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睜大眼睛,“你居然這樣做”
徐單低眸輕輕握住他的手腕,微微湊近他,“蘭斯,待在這裡不好嗎?等我忙完,我可以一直陪著你。”
指掌覆蓋住oga的手,蘭斯微微瑟縮了一下,“我想出去。”
“什麼讓你做出了這種事情?”alpha又吐出兩個字,“自殺。”
徐單全然沒聽到他說的話,她聲音輕輕地,“如果了,你還會有這種想法嗎?”
處於某種狀態的oga,對alpha的需求也會變大,無論是資訊素還是alpha本身,oga將會變得多愁善感。
“?”蘭斯下意識想要抽出手,一個星期前他被完全標記,的確不會是不可能的。
甚至他可能已經。
alpha握緊他想要抽出來的手,“你之前不是同我說過,我想要幾個嗎?”
對這句話完全沒有印象的oga抿唇,“我不記得了。”
他陡然抬頭,“你要是敢那麼做,我……”
他被吻住,撐在床上的手攥緊床單。alpha將蘭斯抱進了懷裡,她特意避開他受傷的手,“為什麼你的情緒總是這麼激動?我們之間的矛盾並非要這樣偏激。”
“因為你從來沒有正視過我,既然不重視,為什麼我還要在重視下去,我想要離開又有什麼不對。”蘭斯挪開視線不看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不自覺地索取上面存留的資訊素。
在三個小時前,oga來到廚房比劃著刀具,在廚房工作的僕從嚇了一跳,而蘭斯也被嚇了一跳。
他看到了他們眼中的恐慌,手上竟劃了下去,血液從表皮慢慢出現,甚至越來越多。血液的流失讓oga面色蒼白,他扶著牆慢慢坐下,指尖微微蜷縮。蘭斯知道自已不會有事,對於自已這種讓人看上去十分大膽的行為,蘭斯甚至也被自已嚇到。
他的alpha眼中會出現這種情緒嗎?他不知道,而嘗試一次並不需要多大代價,頂多在這裡待久一點時間。
徐單深吸一口氣,懷中的溫軟讓她冷靜下來,“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不要對我說你想要離開。你知道的,我現在不可能放你走。我可以不做那種事,可你為什麼不給我一個機會。我依舊會愛你。”
“……”蘭斯沉默。
半晌過後,他嘶啞的聲音慢慢響起來,“我不想等待,我不想再把自已陷入焦灼中,我不想每天都在想你到底愛不愛我,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我聽他們說,我們領證已經快有半年了,我的確不該指望你喜歡我。所以你不愛我,半年的時間不多,我依舊可以退出去。”
他摸著心臟,“可這裡告訴我,不止半年,半年的時間為什麼會讓我如此喜歡你,為什麼不能容忍一點瑕疵。我寧願不要你,我寧願一個人待著,所以我從來不主動去恢復記憶,你不提,我也不會想要去得到過去的記憶。”
接著,他埋在她懷裡,碧色的瞳孔無神。他慢慢挪動到她的脖頸,將頭抵在她的脖頸,看上去十分乖順溫軟。“在我想要離開的時候,你說你現在喜歡我。”
他的話沒有起伏,“可我現在只想要離開。這一月的時間並沒有讓我如此喜歡你……”
徐單阻止了他接下來的發言。
徐單就不該聽他那些多愁善感的話。
她應該等待著明天的抽血結果。
這幾天,她詢問過他的好友,他並沒有進入過情熱期。
而讓他恢復記憶的方式那便是讓他受到刺激,讓他無法承受的刺激。
徐單想不到該如何去解決。
她的手指微微蜷縮,低垂的眼睛注視著oga的側臉。
她突然道,嗓音溫和,“所以你希望我死嗎?我死了你就可以自由了。”
聽到這句話,oga的心臟突然漏拍,咯噔了一下。接著,他突然拔高聲音,攥緊她的衣領,“你不要說話。”
聲音尖銳含著顫抖,甚至破了聲。
他的眼眶突然盈滿了淚水,五官繃緊,胸口劇烈起伏,連帶著心臟抽痛,嗓子眼都透著恐慌。
不要說死這個字。
蘭斯張了張嘴,淚水從眼眶落下來。
徐單微愣,抬手輕輕擦拭他的眼淚,“我不說了。”
屋內陷入沉寂,oga慢慢冷靜下來。
alpha把蘭斯抱下樓,吃完飯後短暫地離開。
蘭斯只穿著單薄的睡衣,披著白色的披肩坐在沙發上。
他驚疑地看著四周,對於剛剛alpha說的話感到懷疑。
徐單道,“我去拿個東西。”
蘭斯在想,她是不是離開了,只是用這句話敷衍他,甚至可能對他感到厭棄。蘭斯同樣也厭惡自已,為什麼他還要在想alpha是不是厭惡了他。
他突然掩面哭泣,而因為害怕僵著的臉無法做出表情,只是掉著眼淚。
偌大的客廳只有oga一個人。
“蘭斯”
“你怎麼了?”徐單微微蹙眉,“又哭了?”
再過幾天,我就帶你出去,所以不要哭了。你知道我不可能把你一直放在這裡。
這句話尚來不及說出來,oga就跑到了她的懷裡。
徐單回抱他,低垂著頭埋在他的後頸,隨後,她將他橫抱起來上樓。oga需要休息。
她的手指上戴著剛剛拿到的戒指,匆匆戴上後便趕了回來。
……
兩天後。
坐在車上的oga看著離視線越來越遠的別墅,怔怔地看著。
徐單坐在一側低頭看著終端,簡單回覆後又看向oga。
“三天後舉辦婚禮,我們現在要去我爸那住一天,然後我送你回家。”
“不高興嗎?”
蘭斯被攬住腰,alpha並未等待他的話。她埋在他的脖頸處,虛抱著他的腰。
徐單沒有說什麼,也不會說什麼。她並無法確定omega是否對此表示接受,甚至可能會趁她不注意私自扼殺在搖籃裡。
徐單不能打賭。這段時間oga也往往最為脆弱。甚至做出點極端的行為也並非不可理解。
蘭斯抿唇,微微側頭靠在後面,像是對alpha的親近感到不自在。
他身上的痕跡依舊保留著,不過只是在鎖骨附近。alpha這幾日只是將他摟抱在懷裡睡覺,最多親吻幾下。
“你最近格外怕我受到磕碰。”蘭斯陳述道,“怕我做出點什麼嗎?”
埋在他脖頸的alpha突然僵住身子,“有嗎?”
她的聲音聽上去漫不經心。
對於alpha這種撬不出話的行為,蘭斯眨了眨眼睛,卻說了其他的話,“你壓到我了,不舒服。”
“你讓我回家,不怕我跑了嗎?”他緩緩說道。
“你會嗎?”
問題拋向蘭斯,他盯著眼前灰色的瞳孔,突然笑了笑,“不會。”
alpha內心浮起的猜疑和緊張消失。
“我只是怕給哥哥帶來麻煩而已,婚後我依舊可以提出離婚。”他補充道。
因為alpha靠得太近,蘭斯的耳尖依舊透著淡淡的粉。他依舊無法正常直視alpha的臉。
“嗯。”徐單沒有再說其他的話。
她斂眸覆蓋著眼中的思考,微微笑了笑。
不能使用藥水,不能關著他,同樣也不能強制他。alpha無從下手,她只能從自已下手。
而偽造一個車禍事故,徐單幾乎熟知。她年輕時,這個最經常發生。
曾經在某俱樂部,徐單以作死的行為而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