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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三個人的感情

葉今硯看著羿君瀟的目光宛若春光,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剋制情感。

羿君瀟愣住了,呆呆地看著葉今硯,不由得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冤枉了葉今硯。

他是否真的有難言之隱。

“有些話……我說不出來……”葉今硯的眼角泛起一抹紅,聲音都帶了些哽咽,“但是姜後不能死,她真的不能死。”

羿君瀟動了動唇,還沒說出什麼,掃完地的黎墟走了過來,將掃把隨手往葉今硯的懷裡一塞,然後單手就將坐在椅子上的羿君瀟連椅子帶人提了起來。

“看看這地,掃得可不可以?”黎墟抓著椅背將羿君瀟提進了屋子指了指白澤剛擦完,還溼漉漉的地問道。

白澤從頭到尾將地擦完之後,正縮在角落裡,坐在那塊擦地的布上休息,見到黎墟就這麼提著羿君瀟踩進來,白澤瞬間怒了:“你們給我出去!我剛擦完的地!還沒幹!”

羿君瀟敲了敲椅子:“喂,你們兩個,你們倆是來幹活的,倒是比我更像主人了。我之前說的什麼?天黑之前要把這屋子給我變回原樣,太陽已經開始下山了,你們才把地擦完。還不去修那幾扇窗,這麼破著晚上不冷啊?”

黎墟和白澤難得統一地搖了搖頭:“不冷啊。”

羿君瀟高高矮矮地瞪了兩下一神一鬼:“去修!”

黎墟問道:“窗戶要怎麼修?”

羿君瀟指了指書架的方向:“我書架上有幾本木匠書,你們去翻翻。”

“你這裡居然還有木匠書。”白澤驚奇地蹦向書架。

羿君瀟回答道:“當年重建宗門,這些都得自己來唄。”

黎墟拎著椅子回頭看了一眼還等在原地的葉今硯,然後將羿君瀟又送了回去:“修完窗戶我再來叫你。”

葉今硯目睹著黎墟一把將葉今硯提走,現在又送回來一時之間有些無言以對。

“我們剛才說到哪裡了?”羿君瀟看了葉今硯一眼突得笑了問道。

葉今硯有些發愣,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師尊,我剛才說……”

“你湊近一點。”羿君瀟打斷葉今硯的話對葉今硯招了招手,“我眼睛不太好,你離那麼遠說話我聽不清啊。”

葉今硯更加無語了,但還是將黎墟塞過來的掃把擱置在一邊,然後走到羿君瀟面前只有一步遠的距離開口:“徒兒適才和師尊說,姜師妹不能死,其餘的,徒兒真的不能多說了。”

羿君瀟眼中盛滿了笑意看著葉今硯,對葉今硯點了點頭:“所以如今你是承認了你是……”

葉今硯抿唇,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嗯。”

羿君瀟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了,似乎很為自己剛剛得知的訊息感到高興:“好,好。”

“師尊,那弟子的告假?”葉今硯詢問道。

羿君瀟點了點頭爽快地道:“回去寫了條子過來給我籤一下,然後送去戒律堂吧。”

葉今硯連忙遞出早就寫好的告假摺子遞給了羿君瀟:“弟子已經備好了。”

羿君瀟接過摺子開啟看了看問道:“一月夠嗎?薜荔草可不好找,不如我給你六個月的時間,總不能讓你去一趟又空手而歸的,還是姜後的性命要緊。”

葉今硯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點了點頭:“是,師尊決定就好。”

羿君瀟以指為筆,以靈力修改了告假摺子上的字後又爽快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遞還給葉今硯,和顏悅色地道:“拿去交給戒律堂的弟子就好了,幾時出發?今日晚了,不如明天再走。”

葉今硯接過告假摺子對著羿君瀟溫潤一笑然後壓低聲音道:“自然是明日,遲遲,等我回來,我給你帶些金銀玉石。”

陳君向每每出門都會給羿君瀟帶回羿君瀟喜歡的金銀玉石,葉今硯這一句話更加應驗了羿君瀟心中的猜想。

“好。”羿君瀟止不住地笑出了聲,眼底滿是久違的喜悅,而後伸手遞給了葉今硯一個荷包,“這是一張護身符,若是路上遇到什麼事,燒符求援。你如今尚未入聞道境,只怕許多東西都不適以前好對付。”

葉今硯接過荷包在手裡捏了捏,然後將荷包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胸口處:“遲遲,等我回來。”

與羿君瀟道別過後,葉今硯心滿意足地轉身離去。

而在葉今硯身後的羿君瀟,看著葉今硯長身玉立的背影,更是笑得連眼睛都眯了起來。

“哐哐哐——”

羿君瀟的笑意還沒退卻,屋內突然傳來幾聲巨響。

“我這屋子還有你們能拆的東西?”羿君瀟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扭頭向屋裡看去。

黎墟正握著一把錘子使勁地在窗欞上砸了幾下,好像是要把窗戶重新釘上去,但是他這幾錘子的力氣著實是有點大,窗楞直接就被他錘變形了。

“你這樣子不行的!”白澤夠不著窗戶,只能在黎墟腳下急得直跳腳。

正常人和正常神都能看出這樣子不行,但是不清楚正常鬼能不能看出。

然而就在白澤喊完的下一秒,不管是人是鬼還是神都能看出來了,因為那個本就掉了一半的窗戶只撐了不到三個數,就徹底地掉了下來,穩穩當當地砸在白澤的頭上,被白澤頂了起來。

羿君瀟摸了摸下巴沒有開口。

黎墟低頭看著盯著窗戶的白澤,片刻後道:“抱歉。”

白澤:“……我輕易不罵鬼,但是今天是真的忍不住了。”

羿君瀟搖了搖頭道:“別說這話,你就沒忍住過。還有,我再度提醒一下你們兩個,看日頭這個樣子,離太陽落山,還有最後兩刻鐘時間。”

黎墟和白澤瞬間冰釋前嫌了。

白澤甩著腦袋將窗戶甩下來吊在嘴裡遞給了黎墟。

黎墟接過窗戶比劃著在空蕩蕩的窗框裡找好了位置,再度舉起錘子,在這一次錘子落下之前,黎墟突然看向監工的羿君瀟問道:“你就真那麼喜歡他,前天你和我說的那些就不算數了?”

白澤問道:“前天說什麼了?你們揹著我密謀什麼了不告訴我?”

羿君瀟輕輕一笑:“誰說不算數了。”

黎墟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嗯。”

白澤鬱悶地在地板上踩奶:“果然,三個人的感情裡,總有一個嫌得特別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