有點可憐自己,自己有哪知道他可憐的。
“你可憐我什麼?”
“阿濤哥,這個阿樂的爸媽呢,難道沒有嗎?”
當然有,誰都有爸媽,他的爸媽沒在這,在別的地方工作。
“所以就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裡,從小一自己長大了就變得這麼……。”
小秋剩下的話沒往下說,但是車裡坐了倆人都明白了。
阿樂不可置信的用手指,指著自己。
“你是不是覺得我從小沒在爸媽身邊長大可憐,慢慢的就有病了。”
小秋沒有說話,就是認同這個觀點了。
阿樂看小秋不說話就是承認。
“我這麼可憐的一個人,你說阿濤一點都沒有愛心,我們上學的時候,他天天不是打我,就是在打我的路上,後來幸虧被他爺爺發現了才制止,我這毛病一定是他打我造成的”。
“阿濤我有這毛病,你得對我負責,不然的話我就去找你爺了。”
小秋你給我當個證人,阿濤我問你,你小的時候是不是經常打我。
“如果你要是這麼閒的,說這些亂碼七糟,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現在我還能讓你經歷一下小的時候”。
我可真是一個可憐的人呢,說完話用眼睛輕輕的瞄了小秋一眼,見小秋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這麼可憐,難道你不應該為我出頭嗎?”
阿樂把手放下來,也不捂臉了。
“我為啥要為你出頭,我也不是你媽,你要想找人就找你媽去。”
你說的那是啥話,難道不是你說我可憐的嗎?
“我是可憐你,又沒說要幫你。”
難道你的可憐,就只是嘴上可憐一下。
“那當然了,要有錢你比我有錢,要地位你比我有地位,我可憐你幹啥”?
把阿樂都整不會了,說了好幾個不是,也不知道應該說點啥。
“那你用一臉同情的眼光看著我幹什麼?”
我見你可憐就看你兩眼,那還不行,你還想要錢咋的。
阿濤看著阿樂的表情就笑了。
“小秋你別理他,他就是個神經病一會就好了。”
阿濤哥他有病,為啥不讓他在醫院裡待著,他跑出來要是傷到人咋整?
“我說他是神經病,就是說它是間歇性的有點興奮,一會就好了;他沒有什麼大病,說神經就是說他的嘴沒把門的。”
你們城裡人說話,咱是真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