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一族的瘋鳥病又發作了,大晚上地跑出來飛。
而且他們還很有病地御劍到了常曦國後才變回原型在月池上飛,還只飛月池,把月池的水烤乾了一半,畫舫都擱淺了。
在畫舫上的修士沒辦法,頂著金烏的炙烤要御劍離開。
結果出來一個被叼走一個。
據統計,那日畫舫上共有十七個門派長老,而飛過來的發瘋的金烏也剛好十七隻,一隻金烏叼著一個人就溜了。
各門各派得到訊息後都無語了,扭頭齊刷刷地去找金褆要人。
金褆咬著翅膀帶著那些門派把扶桑國轉了個遍都沒有見到一個外人。
反而遍地都是發病的金烏。
有的哭天喊地一個勁用頭撞牆,有的哭哭啼啼地在拔自己的羽毛,有的在大街上陰暗扭曲地爬行,還有幾隻倒立著在亂撒尿……
金烏一族世代遺傳的瘋鳥病,果然恐怖。
“諸位仙師,你們也看到了,這個樣子我實在也是查不出來昨天誰跑出去抓人了啊。而且我們金烏一族向來不帶外人回來了,就算是抓了可能半路也扔掉了,你們要不去路上找找?”金褆揣著手一臉無奈地看著眼前的幾家宗門。
找上門來的幾家宗門面色難看。
“國主,你也會犯病嗎?”一位修士問道。
金褆點了點頭:“當然。”
修士問道:“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金褆詭異一笑,然後猛然往地上一倒,大手將衣服一撕,身上的肌肉崩開一大片羽毛,半人半鳥地在地上陰暗、扭曲爬行衝著修士們衝過去,“啊——就現在!”
氣勢洶洶要來討說法的修士們連忙一鬨而散。
艹!
有病!
不愧是跟傲劍宗當鄰居的貨色!
那麼不在扶桑國的話,他們那被叼走的弟子都去哪裡了呢?
難道真的是被叼一半後扔路上了?
然而任他們一寸地一寸地地摸索過去,都沒有見到那些個被叼走的人。
最終不得已,幾家宗門全都找到了羿君瀟的面前。
那十七人失蹤歸失蹤,但是論道大會還是要繼續的。
於是羿君瀟一人頂上了十七人的位置,倒也將論道大會繼續了下去。
在那些個丟人的宗門一起找到羿君瀟的面前時,羿君瀟正在評判論道大會最後的成績。
“人丟了啊。”羿君瀟看著手裡的論道記錄,不緊不慢地重複了一遍。
“是的羿宗師,而且當時有不少人目睹他們就是被金烏一族叼走了,我們也去扶桑國找了,扶桑國的那群金烏正是犯病的時候,我們想著是不是人被他們扔路上了還是怎麼了。所以想請羿宗師讓金烏也四處找找。”
“金烏一族代代遺傳的瘋鳥病一年犯兩次,一次六個月,這是幾千年的事情了,誰也拿他們沒辦法。我便是出面也只是能叫他們呆在自己家裡犯病,至於出來後再犯病幹了什麼事情,我也迴天無力啊。”羿君瀟無奈地攤了攤手。
入夢殿殿主一臉苦惱:“來參加論道大會的皆是對靈根差勁的弟子們修行有研究的,一下子十七人不見蹤跡,對於修仙界也是大劫。”
羿君瀟沉吟片刻點了點頭:“也是,你們繼續找吧,等金烏它們病得差不多了,我也會讓金烏幫你們找。在人還沒找到之前,宗門之中若是有什麼問題,可以傳音問我。”
羿君瀟都這麼說了,各門各派的掌門人自然也沒有異議了,紛紛點頭離去。
姜後站在羿君瀟身後看著羿君瀟輕描淡寫地打發走了那麼些個宗門,等著所有人都離開後才開口問道:“師尊,是不是隻要有你在,其他人的就都不是必要的?”
“為何這麼問?”羿君瀟抬眸看向姜後。
姜後回答道:“在師尊說可以傳音給師尊的時候,他們顯然都放鬆了。似乎有師尊之後,那些人在不在就不重要了。”
羿君瀟思索了片刻後輕輕一笑:“他們都曾經被我教過,也算是對尊長的一些敬畏放心吧。”
姜後沉吟片刻然後又問道:“師尊,當年荼容之亂的時候,你是怎麼能夠站出來的?為何站出來的不是秦師伯,不是那些男人而是你。”
“為何你覺得站出來的要是男人?”羿君瀟反問道。
姜後回答:“在姜國的時候,孃親從小就和我說,天下是男兒的天下,保家衛國、頂天立地都是男兒的擔當,女孩子家生來就是受保護的。”
羿君瀟輕輕地笑了笑:“那你可知在很久很久以前,女子也可以繼承領地,上陣殺敵,統領一族?只是後來……”
羿君瀟思索著,算起來,在宸洲女子逐漸淪為附屬還是因為初代羿皇的爭霸,各種姻親的聯絡將女子的地位與男子的實力捆綁在一起,逐漸變成了附庸品。
而鳳麟洲女子之所以地位與男子無異,在羿君瀟看來,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沒有皇權爭霸。
“姜字怎麼寫?”羿君瀟問道,“在下面託舉起的不正是一個女子嗎?”
姜後臉上一紅,盯著羿君瀟看了看,而後低聲道:“師尊……我、我、我認識的字不多。”
羿君瀟微微一頓,而後笑了笑:“那為師就從識字開始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