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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答辯了,但是我還沒

論道大會如期舉行,羿君瀟並不參與只是隨行,也並未提前告知眾人,所以論道大會並沒有給羿君瀟安排到上席。

不過這樣也好,羿君瀟如願和自家弟子坐在了同一塊席位裡。

“鳳麟洲人才輩出啊,今日這麼一看,好些人我都不認識了。”傲劍宗身為大宗,在二樓是有單獨的雅間的,羿君瀟坐在二樓看了一陣子說道。

蜀承璟為羿君瀟奉上一杯清茶也往下瞥了一眼然後道:“雖說來參加的弟子多是小輩,但是那些跟隨而來指導的不還大多是當年師尊指導過的那些人嗎?”

“哦?”羿君瀟仔細地辨認了一番,“是嗎?我不太擅長認人,好多都好像第一次見面。”

“他們……”蜀承璟的目光往諸位同修的腰間掃過,有半數人都沒有戴上玉佩,這倒是有些奇怪,按理來說在鳳麟洲能夠得到羿君瀟送的玉飾就代表著是個值得羿君瀟去記名字的人物。

鳳麟洲修士皆以此為榮,就算羿君瀟不在也恨不得時時刻刻把玉飾戴上招搖。

百年來都是如此的,但是今日論道大會,這般大的事情,他們卻像是商量好了一樣,齊刷刷地摘了玉飾。

而且現場修士分佈得也有些奇怪,那些個摘了玉飾的聚成一團,沒摘玉飾的聚成一團,還有一團是沒得到羿君瀟玉飾的,與摘了玉飾的那些修士時分時合。雖說君子不背後偷聽人言,但是如今羿君瀟還真的是有些想知道他們都在說些什麼。

在糾結了一番後,羿君瀟最終還是以自己叫君瀟不叫君子為藉口,偷偷地探聽那些人的談話。

“哎呀,都怪我來得及,把羿宗師送的玉飾給落家裡了。也不知道傲劍宗看到會不會覺得我們輕視羿宗師啊?”一個修士走到了另一個修士身邊愁眉苦臉地道。

“這麼巧,我今早也不知怎麼的忘帶來了。”那個修士回答著。

迎面又走來一個腰間空蕩蕩的修士,兩人一起迎了上去詢問:“這位道友,您可也是忘了戴上羿宗師昔日所贈的玉飾?”

那人愣了一下,然後羨慕地看著眼前二人:“二位道友好造化,可惜小道愚鈍,並未得羿宗師贈玉。”

“哦,這樣子啊,那也好,不像我們一日忘帶就提心吊膽的,生怕羿宗師責怪,這玉飾……唉。”

三人又閒話了一陣子,而後先前的那兩個人便結伴而去尋下一個。

羿君瀟託著下巴皺著眉,總覺得不對勁,可是卻又說不上是哪裡不對勁。

在這股子不對勁的氛圍之下,論道大會開始了。

參會的弟子抽籤決定上場的次序,向所有人宣讀自己的文章,除了審議席的幾位判官外,全場都可以提問。

羿君瀟心裡想著事情對這次論道大會興致缺缺,然而那些個修士們似乎也都不太能提起興趣,對在臺上侃侃而談的弟子顯得很是冷淡,反而在底下竊竊私語的人頗多。

論道大會不應該是這個氛圍才是。

羿君瀟皺起眉問道:“我閉關之後的論道大會一直都是這樣子嗎?”

蜀承璟連忙回答:“沒有,師尊閉關之後論道大會也一直都很正常,只有這次的……”

底下修士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了,甚至蓋過了在臺上論道的弟子,就像是聽到了別人的聲音也就有了隨波逐流的底氣一般。

評審臺上的幾位判官錯愕地回頭看向身後,臺上的弟子也沒想到自己初次登臺就是這般情況站在臺上半天不知所措地望著自己在臺下面色鐵青的師尊。

二樓的雅間,幾宗大宗也疑惑地探出頭四處張望,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引起了喧囂。

評審臺上敲響了驚堂木,想要讓四下安靜下來。

但是回應評審臺的只有越來越放肆的說話聲。

就連姜後的眉峰都皺了起來,看向身前的羿君瀟。

羿君瀟的臉色早已陰沉得能滴出墨來,在看到評審臺已經控不住場了的情況下,羿君瀟抬手重重一拍闌干。

靈力震盪開來,整座宮殿都動盪了起來,幾縷煙塵簌簌下落。

原本嘈雜一片的大殿瞬間安靜了下來,大堂裡坐著的人紛紛抬起頭往上看,目光搜尋了一圈後,不約而同地落在了羿君瀟的身上。

“就這般等不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開始造次了。”羿君瀟不緊不慢地開口。

羿君瀟不需要大聲說話,聲音就已經能夠遍佈上下。

羿宗師的威儀是在的,一句話就讓全場鴉雀無聲,無人再敢言語。

“繼續。”羿君瀟望向臺上那個弟子,對著那些轟亂的修士又丟下一句,“再有一次,就別修仙了。”

羿君瀟的話說得輕巧,但是警告的意思卻是十分濃烈的。

羿君瀟嘴裡說的別修仙了,很有可能是真的要斷了他們的仙途。

在羿君瀟一聲警告之後,論道大會的秩序一下子好了許多,也總算是能繼續進行下去了。

“你現在還聯絡得上系統嗎?”羿君瀟問道。

詢問物件不可能是蜀承璟和沈行綾,只能是姜後了。

姜後警惕地看著羿君瀟:“你問這個幹嘛?”

“你在我面前警惕個鬼呀!”羿君瀟罵道,“問你什麼就回答你什麼。”

確實,她這模樣在羿君瀟面前根本就是脫得乾乾淨淨了。

姜後抿了抿唇回答道:“葉今硯不見之後就再也沒聯絡上了。”

“哦,它也放棄你了。”羿君瀟道。

姜後沉吟片刻而後自嘲一笑,又當了一世的棄子。

“要不然你跟我說說你上輩子的事情?”羿君瀟突然問道。

姜後頓了一下,然後移開視線:“這能有什麼好說的。”

“不想說就算了。”羿君瀟也不勉強,繼續看臺上的論道。

已經到了評審臺提問的環節了,評審臺上的都是一些老狐狸了,提出的問題往往是怎麼刁鑽怎麼來。

論道成敗與否就看這個時候參會弟子的師尊是要力戰群雄為弟子開天門,還是點頭哈腰逐弟子出師門了。

羿君瀟正聽著下方的辯論,耳邊突然傳來姜後的一聲:“我其實並不只是一個農夫的女兒,我小的時候,家裡也曾經富裕顯赫,我的父親曾是姜國的公子,但是他奪嫡失敗,被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