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屋內依舊昏暗一片。
清醒過來的蘭斯卻不敢動彈。
此刻他正抱著他的alpha,也被擁入懷中。
處於昏睡的alpha並沒法控制住自己的資訊素飄散,更何況是處於易感期的alpha,她們接近於野獸的瘋狂與獵取。
香根草的氣味幾乎沾滿了蘭斯,而蘭斯只知道此刻他被資訊素籠罩,他的身體不由得放鬆下來。
感受到自己的資訊素放浪形骸地勾著空中alpha的資訊素,蘭斯紅著臉,又埋在徐單的懷裡。
掌下的肌膚溫熱而富有爆發力,蘭斯的手微微蜷縮,紅唇碰到她的領口。
他小幅度地蹭了蹭她的胸口,卻驚醒了他的alpha。
突然腰間被緊箍住,吃痛的蘭斯抬眸看向罪魁禍首。
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慾望和暴躁充盈了她的身體,面板瞬間變得滾燙起來,她的喉嚨第一次發出粗重焦急的喘息,灰色的瞳孔將獵物緊緊鎖著,毫無溫情,冷漠極了。
毫無溫度的目光注視著他,蘭斯被她眼中的情緒刺痛到,整個人呆滯在她懷裡,全身發麻。
她閉上眼,對於身體突如其來如海嘯般席捲的慾望,讓她並不感到意外。
長期未得到oga的安撫,讓她在今天早上陷入了比第一次還要嚴重的易感期,後頸的刺痛讓她的大腦格外清醒。
她低眸看著懷中被嚇到的oga,強撐著身體起身,將他被被子掩蓋。
徐單從包中取出抑制劑,沉默地坐在沙發上,將抑制劑緩慢輸入體內。
蘭斯從床上坐起來,他的聲音帶著冷意,還有些顫音,“你可以標記我的,我是你的oga,你並不需要強行忍著。”
徐單凝視著他,突然笑了笑,“你受不住,這裡也不是標記的地方。”
滾燙的溫度慢慢降下來,徐單呼了一口濁氣,接著在光腦上告知私人醫生自己的情況。
她站起來,身子還有些輕微的搖晃,“我去浴室一下。”
聽到浴室的水聲,蘭斯死死咬唇,碧色的瞳孔急驟收縮。
脖頸處還殘留因為褶皺留在上面的印子,白皙的肌膚與身上的睡衣一時間不知道誰白。
等徐單出來,床上坐著的人早已經離開。
她看著床上被換下來的睡衣,指腹微微摩挲了一下。
徐單將衣服拿起來,上面殘留的鳶尾氣息讓她生出一些渴望。
她低頭嗅了嗅,上揚的眼尾透著淡淡的紅色,高挑的鼻樑觸碰到上面的綢緞。
女人面板潤白,骨相優越,深邃的瞳孔讓她精緻得像漫畫中走出來的人。
短暫的幾秒後,徐單反應過來,將手上的衣服扔進了袋子裡。
她隨意用毛巾擦拭溼發,到肩膀的烏黑碎髮黏在她的臉上,潮熱的面板讓她的臉有些紅。
此刻的她,攻得能讓人高潮起來。
下樓的蘭斯臉色有些不好,從他向來冷淡的瞳孔中可以看出來。
原本黏他的少年也離他有三四米遠,叫囂著可惡的alpha資訊素。
等蘭斯身上的資訊素退散開後,徐嶠南才黏在他身邊。
徐嶠南長得像徐父,而徐單更像徐母,他們兩人唯一相像的就是他們的眼睛,都是灰色瞳孔,遺傳了他們的母親。
蘭斯看到與自己alpha格外相像的眼睛,便想到今早她冷漠的舉止。
他煩躁極了,甚至想逃脫這裡。
他不想被自己的alpha厭惡,甚至不想再看到一點。
徐父並沒有下來,只有徐母坐在客廳看光腦上的報告。
徐母看著下樓的兒媳,看到他身上濃郁的資訊素,眸中微微閃了閃,點頭示意他坐下用餐。
等徐母離開,少年才敢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聲音輕輕地,“阿姐呢?你們昨天是不是那個了?”
蘭斯搖頭,徐嶠南的眼中瞬間憐憫了起來,“是阿姐不行嗎?連標記的能力都不行,難怪她不肯跟oga交往,嫂子居然都沒有被標記,alpha那狗脾氣只會在人身上沾滿他們身上的資訊素。”
接著,他目光憐憫的看著樓上,回頭對著蘭斯說,“我不會跟別人說的,嫂子要是想找情人,可以跟我說的。”
蘭斯有些震驚,“什麼情人,不要亂說了。”
下樓的徐單看上去有些懶散,她靠在扶牆上,嘴裡念著這兩個字,語調繾綣,連眼裡都透著深情,不知道得還以為在唸什麼,“情人?”
剛洗完澡的徐單身上透著水汽,身上的資訊素恍若處在熱帶雨林中,侵虐而具有極佳的求偶氣息。
徐嶠南看著自己的姐姐,聲音憐憫,“阿姐需要我幫你找醫生嗎?”
蘭斯抬手堵上少年的嘴,羞得無地自容。
對於弟弟有時候莫名其妙的發言,徐單恍若未聞一樣路過他。
僕從見徐單出現,將她的早餐端了上來。
蘭斯低眸不敢看她,囫圇吞棗地吃完自己的早餐後,自己坐到沙發上待著。
徐嶠南有些不滿,“阿姐怎麼這個時候下來,你答應我的事情辦好了嗎?”
徐單喝了一口溫水,望了他一眼,冷漠的字眼從她口中吐出,“那件事想都別想。”
徐嶠南瞪大眼睛,“你不守信用!”
徐單點頭,“那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