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雁丘毫不猶豫:“臣甘心承受。”
朕:“不問緣由?”
楚雁丘:“不問緣由。”
朕想了想,又趴回去:“那朕就罰你今夜做朕的枕頭,老實躺著,朕要睡了。”
楚雁丘笑而不語,溫熱氣流從朕頭頂灑下來,強弱交替,顯然是他樂不可支。
朕又抬頭,不解問道:“你笑什麼?是朕罰得太輕?”
楚雁丘道:“臣是笑,陛下錯了。”
朕摸不著頭腦:“哪裡錯了?”
楚雁丘撫著朕的側臉,眼神纏綿:“與陛下同榻而眠,這是賞,不是罰。”
!
朕的木頭呢?
朕那麼()、那麼()、那麼()的一根木頭呢?!
楚雁丘什麼時候學會說情話了?
朕紅著臉縮回他懷裡,久久憋出一句:“那朕就賞、賞你做朕的枕頭。”
楚雁丘道:“臣謝陛下恩典。”
*
朕睡過一夜,覺得神清氣爽。
楚雁丘已經去大理寺點卯了。
他早上走之前,細細嘬了一輪龍爪,戀戀不捨,囑咐朕不舒服就不要起身,索性在寢殿裡歇息,他儘量早些回宮,等他回來再陪朕一同去文化宮。
朕當時還沒睡醒,哼哼唧唧讓他快走,再擾朕清夢,朕就賞他一臉龍牙印兒。
楚雁丘似乎是笑了,將朕的龍爪放回錦被,又摸了摸朕側臉,才離開。
*
聽話是不可能聽話的。
朕用過早膳,先命人出宮傳旨,讓太清觀的雲觀主近日擇期進宮,便高高興興往文化宮去了。
*
文化宮的蘭花都枯死了。
這次應該不是地底下黑火藥汙染的緣故,大約是被文化宮的苦味燻死的。
苦哇。
好苦哇。
這氣味簡直比朕上輩子的命還苦。
朕捂著鼻子進了文化宮,小男妃們正忙忙碌碌在庭院裡煎藥,小男妃文琴掐著腰瞎指揮。
“多放點生薑!再放多放!”
朕捏著鼻子湊過去:“你們這是把太醫院打劫了?”
小男妃文琴看到朕,一開口來不及說話,先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震得他自已腳下失衡,向前撲倒。
還好朕動作快。
一下子就躲開了,完全沒有被撞到哦!
朕可真棒。
小男妃文琴滾了一身花泥,不情不願站起身,滿肚子怨氣不敢朝朕發,嘴撅得特別高。
朕假裝沒看到,只問正事:“到底怎麼回事?文化仁的病最近怎麼樣了?文筆怎麼容你胡鬧?”
小男妃文琴翻著白眼,不情不願道:“陛下心裡還有我們文化宮,還有我表哥文貴妃嗎?他感冒好多天了,怎麼吃藥都不見好。再說我、臣妾哪裡胡鬧了,這是在給表哥煎藥呢!”
喝吧喝吧。
文化仁天天夜裡穿著單薄寢衣,滿宮亂爬,就他那書生小身板,感冒能好就怪了。
朕又問:“你們宮裡的小廚房現在還丟食物嗎?”
小男妃文琴拍土的動作一停,臉上露出些笑意:“那餓死鬼已經許久沒有來過,我、臣妾終於能踏實睡覺了,多虧了楚大人,不怪陛下寵愛他,楚大人果真超群。”
那當然,朕的楚雁丘自然是人中龍鳳。
朕命御膳房給武大力準備了許多水果點心,放在她寢殿裡供她夢遊時吃,她在床邊就吃飽了,自然不需要滿宮尋食。
但還是跟文琴確認一下,才安心。
小男妃文琴臉上帶了幾分羞意:“陛下,您跟楚大人熟嗎?他祖籍何處?家中可有妻小?喜歡什麼顏色的小內——”
朕搖頭三連:“不熟,不知道,不清楚。”
小男妃文琴訝然失語。
朕卻沒什麼跟他聊的了,轉身就要去探望文化仁,這才是今日的正事。
小男妃文琴拉朕袖子:“誒誒誒,陛下,我還沒問完呢,楚大人喜歡什麼顏色的小內——”
朕猛地回頭,含笑看向文琴。
大約是朕笑得太驚悚,文琴鬆開手,還小小退後了一步。
晚了。
朕微笑道:“琴美人,朕觀天色,快到你練琴的時辰了吧?快去練琴吧!朕思念你那一手《大出殯》,近日正打算翻你牌子,徹夜聽琴呢!”
文琴目光慌亂,逃避道:“陛下說什麼?我剛剛好像摔到耳朵,什麼都聽不見了,哈哈哈。我約了武劍逛四通園,先走了,陛下您去看錶哥吧,哈哈。”
朕看著文琴跌跌撞撞跑遠,哼了一聲,才轉身進了文化宮正殿。
*
這一世沒有武劍告發文琴假孕,咩咩鬍子太醫也沒有“臣等變成蝴蝶飛走了”,所以都聚在文化仁殿裡。
看朕來了,太醫們又是跪下來行禮,又是絮絮叨叨請罪,朕懶得聽,把他們都趕出去了。
寢殿裡只剩下朕。
還有床帳後咳嗽不停的文化仁。
*
「趙欽和文化仁密談了一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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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朕也沒想到,作者竟然敷衍至此,想不出怎麼寫,就直接把大綱扔上來。
可惡。
太可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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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你們只要知道,在密談後文化仁他又悟了,就可以了。
至於朕與文化仁具體談了什麼,朕也不知道。
因為作者沒寫。